麒儿连忙拉开他,“找死!”
几人吵吵嚷嚷的,小林下起逐客令,‘要三日后才成,走吧。’
“对了,我的画呢,还给我!”唯一反手抓住麒儿叫道,事关他的美人图,不论是谁他都不会饶过!
麒儿运起内力震开他的手走出炼药房,冷道:“谁要你那东西。”
唯一甩着麻痛的手,叫嚷道:“也不知是谁看得眼睛都直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一定是收起来自个儿偷偷看,大不了我用房里那些给你换,你把司徒三小姐还我。”
“大主子要看你那些东西?!”群傲四人诧异不已。
“怎不看,他全看……”接着的话在麒儿—记冷光下唯一硬给咽了下去,大主子已现杀气,他可不能再挑衅了。
仕晨了解地点点头,悄声自语道:“大主子毕竟也是男人啊,没沾过女人看看图也好……”
凭几人的内力哪会听不到他这一番话,一个男人没有沾过女人绝不是光彩的事,麒儿的脸色登时一道青一道红,凛冽的杀气直逼那挑起事端的人。
唯一心中大喊不妙,急急叫道:“谁……谁说大主子没……没沾过女人!”
“大主子沾过女人?!”群傲、云飞、仕晨三人又是一声惊呼,小林也瞪大了—双眼。
“是……是啊!”唯一怯怯地看着麒儿,道:“我和他去过……去过勾栏院……”
“勾栏院?!”
“喝花酒……”唯一又道。
“喝花酒?!”发觉自己活像只鹦哥,三人赶忙住了口,群傲咳嗽一声,道:“只是喝花酒?”
麒儿脸上仍是青红相间,面对群傲的问话答不出一个字。
“当然……当然不止是喝酒,做了什么就不用我说出来吧!”唯—叉腰大喊着。
云飞摸着下颌问:“这是何时发生的事,我们怎么一点不知?”
“三年前,你们自然不知。”三年前他与老爷相识那会儿,把麒儿当作了女子想要借他入画……
“三年前?!”
受不了他们一声接一声的惊叫,唯一捣住耳朵没好气地说:“就是三年前,不行吗!”
群傲、云飞、仕晨还有小林,八只眼难以置信地盯着麒儿。
云飞碰了碰群傲,问道:“二主子,三年前大主子束发了么?”
群傲摇摇头,“还不到十四吧。”
“有十三吗?”仕晨嘀咕道。
哎,小林又叹气又摇头。
“够了!”气炸心肺的麒儿一掌抽烂身旁的药柜,顺下气稳住摇晃的身体厉声道:“未束发又如何!”
唯一连忙跳到大主子身侧,炫耀道:“是啊,那又如何?京师第一的万花楼,里面的温柔乡包准你们一辈子也没尝过,不,你们连女人的味儿也没沾过。”
小侯爷说得越发离谱张狂,仕晨呔一声喝住他,哼道:“没沾过女人?越城南到飘香院北到迎春馆,哪家姑娘不认识你司徒四爷,你四爷给姑娘们描眉点唇的时候你这小儿还在娘亲怀里吃奶哪!想当年,那飘香院、扬花阁、醉娥楼和迎春馆四家花魁个个争着让你四爷宠幸。没沾过女人的人哪……”说着司徒四爷把目光投向了群傲、云飞、小林三人。
被人从门缝瞧着群傲岂能忍受,嫌恶地看着几位“花街常客”训斥道:“千人压万人骑的残花败柳你们也不嫌脏,规规矩矩找一个正经女儿家来伺候岂不更好?”
“二主子成过亲?!”云飞惊道。
群傲摆摆手,云淡风轻地说:“侍妾而已。”
仕晨讪笑道:“说起成亲,白云飞你差点与女人成了亲吧?可惜差了一点,之前也没有侍妄吧,真是可怜啊。”可怜连女人都没碰过啊。
云飞哪甘示弱,昂首哼道:“你也说我差点与女人成了亲,你又怎知我与她在那之前没有洞房呢?”
“果然是无耻之人,毁了人家的清白……”
抽泣声打断了仕晨的话,五人扭头看去,角落的小林正抹着眼泪。小林也不知自己为何要哭,只是听眼前五人这么一说,最要不得的便是他,因为他压根……没沾过女人……
群傲头疼得直捶脑袋,他们这是在做什么,他怎也跟着几人闹腾起来了。
“不准哭!”麒儿脸上的隐晦更甚,抬眼扫过几人,最后目光落在云飞腰间的剑上。
云飞一惊即刻侧身护住剑,不得了,大主子要发火了!
仕晨仍没有收敛的自觉,伏在唯一耳边悄声问:“听说老六打小有隐疾,不能……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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