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倒是记得清楚了,爬树前怎么不先想想鸡不在树上筑巢?」
「猴子也不在树上筑巢啊!」她不假思索的回了一句。
「你还敢耍嘴皮子?」都什么时候了,她还不肯吃亏,坚持不忘回嘴。「有胆子上去,就自己下来!」
他不得不佩服这个小女人,她虽然莽撞,却聪明的能以轻松的话语来回嘴。
「我如果敢,就不用靠你了。你再不救我,我一定要告诉娘说你欺负我,让你被骂得臭头!」
「好啊,若是你能活着回去告状的话。」莫焱摆出一脸的幸灾乐祸,视线却紧紧的攫住那脆弱的枝桠,整个人蓄势侍发。
「你快一点啦,我的手好酸……」姒月的脸上已露出疲累。
「求我啊!只要你求一声,我就救你。」
从她住进山庄后,因为被爹娘捧在手掌心疼宠,想要什么东西应有尽有,要是那样东西只有他有,她就端出爹娘来压他,因此他一直被她吃得死死的,更让她无法无天地爬到他头上撒野,这回终于逮着机会整她了,他说什么也不放过。
「来不及了……啊--」她的双手再也没有力气,小手一松,整个人直直的往下坠去。
说时迟那时快,二楼窗口的那抹身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跃了出来,一双铁臂稳稳的接住她。
一确定自己还活着,站稳了身子后,姒月立刻泄愤似地捶打着莫焱的胸膛,力道毫不客气。
「讨厌!你吓死我了……讨厌……」抹去脸上的泪水,她余悸犹存地捶打他。
莫焱可不希望青玉山庄在地方上的美誉让她破坏殆尽,像拎小鸡一般,迅捷地将她带离好事者的视线范围。
「你跑到这儿做什么?」她的行径没人管教,更加放肆了。
「那你来这儿做什么?」姒月清妍绝丽的娇容上微含薄怒,没忘记是他差点让她小命休矣。
「是我先问你的。」莫焱每回和她说话,总被气得像个无法控制自己脾性的毛躁小子。
「你可以先回答我。」她不惊不怕的说。都从鬼门关绕了一圈回来,还有什么好怕的?
莫焱强捺住气火,对她解释道:「我来这种地方是应该的,但女人不能来。」
说她蠢嘛,她说起话来又振振有词,说她伶俐嘛,却又笨得让人发噱。
「骗人!」他说的话如果当真,母猪都上树了。「为什么那个女人就能进去?」
「谁?」莫焱一时之间会意不过来。
「就是刚才和你喝酒的那个女人。」
「你爬上树偷看我们?」顿悟她的举止,他的声音不禁扬高了八度。
「我是来找你的。」姒月连忙找来一个光明正大的理由。什么偷看,难听死了,她才没有,死也不认帐。
「你没事找我做什么?」
「我都说了这么一长串,你还问我找你做什么?」
「不知道当然要问。」莫焱烦躁地靠着小巷的墙壁,这个女人弄得他不得清闲。
「你还好意思说不知道?」姒月虚张声势地指责他,实是为掩饰自己的罪行。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找他要干嘛了,怎能要求他回答出个所以然?
她只是碰巧遇上他,根本没有什么预设的目的,现在这样大吼大叫,是希望他能先心虚,这样就不会发觉进而追究她犯下的错了。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有什么好不好意思的?」
「那个女人到底是谁?她能进去,为何我就不可以?」
「你和她不一样,人家本来就住在里头。」酸不溜丢的青梅子,连杏花楼是什么地方都不知道。
「这里是她家?你和她是朋友吗,否则为何常来她家找她?」姒月一副不问到答案,绝不善罢甘休的表情。
「这不是她家。」
「可是她却住在这里……那我也来住几天好了。」她径自下了决定,心里当这栋楼是客栈。
「不可以!」莫焱不假思索的驳回她的提议,觉得她简直天真过头了。
「为什么?」那么小气,住几天又花不了几两银子。
「不要那么喜欢问为什么,我说不可以就是不可以。」
她如果真来这种花楼香坊当妓女,男人会争先恐后一睹她清新的美貌,可一旦她开口,那些男人绝对会吓得一个不留。
所谓软玉温香,男人流连妓院,就是喜欢女人的温柔服侍,谁受得了一个聒噪的女人?
「不可以就算了,你那么凶干什么,我欠你很多钱吗?」姒月噘着唇不高兴的瞪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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