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铜板赌坊",自然只赌铜板,下限是一个铜上限是千个"铜板"是为了下阶层和畏惧高额赌码人们所设,来者不拒。
"铁皮赌坊"则是破铜烂铁皆可赌,以物睹物。端出的是什么。因之,常有可能出现以石头赌宝玉的,只要两方肯赌,就能成一赌局。这个场子生意也多,赌局却桩桩怪异,比方说有些赌客在别个场子散了家财,逼急了异想大开,拿着老婆来赌,妄想赢人栋房子,彻底翻本。要不是江老大不许卖妻女的劣出现在她的场子里,否则还真有可能成交。
此刻,江老大眼睛亮得发光。
"白银赌坊"是她最爱巡视的场子。这儿既称"白银",环顾场内,自然所有的赌客手上拿的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她陶醉地四处张望;白光的闪烁烁,此起彼伏。
"呵——还是银子最可爱,银白的色泽又亮又美,白花花的银子啊!亮晃晃的光芒啊!
"嗯?怎么有除了银子之外的闲杂物出现?"
眼尖的江老大一个哼声,见着一个书生模样的男人衣着寒酸,手里拿着一张极可能是银票的纸,红着脸,站在三号赌桌前犹豫了许久,不敢下注。
江老大皱眉头,对着身旁的男人道:"纪老三门口的告示难道教风吹掉了,还是教牛屎污黑了,不然怎有人不懂场子规矩?"她指那书生示意。
纪老三忙道:'没有!老大!告示好好的贴在墙上,没有掉也,清楚着哪!我刚才还看见,至于这小子,不知道打哪儿来的雏,教他兑了票就是。
果然!只见庄家撩任性子解释'白银赌坊"不收银票的。你要下注、先去将银票兑现。这是场子的规矩。""我——我——"那落魄书生吞吞吐吐。
还杵在那儿做啥,去啊!我们可不等等人的。"庄家不耐道。
"我——我可不可以先借几两当本钱?"书生小声道。
"你手上有银票,还借什么?更何况。咱场子是不能赊根子当赌本的。"
"我——我也不想输啊!但是,输到这步田地,不翻本又不甘心,我手头上的现钱就只行剩下三个铜板……"书生嗫蠕着。
"那就去"铜板"赌坊!"白银"不是你来的地方。"庄家没有好气的说。
"可是,我输了好多,赌铜板几时才能翻本?大爷?你行行好。赊我银子吧!就一两好不好?"那书生哀求道。
又是一个梦想一夜致富的赌徒。江老大暗暗摇头,"你手上那张票子是假的,拿好看的?不能赊就是不能赊,你当"白银赌坊、'的规矩是屁啊?瞧你还是读书人的模样,外头的告示看不懂?"庄家劈哩啪啦地责备了一番。
"那我——我去去就来;一定要等我!"那书生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捏着票子急急地想要离开。
欲速则不达。那男人低着头,一脸不愿见人的模样,只顾快快出门兑银子,便莫名其妙地撞上江老大。
"唉哟!你走路不看路吗?"江老大吃痛骂道。
"对不起!对不起!啊!姑娘——"当他抬头见着与他相撞的是个女子,脸不禁红了起来。奇怪,赌场里怎会有女人?还是个挺貌美的女人,他赌了三天还没见过半个女人下场呢!
"你是输了多少?这么急?——咦?"江老太低头问。
"这是?"她随意瞧了银票一眼。不梦大惊失色。
"请还给我。"那书生急道。
"房地契,你要卖家产?江老大眉头拧了起来。
"姑娘,这里不是女人家来的地方,你手上拿的是我的祖产,请还给我,快回去吧!"
江老大右眼圆睁,随即又眯起眼,"人输得山穷水尽,还打算卖祖产?"她的声音有山雨欲来的血腥气。
只可惜声音听起采依然娇娇柔柔。那书生纵然有些惭愧,但被个女人责问,面子上总有些挂不住。只见他面露不豫之色道:"这是我的事,妇道人家不该多管闲事。快回家去吧!这里不是良家妇女来的地方。"
完了!一旁的纪老三为书生捏把冷汗。
怎么今天尽碰见些猪头男人呢!外头才刚骂了一个猪头三,里头又来下个猪头书生,哼!
江老大皮笑肉不笑,"那么这位公子爷,瞧您是个读书的人,不知可有功名?"那个书生以为江老大对他动了心,心头飘然,"刚中过乡试,是个秀才。"毕竟美丽女子的倾心。是让人熏然欲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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