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白他一眼,道:“小老六只是不能留子嗣。”
“那不是一个理儿么……”
两人的低语被小林看得清清楚楚,登时悲得无以复加,泪水如洪流般泛滥开来。
“住……”
麒儿刚要喝斥身后便发出一声轰隆巨响,六人转身……
“老爷?!”
秦正大口喘着气,踏过倒地的药厨走向六人,对上那双狭长的黑眸六人像被猛兽锁住的猎物,半分动弹不得。
秦正怎会在此,他藏于炼药房内六位主子为何没有一丝的察觉?
担心麒儿不会停止对唯一的惩罚,秦正便早于六人进入炼药房寻找痒痒粉的解药。谁知—进这里老毛病就犯了,东翻西找想要找些能尽快恢复内力的丹药来吃。虽说小林将毒药和解药同放一处,可秦老爷这回吃下的是“一步倒”,来不及服用解药便倒地不起。身中“一步倒”不能动、不能语甚至不能呼吸,但脑袋是清醒的,药厨后几位夫人的话一字不漏地落入他的耳中。
“司徒四爷?”
“老……老爷……”仕晨被逼得步步后退,正要贴上滚荡的药炉之际秦正一把将他搂进怀里。
方才威风八面的司徒四爷这会儿噤若寒蝉,埋首在夫君的怀中竟有些颤抖哆嗦。
秦正伸手抬起四夫人的下颔,冷然笑问:“飘香院、扬花阁、醉娥楼还有那迎春馆,敢问司徒四爷最中意哪一家的花魁呢?”
“我……我……”仕晨只觉被一阵冷凌的气下压着,身体不由得向下滑去。
秦正冷哼一声用力推开怀中人,摔得他一个大踉跄。
又见大哥这种眼神,群傲哪里还敢留,趁他与仕晨对峙慢慢朝门口移去,刚要跨出门便有一道人影挡在面前遮住门外的亮光。
“老爷的功力……功力恢复了?”若非如此怎会有这样快的身手。
秦正掠去他肩头的一根断发,仰头长叹,“原来群傲始终对那个香儿仍是念念不忘啊。”
“香儿?”看着搁在肩头的手,群傲只觉有千斤重。
“群傲该不会忘了那伺候你的正经女儿家吧?”
群傲勉强笑道:“不过是陈年旧事,老爷……又何必拿出来说……”那个侍妾的名儿他早不记得了,没想到大哥还牢记于心。
“陈年旧事?”秦正嗖然变脸,恨道:“我看你至今还想着她的香啊!”
“没有……”
眼看轮到自己,云飞握紧腰间的佩剑,不躲不闪挺身迎敌。
秦正握了握手,自嘲道:“我如今废人一个,还赢得了云飞么?”
一句“废人”叫云飞心疼不已,松开佩剑垂首道:“老爷,我……”才道三字便被一只大手握住后颈拉过去,脚下不稳一头撞在硬实的胸膛上,鼻梁像是给撞断了“当年我说过,等我。白城主却把我的话当耳边风,和一个女人成亲?我是不是得给白城主道个歉,破坏你与那白芊芊的婚事还真是对不住了!”
“我和她并没……”哑巴吃黄连的苦云飞这回算是尝了个彻底。
唯一早吓得躲到麒儿身后,以为有大主子挡着他便平安无事了。秦正走到两人跟前看也不看麒儿,伸手将他身后的人拽出来,喝道:“站好!”
被呵斥的人也当真听话,垂手站得直直的。
“说找女人是为了作画?”
“本来就是……”
“我看你作画是假,去尝那万花楼里的温柔乡才是真!”
“男人嘛,作画之余有时候是要……可我遇上老爷以后再没……”
“再没去过?”秦正看了一眼身边面无表情的麒儿,怒气更甚,“方才是谁说的,一块儿去了勾栏院!”
看着不动如山的大主子,唯一心中哀嚎起来,这下他惨了,不仅自己去尝温柔乡还把大主子给带去了,老爷一定饶不了他。大主子,救命啊……
麒儿一脸平静心中却在打颤,眼直直望着前方不敢去看秦正。像是听到了唯一的呼救,他伸手撂开秦正使唯一摆脱桎梏,轻声道:“已过午时,用膳去吧。”细听这声音里分明有一丝颤抖。
擦肩而过时秦正并没有阻拦,麒儿正要松下一口气,眼前登时一花便失了光亮。秦正扣住他的肩头将他狠狠拽回去抵在墙壁上,过大的力道撞歪了他的发冠。
“老爷……”群傲五人大惊失色,他竟敢这么对大主子!
再看秦正脸上,那是……痛心疾首!他怎能不痛心疾首,他的麒儿竟去了勾栏院沾女色,他一直守在身边的娃儿竟去找女人,而他还被蒙在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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