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罗风立即说,“我要一份曹浩晴的资料。”
“当真吗?”陈京生迷糊了。
“是的。”他很快的说,“放下手边所有的事,找出曹浩晴所有的一切,包括她周遭的朋友。
陈京生皱眉,不解的望著罗风,“你愈来愈奇怪。我不懂,也真难懂。
罗风沉默了一会儿。“该有人教训她的骄傲,挫担她的锐气。”伊然理当如此的神气,“我愿意暂时放下一切,和她玩玩。”
陈京生瞪大了眼睛。
这真是一场恶梦。
相信任何一名女子都曾幻想过出嫁的景况,曹浩晴当然也不例外。她梦到自己身穿纯白雪纺礼服,那是最摩登的婚礼,在圣洁的殿堂和神的跟前立誓互盟,接受,众多亲朋好友的祝福,但,新郎却迟迟不见……
相同的梦境,在曹浩晴的脑海里出现不下十数次,所不同的,是新郎出现的时间愈来愈迟,尤其在她获知白思齐和端敏的婚讯之后,新郎的位置便空了,只留下哭泣的新娘。
好些日子,她总是在哭泣中醒来,但今夜,她却是惊醒的,因为—一罗风居然出现在她的梦中,可恶的是,他居然取代了新郎的位置!这一惊非同个可,吓得她一身冷汗。
哦!老天!打从那天罗风疯言语之后,她的日常就生活就开始遭受他的严重干扰。而现在,就连她的梦境他也要霸占!
曹浩晴以为罗风是不可能有任何机会的,结果大出意外,他不但清楚她的一举一动,还了解她的喜好厌
早晨,她张开眼睛之前,便已闻到玫瑰芳香,她想桃花的人的确用心,不但选了她喜爱的品种,还是她最欣赏的鲜红色,株株含苞待放,娇艳欲滴他佛才从花园里采下来。但是,当她知道“仰慕者”不是别人正是罗风时,心中原有的骄傲和兴奋全数报去,而垃圾堆成了花朵的墓地,每回皆如此。
他如佛有预知的能力,知道她何时会出门,或者,他就一直守候在哪儿,等著她出门。无论如何,她看见他时,总是厌烦的,高高的仰起下巴,甩都不甩他。
他跟踪她吗?她不知道!只是,当她去冠生园用了餐时,会有人帮她买单,去沙丽文西饼店时,可以买到特别留给她的蒙果冰淇淋;而去永安公司或先施百货时,有专人替她提货品;到光明戏院,可以免费欣赏葛丽泰的影片;到华夏饭店喝咖啡,可在最佳的位子上了望码头区以及上海的天际景色……
而昨天,她至收到了法国领事的邀请函,这种珠荣,就算是有身分地位的人也未必有资格,莫怪曹思安吃味的说:“原来你比爸爸还要有本事!”一副后生可畏的模样。
她当时只有苦笑。看来罗风是玩真的,当然,他是指他说要追求她的“话”是真的,而不是真心硬追求她。
死缠烂打的男人最难摆脱,何况罗风的脸皮比城墙还厚,根本不懂知难而退,再说他财大气粗的性子,本来就喜欢为所欲为,想要求玩世不恭又不负责任的他放她一马,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曹浩晴想。
这时敲门声响起,不一会儿,何嫂走了进来。“早呀!小姐”。她礼貌的说。
“直接会去扔了,不用再来问我。”曾浩晴以为又是鲜花想也不想的说。
何嫂笑了,“不是,今天没有小孩送花来。”
“哦!”她轻呼,为这不同放往常的早晨感到讶异,竟有些不能适应。
“但是,”何嫂又说,“有个礼盒,指名要送给小姐的。”说著,便将捧在手中大大的长方形纸盒,递到曹浩晴的面前,“这次不是鲜花,所以来间问小姐,是不是一样扔到垃圾堆里呢?”她终于说。
何嫂轻巧的将礼金放前在梳妆台上,却让曾浩晴看见她嘴角的笑意,曹浩晴一时气恼,总说:“还是下去扔了吧!”
何嫂一怔,不安的望著曹浩晴,半晌过去,她才依命行事。
“等等!”曹浩晴又喊,她看见何嫂捧起礼盒往外走,心就烦躁起来,实在想一探究竟。
何嫂被搅得前也不是后也不是,索性站著不动。
“还……还是搁下吧!”
何嫂直盯著曹浩晴,等待她最终的指示。
“我说搁下,你就快搁下吧!”
“这回可是真的,不改了吧?”何嫂咕噜,“何嫂年纪大了,转两圈就晕头转向,禁不起小姐的折腾唷!”
曹浩晴打五岁起,阿嫂就照顾她,看著她长大,对她的脾气是十分了解的,再说自小没了亲娘,而自己又是没儿没女的寡妇,对她就像亲生女儿一般疼爱著。现在,见她口是心非、举棋不定的模样,便逗著她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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