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干什么?
莫焱怎么可以咬她的嘴,难道他想吃了她的嘴不成?
天啊,他还吸住她的舌头,他是不是想咬断她的舌头,让她以后再也不能说话?
好可恶!
似乎也想感受一下那种疼痛程度,姒月不意识咬着自己的唇瓣,卷起舌头用力吸……
不会很痛啊,为什么那个女人叫成那样?
或许是因为莫焱的力气比较大,咬得很用力,所以比较痛?
她看不出那个女人究竟是痛苦还是怎样,她扣得莫焱的头很紧,应该是痛吧?可是如果痛,就要推开他,为何还一直拉他靠近?
她有被虐待狂啊?
等了好一会儿,见他们还不分开,那个女人甚至愈叫愈大声,身子还不断的抽搐抬高。不知桌巾底下已经春潮汹涌的姒月从头到尾像在看一出莫名其妙的闹剧。
倏地,她看到女人咽了口水,跟着,她惊愕的张嘴--
不会吧,莫焱还要罚她吞下他的口水?
他怎么可以这么过分!
「不可以!」姒月自喉头迸出尖叫,急着想去搭救那个愚笨女人,却胡涂得忘了自己此刻正趴在树上,激动得爬起身,不料即踩了个空--
「啊--」幸好她够机灵,及时攀住另一根树枝,保住了小命。
不过这已经够她怕了,往底下望去,她才知道自己竟爬了这么高。
好奇心真的会害死人,她信了!
「什么声音?」几乎是同时,一听到声音,莫焱立刻推开黏在他身上的女人。
「哪有什么声音?莫少爷想多了……快,我们继续吧……」梦翾欲求不满,偎靠在他胸前,主动凑上红唇。
莫焱搂着她,任由她吻着自己。
也对,这里是妓院,那个小灾星怎可能出现在此?
隐约间听到一阵裂破的声音,姒月极度惶恐地抬眼往上一望,只见自己抓着的救命树枝快断了。
「救命啊!」不管三七二十一,她放声大叫。
心念才落下,立时又传来这道求救声浪,莫焱确信不是自己幻听,丝毫不怜香惜玉地撇下怀里的柔软,冲至窗前。
起初,他只看到没有风却剧烈摇晃的树叶,然后往下一看--
「阮姒月,你在干什么?」他发出如雷贯耳的吼叫。
那个该待在山庄里,赖着爹娘撒娇的女人,此刻竟然双手抓着妓院外的树枝,两脚无助地乱踢。
「你还敢说,都是你害的啦!」姒月气不过,怒骂着他的不是。
都是他挑起她的好奇心,否则她怎么会闲着没事跑来爬树,还为了救那个被他咬得神智失常的女人,失足跌了这般狼狈模样。
说来说去,总归一句话--
「都是你的错!」
「我又哪儿得罪你了?」莫焱将窗子推得更开,「你是猴子投胎的吗?」
她喜欢爬树的坏习惯,还是没有改过来。
还小的时候,她常拉着女仆们玩捉迷藏,直玩到太阳西下,却没有人找得到她,每当这时候,女仆只能哭着来找他帮忙,因为怕她出意外会遭疼她入心的爹娘处罚。
而他找她向来不费吹灰之力,因为没有女孩像她这样好动,如此古灵精怪,她算准没人会爬树找她,所以,就安心的在树上睡大头觉,殊不知整个山庄的佣仆找她找得人仰马翻了。
她从来就不知道「危险」两字怎么写,整个人靠在树叶浓密的枝干上睡觉,一点也不怕翻身会跌落,每次找到她,望着地睡得香甜的小脸,他总是哭笑不得。
「我属鸡。」没听出他的讥嘲,姒月纠正道。「快救我下去,树枝快断了!」
「你荡过来啊,我会接住你的。」
姒月看着他,衡量这个可能性,只是他接着出口的话,令她宛如被兜头淋了一身的冰水,再也不敢抱着任何的信心。
「放心好了,我绝对不会失手。」
莫焱存心挑起她的恐惧,他就是要她记取这次教训,日后学着温驯些--是表里如一、人前人后一个样的那种温驯。
「你到底要不要救我?」树枝分家的撕裂声一再折磨着姒月的耳膜,她都快吓哭了。「我要告诉爹娘……」
「去说啊,我就说你丢尽青玉山庄的脸了。」山庄的树爬不够,居然跑到市集来爬了。
「你不是像猴子一样身手俐落吗?何不表演一下?」
「人家属鸡,不属猴。」姒月的眼泪已在眼眶里打转,怯抖的声带震荡出几个颤音。
树下围观的男女老幼议论纷纷,大家都识得青玉山庄的少庄主,只是没人晓得这个斗胆和他对骂的粉雕玉琢的小丫头是何方神圣?所有人都在心里替她捏把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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