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封邑尧才发觉,他的生命里根本不能没有她。
之前他还天真的以为,他只是喜欢她陪在身边的感觉,把她当成一个可以交心的红颜知己,他错了!
他不只要她当他的红颜知己,一辈子陪在他的身边,还想要她爱他,永不离开他。
罗裳欣喜的笑了,笑他的狂傲,笑他对自己的在乎。足够了,有他这番话,她心甘情愿为他而死,为他而活。
「假的……布兵……图……」罗裳微颤的唇,吐露出她的心急,她得赶紧告诉他擎北王的阴谋。
「我知道,你好傻!」
罗裳笑著摇头。「我不想杀你,也不要……你有事,我……」
「如果真为我想,你应该和我商量,而不是私自行动,你这么做太自私了!」封邑尧狠狠地拥紧她,眼里满是怨怼与不舍。
「尧……」泪水一下子又蓄满罗裳的眼眶,她从不轻易掉落的泪在今日彻底溃堤。「对不起。」
温柔地吻去她淌落的泪,他不要她的道歉,他只要健健康康的她。
一个会同他争吵、赌气、甚至想杀他的她!
「嘘!这句话我要你复原之後再对我说,我不会轻易原谅你的,你要有心理准备。」
罗裳柔柔地笑了,她会心甘情愿地接受他任何惩罚,只要能待在他身边。
眨眨眼,她倦了,封邑尧的俊颜在她眼前开始摇晃,看不清了……
「你累了,睡吧!别担心,有我陪著你。」
罗裳的眼垂下了。「尧,小心……袭营。」
「我知道!」封邑尧的嘴角抽动了一下。
事实上,擎北王的军队已经攻来了,现在正由姜子宇指挥作战。
确定罗裳的性命保住之後,他可以无後顾之忧地上战场了。
「擎北王,我要你付出代价。」
偌大的军营里,「人」影幢幢、草木皆兵,在夜色的掩护之下要明辨敌我并不容易。
怪——这个字来形容今晚的战役,是最恰当不过的了。
只见整个军营里的士兵部在奔跑,整齐迅速的步伐彷佛在操兵。士兵们尽量避免与已侵入的敌军做正面的厮杀,他们能绕便绕、能躲就躲,躲不过的也采取拖延战术打带跑,似乎只顾著完成某种命令而视敌军为无物。
一个巴掌打不响,没有对手的仗根本无从打起,如此诡异的情景反教敌军如同丈二金刚,摸不著头脑。
「怪!太怪了!」身为擎北王左右手的札木,著实觉得不对劲。
当他领兵势如破竹地攻入营地时,他还沾沾自喜,不但庆串不费吹灰之力夺得的布兵图发挥其效用,也期待「北冥」在他脚底下求饶的模样。然而,随著时间的流逝,情况似乎有变。
他们是侵入了人家的地盘没错,可却连人家的一兵一卒都没动到,反倒像是被请君入瓮,再被瓮中捉鳖似的?!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勒马,快退兵,咱们中计了。」札木找来与他一同披袍上阵的夥伴。
勒马冷哼一声。「札木,你是紧张过头啦。就算中计又如何?以咱们的军力,还怕打不过吗?况且咱们现在已经侵入核心了,不一会儿我要『北冥』吓得屁滚尿流。」
他就是不服气世人对北冥将军的称颂,他今日要他的威名扫地。
「可咱们攻了大半天,一点收获都没有,太不寻常了。」札木扬颈张望。
「那是他们贪生怕死,不战而降。我今日非得会会『北冥』不可。」勒马握紧刀、瞪大眼,找寻封邑尧的踪迹。
「在那!」勒马兴奋喊道,全身筋脉绷紧。
一处不显眼的空地上,封邑尧正握著鼓棒击鼓,有一声没一声,似无心却有意地敲击著。他的眼神肃穆,鹰隼般的眼横扫全场。
「大难临头了,还有时间击鼓?」勒马对封邑尧诡异的行径嗤之以鼻。「拿箭来!」勒马手向後伸,随侍连忙递上弓箭。
「勒马,你是想……」
勒马幽幽冷笑。「此时不杀更待何时?」他要靠此战一举成名,赢得名望与富贵。
架箭、拉弓、瞄准。
「咻——」淬著剧毒的箭划破空气发出剠耳的声响,往封邑尧心脏直射而去。
急射的箭在半空中突然转向,往下坠落,此戏剧化的转变直教人瞧傻了眼。
「呃?」勒马惊愕地揉揉眼睛,难不成风大箭射偏了?「再拿箭来。」
一连射了五六箭,情况还是一样,勒马睁眼细瞧才发现封邑尧的四周布上一张刀枪不入的蚕丝网。
「勒马,别再射了,人家早有准备了,咱们快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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