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他搞不懂那男人脑袋在转些什么。
“告辞!”华雨芙不等炜君再嗦,她高高扬起下巴,骄傲地从炜君身边走
过。
“上官,你……”炜君恨不得一拳揍扁那个臭女人。
“你不是为此而来。”上官提醒他。
重重叹气,炜君换上就事论事的态度。“辛不悔来了,带着他儿子和一群狐
群狗党。”
“哦?他来,总不会是来找我泡茶对弈吧?”上官讥讽。
“为了水袖,他要水袖为他儿子的断臂付出代价。”
“哼!”上官怒极反笑。“他当龙堡是他家后院,随随便便就可以来耀武扬
威?”
“冷棠在大厅陪着他们,要我来探探你的意思。”
不屑地嗤了一声。“我去会会他们。”
“那水袖……”炜君问道。
眼中精芒掠过。“先教她到云珑书院等我。”左冷棠端起瓷杯,慢吞吞地朝内吹气,锐利的双眸冷冷地扫了一圈。
“辛门主尝尝,这是上好碧螺春,堡主不远千里从杭州带回,是难得一见的
珍品。”
他泛起无害的笑容,斯文的脸敛住所有杀伐之气。
“老夫是粗人,不懂品茶,一向喝水喝惯了,恐怕糟蹋二堡主一番心意。”
辛不悔客套着。
“那还真是可惜了那杯茶。”冷棠皮笑肉不笑地道,似乎十分惋惜。
辛不悔等人脸色不禁一变,原本是客套之词,没想到被人拐弯骂了一回。
“可惜了,是可惜了!”事到如今,辛不悔也只能附和。
“二堡主,不知上官堡主何时会出现?”忍住气,辛不悔陪笑脸。
“这事,谁也说不得准。”冷棠应道。
“这样啊!”辛不悔搓着双手,一副老奸巨滑的模样。“既然上官堡主有要
务缠身,那直接把任水袖交出来也是一样。”
左冷棠不轻不重地放下瓷杯,轻脆响亮的碰撞声惹得众人心中一跳。
“任姑娘是敝堡主的贵客,她的去留,不是我可以决定。”不卑不亢的态度,
辛不悔碰了个软钉子。
“那就叫个能主事的人出来!”辛风蓝再也隐忍不住,他大声吼出不满。
啧啧两声,冷棠轻笑,低垂的目光杀意猛现却被巧妙遮掩。“辛门主,令公
子好大的火气。”
辛不悔低声斥退辛风蓝,若眼前的男人不能主事,恐怕也没人能决定了。
“小儿年轻气盛,多有得罪。”
“辛门主要小心呐,得来不易的白骨门,可别被扶不起的阿斗给败光了。”
不愠不火的口气,左冷棠连讽带刺。
“你……”辛风蓝气不过,衣袖一挽就要动手。
冷棠两潭黑眸像千年不化的寒冰,瞧得人毛骨悚然。
“后生可畏。”他温文的笑,嗜血的血液在体内翻涌,斯文的五官刹那变得
残忍狰狞。“连我也不放在眼底了。”
辛不悔终究见多识广,他阻止冲动的儿子,以免他不明不白的掉脑袋。
“二堡主,白骨门不是为争执而来。”
左冷棠冷笑。“辛门主的意思是左某挑起争端!”
为难的摇头,辛不悔见识到圣手修罗的厉害。
“辛某没这个意思。”可是事实就是如此。
辛不悔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
“那最好,”左冷棠斜睨他们,又慢条斯理的啜口茶。“龙堡还不曾怕过谁
来着。”
好狂妄的口气,连老谋深算的辛不悔都不禁隐隐有气。
“老夫不想做口舌之争。”辛不悔的口气也不自觉硬起来。“麻烦二堡主再
替老夫通报一声。”
“如果堡主不想见辛门主,我想,再通报几次都一样。”左冷棠闲散地道。
“二堡主,请自重。”辛不悔再也忍无可忍,双方的怒气眼看一触即发。
雪白颀长的身影飘进屋内,上官亲密地挽着任水袖。“辛门主前来,有失远
迎,失敬,失敬。”
方落坐,仆人立刻奉上香茗。
他的笑浅浅地挂在嘴边,眸子里冰寒如刃,魔魅的气息席卷众人。
辛堡主仔细端详眼前的年轻男子,冷不防打了一个寒颤。他的味道,真的宛
如来自地狱的恶魔之子。
“爹!就是这个贱女人砍断我的手!”仇人相见分外眼红,辛风蓝顾不得场
合大叫出声。
水袖菱唇紧抿,若不是上官紧抓着自己,武功又被他封住,她一定一剑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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