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好吗?”蔚云有点被说动了。
“当然好啊!难不成你想老死在我这赌窟里?”江老大反问。她为蔚云造的这个台阶,够体面了。
蔚云心念一转,顺势而下,不再有迟疑之色,匆匆收拾后,含泪而别,追随上官君骅而去。
去吧!江老大在心里道:我就不相信你这一去,不会同他双宿双飞!江老大心中算计,带着祝福。
反观自己:他爷爷的!老娘真是帅的无药可救,肚量大到帮情敌的忙?疯了!江老大自我解嘲。谁叫两人都是她的挚手,既狠不下心拆散,就乖乖的成全他们吧!
她无谓的耸耸肩,抹去偷偷滑落右颊的一滴泪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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纷闹繁忙的汴京城,看似穿梭者尽是寻常百姓,实际上龙蛇混杂,栖伏了无数不知名的英雄豪杰。
然而此刻,上官君骅嗅出一丝不寻常的味道。
眼望着大批官兵侍卫拦路盘问,就算习惯汴京城的冠盖云集,上官君骅也不免为此狐疑出了什么事?
他偕同蔚云进城,见到这样的阵仗,不禁紧张起来。
当落落寡欢地踏上失望的归途时,乍见蔚云突然跟上来,上官君骅惊喜交集。虽然她什么也没说,问她跟上来的原因也顾左右而言他,明显仍能看出她态度上的转变,眼中隐约有允诺终身之意,娇羞而美丽。不论她是因何故改变心意,她的出现,不就明示了愿意接受他吗?
他欢欢喜喜地想带心上人回家拜见父母,好不容易几乎到了家门口,若有什么闪失,才真是冤枉。
“他们在搜寻江洋大盗吗?”蔚云提出疑问。
上官君骅提心吊胆地看着官兵拿着图像比对。
“不像!”拿着图像的官兵再三比对他与图像后摇头示意两人,“你们仔细瞧瞧,认不认得这个人?”
“不认得。”上官君骅毫不迟疑。
“这人犯了什么过错?”蔚云额角冒出了冷汗,强作镇定。画中的男子怎么这么像小莫?
“这厮胆大妄为,竟敢在吏部尚书李大人面前卖弄文笔,然后跑的不见人影。奇怪的是,李大人不但不责怪,还挺欣赏他的,这才差人到处找。”官兵顺口道。
“这人叫什么名字?”这种作风的确很像小莫!蔚云更是紧张了。
还好她一向有好奇宝宝的形象,上官君骅不疑有他。
“不知道。问了快三天了,京城内竟然没有一个人知道他的来路,也没人知道他的去处,他像是从石头里迸出来,又回到石头里去似的。”
官兵说的正顺口,突然一愣,“我干嘛告诉你这么多?去去去!别妨碍我找人!”蔚云的姿容令他一时忘了分寸,多说了几句。不过他有要务在身,容不得他分心。
那应该是小莫没错。可是她为何到了京城?现在人又在哪?蔚云怔怔想着,愣愣走着。
“到了,这是我家。”
她无意识跟着上官君骅走了半天路。听到这句话,抬头望见侍郎府邸,内心退缩了。
“我可不可以不要进去?”她的声音像个小媳妇,表情像是待宰羔羊。
“都到了这里,你认为我还会放你走吗?”上官君骅一向温柔平和的目光,从没如此坚决过。
“先给我一点心理准备嘛!”蔚云嘟着嘴,俏丽的模样与温柔的恳求语气读他心头一荡。这话形同间接允婚,他差点乐昏了头。
这一撒娇,得到三天的喘息时间,三天之后,蔚云依然得乖乖的踏进上官家大门,见她未来翁姑的面。
面对未来翁姑是何情景,它在心中做了无数次沙盘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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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娘!这是孩儿提过的云儿姑娘。”上官君骅诚惶诚恐地介绍。
三天前他将蔚云安置在客栈,不敢让她露面,也不敢暴露自己行藏。毕竟刘家大火的案子未过追溯期,要是引人注意,他们随时有可能被“请”回江南做口供,这是好面子的爹娘不能忍受的,也是他不能忍受的;很不巧听说苏州知府推事是个贪财好色的昏官,他担心蔚云。
蔚云如履薄冰地一福问安,冀望留个好印象。
“你失踪了一年多,一点消息也没有,就是为了她?”上官夫人这话充满责难,神色亦不善。
侍从骆庞数月前逃回上官家时,只说了上官君骅被钟清流扣押,没提他儿子搭上了个来路不明的女人,甚至带回家来。她隐约察觉她的儿子变了。
钟冢难惹,连皇亲国戚亦要退避三分,上官家暗中寻访许久,提心吊胆数个月,上官君骅没捎给家里只字片语,原来是跟眼前女子扯上了关系,将亲情抛在脑后,怎不令他们夫妇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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