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会真的信了……”水袖瞠大双眸。
“丢了,她把我一个人留在大漠里,头也不回地走了。”他冷笑。
水袖狠狠封住他的唇,放任泪水狂奔,她无比坚定地望进他眼里。
“我绝不离开你,绝不!只有你舍我,没有我负你的一天。”
上官被她话里的激狂震慑住,她的话,像赌誓,如此坚硬如石,用生命承诺。
缓缓擦去她脸上的两行清泪,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只有你舍我,没有我负你的一天。”
水袖重复。
他们站在脆弱的天平上。虽然彼此像解开心结般早晚晨昏共度,可是心中十
分雪亮,一旦失去平衡,不只会摔得粉身碎骨还会万劫不复。
黎盈梅——正是那座天平的支点。
???
上官将书置回书柜,一双柔若无骨的手缠上他的腰,俏脸也轻轻靠向他的背。
熟悉的香味在书院慢慢漾开。
“雨芙?”上官覆上她的手,唇边扬起宠溺的笑。
绝美又带娇气的容颜探至他面前,朝他绽开灿烂的笑靥。“你知道是我?”
“不然我会那么轻易让你近身?”他不答反问。
“有没有想我?我可是很想很想你喔!”脸色一整,华雨芙正经地道。
“天山的事都办完了?”他避开话题,仍是不痛不痒的笑。
像是早摸清他的性子,华雨芙没再追问,她顺从地坐在他腿上,粉脸埋进他
颈间。“办完了,花了好长的时间,快把我逼疯了。”
“辛苦你了。”上官吸吮粉色菱唇,大手占有性地箍住素腰,侵略的更为彻
底。
“你好香,”他喃道。“我特别喜欢这香味。”
“这是百合香,特别用来蛊惑爷。”雨芙娇笑。
“精明的妮子。”
雨芙环上上官的颈项,媚眼飘呀飘。“爷被蛊惑了吗?”
明白她要什么,水袖的脸冷不防地浮现眼前,扰了他的兴致。“华老呢?怎
么没见到人?”上官移开目光,啜口茶。
“爹在大厅。”对于上官无言的拒绝,华雨芙略感讶异,爷从不曾不要她呀?
“好久没见到华老,有话想和华老说说。”
这是逐客令吗?华雨芙咬咬唇,她不在的这两个月究竟出了什么事?
难道是因为他娶进门的黎盈梅?不可能,爷说过他不是真心喜欢那女人,只
是给堡内的兄弟一个交代罢了。
“还没看过嫂子呢?”干笑两声,雨芙道。
剑眉拧起,上官瞟她,一脸高深莫测。“我没娶她。”
“为什么?”心中大大松口气,她忍不住问。
“说来话长。”上官不耐地停止话题。
“爷见到我似乎不是很高兴。”心中有了计较,她装出泫然欲泣的样子。
一样是泪水,为什么任水袖的泪如此震撼人心。
想着瞧着上官竟出了神。
“上官!”炜君推开门,在看见华雨芙的刹那,眼底闪过一丝嫌恶。
华雨芙离开上官,手绢扭得死紧。煞风景的家伙。
“我有要事。”炜君俊眸冷冷地打量华雨芙。
他一向讨厌她们父女,两人都恨不得能黏上上官魂这条大鱼,对于忝不知耻
的人,他一向不会有好脸色。
“说。”上官为自己方才的失神感到懊恼。
“是要事。”炜君重申,目光不客气地往华雨芙身上转。
华雨芙暗暗咬牙,她知道炜君不喜欢她,但也不必明目张胆地扯她后腿吧!
“我想爷不会介意。”她细声细气地道。
上官不置可否地扬眉,征求他的意见。
“我介意。”炜君斩钉截铁的道。
够了!雨芙气得脸色青白,她当不上堡主夫人有一半是这痞子害的。
“雨芙,你风尘仆仆地赶回来想必累了,先去歇息吧!”上官淡道。
华雨芙恨恨地瞪了炜君一眼,她优雅地福身。“雨芙不打扰了。”
“等等!”炜君挡住她去路,身体却和她保持一定距离。
又怎么了?华雨芙在心底大吼。
“水袖在傍雪楼,你要这女人住哪?”
水袖?她竖起耳朵,心中升起警戒。
上官定定望住雨芙,依水袖激烈的性子一定会闹得天翻地覆不可收拾。
可是他想看,他想知道肯为他放下一切,又口口声声说不弃不离的女人能忍
到什么程度。
“傍雪楼不只一间客房。”他轻描淡写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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