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她今生只有做妾室的命吗?骆芷盈心里头一万个不服,况且她发过誓的,她不是一个没有生命的物品,她是一个有自主权的人啊!那恶婆娘凭什么决定她的未来!
她牙一咬,因身使力的推开旁边的竹门冲了进去,就这样毫无所惧地站在她们面前。
“小姐!”
“盈儿?”
任晓雪在望见推门而入的人儿时,和琳秀异口同声的惊喊着。
“我绝不嫁给那个恶人,绝不!要我嫁他除非我死。”她大声的说着,她绝不允许其他人摆弄她一生。
“盈儿!”任晓雪哀痛的哭着低喃,老爷的话就犹如圣旨,任谁都不得违背。
骆芷盈用衣袖拭净绝不应挂在脸上的清泪,转身便要步出竹屋。
“盈儿,你要去哪?”任晓雪慌忙起身拉住她。
“我要跟爹说去。”她忿忿不平地道。
“没用的,只怕你这一去不但讨打,还可能让老爷更快的把你送进那恶人府去。”任晓雪深知骆震天的脾气,他的话若有人不从,那可是加速自己悲惨命运的到来。
“娘,难道你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女儿任人摆布吗?”她瞧着任晓雪红肿的双眼,寻求解答。
“盈儿,我怎么舍得下你!”她悲泣的将她紧搂在怀里。
琳秀除了在一旁频频拭泪外还多了份歉然,心想她本来就不是任晓雪所出的骨血,是不是该让真相公诸于世?回复骆芷盈应有的真正身份。那件隐瞒了十六年的秘密,似乎不该再隐瞒下去了。
“其实她……”琳秀正思索着该如何启口,但小青的声浪却掩过她的话。
“八小姐你快逃吧!”小青冷静地道。
“我一个人能逃到哪?况且我走了我娘怎么办?”骆芷盈闻言不同意的摇摇头,就算她一个人能逃得出府那又如何?从未踏出城外的她也不知何去何从。
“盈儿,你今晚就走,你先到十里坡那里找外婆暂时投靠,别担心我,再怎么说我也待在骆府多年,你爹就算对我没情倒还是有义存在。”任晓雪反而无惧的淡淡笑着,她走上前去轻抚着纤弱的她。
“是啊!小姐,今晚就走,迟了怕就来不及了。”琳秀刻不容缓地着手打包收拾包袱。
小青也机灵地到厨房里拿了些包子,馒头。
成串的泪珠又再度沾湿骆芷盈姣好的面容,此刻她心中已是一片坦然,分离的悲痛只是暂时的,这只是将来相聚的开始。
“盈儿,过来。“任晓雪淡笑着柔声道。
她怜惜的掏出怀中丝绢替她拭去泪水,而后将她拉至梳妆台前坐好。
骆芷盈不语地任着娘亲为她梳发整装,平时娘也会这样替自己梳发,但今时不同往日,她心中虽有话想要倾诉,却是梗在喉间硬是开不了口。
“娘。”她不舍的轻声喊着。
“嗯。”任晓雪轻应了声,千言万语也不知从何说起。
她在珠宝盒里选了几件值钱的珠玉金饰,用丝绒布细细的包里起来,放进她衣内的小口袋里。
“这些东西给你以备不时之需,若是银钱不够使了,可以拿去当铺里换些银子。”她语重心长的交代着。
“娘,我一定会回来接你的琳秀姨、小青离开的。”娘为了自己受的苦也够多了,她绝对不会再让她待在这如牢笼般的地方。
“嗯!我也好久没去看看爹娘弟妹了。”任晓雪微笑地喃喃自语。
替她穿戴上一件崭新的粉红色的丝绸衣裙后,她回身坐到案前取出纸笔,草草书写了几个字后,将其折叠好,塞入已收拾好的包袱里。
“盈儿,先到十里坡的外婆家暂住一阵,娘会找个时间去看你的。”她痴痴望着女儿,想要将她的容貌深深地烙印在心中。
骆芷盈听话的点点头应允,灵动慧黠的大眼盈满泪水。
任晓雪也淌下两行清泪,她紧搂着即将远行的爱女,一股不安的感觉不注在她心头萦绕转折。
※※※※
听见湍急的水流声,骆芷盈只手提高灯笼,想看清楚前方的路,整个河面黑暗一片,吕然有些可怕,但因为她走了近个把时辰了,怯意也渐渐消退。
她一路沿着河畔朝下游走去,若无意外,在天亮之前她会走到冲石河下的一个小村落。
突然,不远处传来几声叫喊,她一惊,急忙提灯一照,那儿似是停驻了几辆马车。
她好奇又害怕的呆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自小曾听人说,入夜的河畔常有土匪出没,难道自己真那么倒霉,给她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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