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根本没有名目,如何来兴师问罪?
楚霓袖莲步轻移至桌边,素手斟上两杯茶,她捧起其中一杯,「霓袖不知道是哪儿得罪,现下以茶代酒向余少爷陪罪,望你大人大量,不要与我这小小的风荷绣阁计较。」
没等余虎成响应,楚霓袖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
余虎成也不是省油的灯,他今天既然带了人来闹,就势必要达到目的。「要我别计较可以,只要你交出染色料的调制配方,我从此不会来风荷绣阁。」
「你这不是强人所难吗?」站在楚霓袖后头的似锦,忍不住站出来说话。
「呸!本少爷说话,有你这丫头插嘴的余地吗?滚一边去!」他鄙斥地呻道。
「你——」
「似锦!」楚霓袖拉住气得跳脚的似锦,用眸光示意她别轻举妄动。
她放下手里的瓷杯,晶亮的水眸盯着余虎成。「余少爷,恕霓袖难以从命,绣阁里的姐妹就全靠手上功夫和霓袖染出来的布营生活口;而天下绣坊不过是你产业中的一小部分,没有霓袖的染色配方,天下绣坊生意照样兴隆,但风荷绣阁却不能失去它,就请你高抬贵手吧!」
一向自视颇高的余虎成,被楚霓袖这样坦白的拒绝,恼羞成怒地涨红了脸。
想他堂堂的余大公子,居然让小小的风荷绣阁给打败,这事要是传了出去,岂不是被人看扁?
~「哼!楚霓袖,你今天要是不交出配方,我就叫人拆了这间破屋子!」余虎成狂佞的指了指站在他四周的数名打手。
楚霓袖眼见余虎成似乎没有罢手的打算,心中不免担心。绣阁里全是弱质女流,余虎成要真狠下心动手,她连自保的能力也没有,哪还有心力去保护她们,以往,余虎成顶多带着二、三人来吓唬客人,何况还有索靖在,这让他不敢太嚣张。
可是她心里明白,索靖虽然可靠,却不能让她倚靠一辈子,她迟早得靠自己,就像今天。
「余少爷……」
「想拆屋也得等我的绣图完成了再拆!」
低沉有力的嗓音截断楚霓袖的话,众人皆循着声音传来的门口处望去——那声音是属于男人的,但声音主人的长相……着实让楚霓袖和屋子里的人倒抽一口
气!
那是一张让女人汗颜、男人嫉妒的俊俏面容。
就连清妍绝俗的楚霓袖也不得不承认,眼前这男人简直比女人还美,只是,他的眸光太过于冷沉绝然。
余虎成当然也吓了一跳,打从出娘胎,他还没见过男人可以好看到这种地步。
「你是什么东西?竟然敢管本公子的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笑话!长得好看有何屁用,他可是个男人,这招对他不管用。
男人一双森冷的眼眸没有激起半点火花,反倒唇角隐约噙着嘲弄。
「余县令有你这样的侄子,看来他县令的位置迟早保不住。」
「你说什么?」余虎成大吼。
男人冷冷的浅笑道:「仗着叔父的威风行事,余大少爷的气势,我今天算是见识了。」
「你……来人啊!给我上!」余虎成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喷怒地吆喝身后的一群壮汉。
「是!」后头的人全数蜂涌而上,直扑向那男人。
只见他轻松地躲过飞扑而来的两个人,旋身举手一拍便击退他们,健朗的长腿一扫,所有的打手全跌成一堆。
余虎成从来不曾这般狼狈过,他抖着手指向男子,「你……你是谁?报上名来!」
「长孙翊。」
「好!你给我记住,敢跟余家作对,我绝不会放过你!」
余虎成边畏缩地往门边移动,一边还不忘撂下狠话,然后一溜烟地跑掉。
倒在地上哀号的那些喽,眼见罩他们的主子跑了,个个全像夹着尾巴的狗逃窜而去。
看余虎成的人全跑光,楚霓袖转身对似锦说:「让大家帮忙收拾、收拾。」
「是。」似锦点点头,转身向缩在一旁的绣工们安抚着。
楚霓袖走近那陌生男人,不知为什么,这个名叫长孙翊的男人明明帮助她解了围,可她的直觉却警告自己别接近他……或许是他那份狂佞冷漠的气质令她迷惘了吧!楚霓袖这样告诉自己。
「公子可有受伤?」她礼貌性地问道。
毕竟人家帮了自己的忙,于情于理,她都得关心一下才对。
「没有。」长孙翊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风荷绣阁十分感谢公子出手援救,不过这样一来,恐怕会为你带来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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