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墨明在寒季书拥着长离离开前,问着他的意思。
寒季书看了一眼偷儿,「把他放了。下回若遇到他干这事时,再把他抓到衙门关个一、二十年吧!」
墨明收到主子的命令,松开偷儿,不发一语地回到墨衣身旁,随着主子身後离开。
偷儿难以置信地瞧着他们,他们看来是富贵人家,却这样默默放他走,在汴京城里何时有这么宽宏大量的人?
长离对寒季书的行为也不懂。不过这次,她不再和他坚持主仆之礼,乖乖地任他牵手同行。
对她来说,一天出一次糗,够了!
***
「爷,你……你真的要我进去吗?」长离一脸又气又无奈,她站在春宴楼的门前阶梯上,对着满脸笑得很邪恶的寒季书问。
看她红得像柿子的脸,让他有股吃她的慾望,但这种感觉现在只能想想。
今天他是专程要来逗她的,而且一路玩她至此,令他觉得很有趣。就像此时此刻,看她进退不得的紧张模样,他有一股玩得很满足的喜悦之情。
「带你来,就是要你进来看看,什么叫做青楼艳妓。难道你不想见一见吗?说不定……」他露出邪魅的笑容,食指朝她勾一勾。
「说不定什么?」长离看懂他的用意,故意装作没看到的问他。
寒季书也懂她的逃避,继续对她勾勾手,见她真的一点也不为所动,他刻意装作不在意地说:「我要你过来,你不过来,是不是要我当众将你抱--」
「爷!」长离瞬间站到他面前,口气恶狠狠地发出警告。
看到她装出怒目的娇颜,一手还紧紧地捂住他的嘴。一道可以吓得她马上放手的主意掠过他的思绪,他如凤般的精眸对上她含雾带羞的水眸,敏捷的大手霍然抓住她的柔荑,舌尖在她的掌心似舔似吻的玩着。
「爷!」长离如他所想的,惊呼一声後连忙抽手退身。
寒季书听她快哭的声音,长臂一伸,将她搂到胸前,额顶着她的,媚人的凤眼一直闪着算计的光芒。他对她喃喃低语,「当我对属下下达命令时,他们只有说是、说好、说如期完成的话,从来没有人像你这么不服从我,也没有人像你又反驳、意见又多、又不尊重、又……」
「爷!」长离很不服气,出声喝止他的埋怨。她才不是如他所说得那么差!她是很尽职、很守本分的仆人。就是因为明白本分,才会对他种种不合宜的命令提出劝谏与看法。「爷,长……离儿不是不尊重你,也不是不服从你的命令,只是……」
「只是什么?只是我不像秦夫人那般与你投缘,所以……」
「不是那样的原因,是因为……」
「是因为你讨厌我,还是因为你觉得我不像个主子,所以我的话你就是不愿意听从?」寒季书看她有话无处可说的委屈样,双唇楚楚可怜的微翘,诱惑着他的心。
不知为何,他就是想戏弄她,想见她的娇羞,想品嚐她的甜蜜。
「离儿,我想问你一件事,你是不是真的在秦府当过婢女?」他故意更靠近她的唇,轻轻地吐气低问。
口鼻间充满他的气息,燥热的体温加速她羞红的嫣颊,昏乱了她的神智。她勉强在他魅人的俊颜下,点头回答:「嗯。」
「那么当人家奴婢的人,是不是该服从主子的话?主子说往东就不能往西,主子『要』当奴婢的就不能摇头,不得有任何异议,就算心生不满也得去做。离儿,我说得对吗?」
对他合於情理的问话,她不得不点头称是,原本理直气壮的气势,被他故作明理的问话後全部缩得不见踪影,只能僵硬如木的站着,双拳握紧垂於身侧的任他抱。
见到她无奈的服从,他并不满意她的表现,脸上虽然堆满笑容,想像她等一下,整个人自动埋在他怀里的感觉,唇角不自觉地的扬起。
长离自认不是辩言高手,她放弃与他在口头上的争论,正想表示她愿意乖乖走进春宴楼,却被他脸上忽然扬起的得意又邪魅的笑容,看得傻眼。
「爷,你在笑什么?为什么笑得那么……那么邪恶、奸诈?」她怕怕的问。
「奸诈?」寒季书对她的问题,还以更大的笑容。瞥见邱嬷嬷从里面阿娜多姿地走来,他更刻意地贴近她,「离儿,我一向是个赏罚分明的主子,但对於你,我一再降低要求,而你一再违抗我的命令……」
他又再讨人情了!长离每次听到他那种施恩报的语调,就知道他对她又有其他意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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