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好啦!不丢就是嘛!好何嫂,你就搁下来吧!”曹浩晴娇嗲不依的说。
何嫂笑著摇头,“你嗜!女儿家心事难捉摸。”
“何嫂,”她喊,急忙跳下床由何嫂手中捧过纸盒。
曹浩晴缓缓走到床前,慢慢揭开纸盒,一件玫瑰崇丝的纯白礼服便呈现在她的眼前,她将礼服撑了起来,抖落、抖落,那是最新颖的剪样式,她早想请裁缝师父量身打样做一件,但是一定没有这件美,让她打心底喜欢上,忍不住穿上身。
尺寸无误,完全合身,曹浩晴瞧著镜子里的美人,觉得有些虚幻不真实,仿佛见到的不是自己。
哦!她不由得叹息,为罗风的神通广大。他可以花钱由裁缝师父那儿得知她的身材尺寸,但,他如何知道她喜欢何种衣著?又怎知这样的衣著能衬托她呢!
忽然,她发现纸盒里的信笺。
穿上它,在法国领事的邀宴上作我的舞伴。
罗风
罗风式的口吻,罗风呀罗风,依旧爱命令人,即使是他有求于她的此刻。
曹浩晴摇摇头,笑了。天地间,真有生互相许的爱恋吗?曹洁晴压根不相信这个,还记得过学文同旧友立夫部曾向她坦承爱慕之意,而今却娶了别的女子为妻,不就选在同一天完成人生大事,还成了连襟。
从情敌到亲家,究竟该说是“爱”的力量大,还是“爱”薄弱易弃?曾浩晴独自走在大街上,为这问题搅得啼笑皆非。
白雪白天而降,一点点飘落在她的身上,举目望去,天地一片白茫,一个人,虽凄凉却也美丽,她不介意独饮这种滋味。不知过了多久,她发觉飘落到身上的雪花少了、没了,她抬起头看见了他。
罗风为她撑著纸伞立在一旁,微笑的看著她。
“又是你。”
“是的!”他接口:“是我”
“你不知道扰了别人的宁静吗?”
他眉梢一挑,笑了,“这种宁静方式,只怕有损身体健康,小心受寒。”说著,脱下了外衣披风,轻轻围住她娇小的身子。
“这是你又一追求法子里的一种吗?”曹浩晴并不领情。
“不是耍心机,而是做绅士该有的一种礼貌。”
她笑了,不以为然的笑。
“虽然你的笑令我有股受嘲的不自在,但是,我还是喜欢看见你笑,那比看见你独自饮泣要好。”
她沉下脸。
“我知道,当自己的爱慕者转移目标娶了别人,那种沮丧气馁的滋味的确不好受,何况自己仍小姑独处、待字闺中,不免有种被遗弃的伤感,自信心大减,怀疑自己是不是失去了吸引人的较力。但是,何苦站在雪地里惩罚自己呢?这样子也不可能令他们回心转意呀!”他说。
曹浩晴倒抽了一口冷气,严厉的说:“虽然你有钱能够神通广大的查知有关放我的一切,但这并不表示你就能以此来奚落我。不过,你也别得意,因为我并不因此觉得生气,你所知道的不过是你自以为是的了解,而我很高兴你对我是完全的不了解。”
他的眉毛微微一扬。“哦!是吗?”口气极具煽动性。
她迎向他,反问:“不是吗?”
罗风吸一口气,“曹浩晴,出生放民国前两年,母亲卓氏是杭州人,有名的大学生之女,可惜红颜薄命,在你未满五岁时就死放肺病。你父亲曹思安,是上海望金主,原本在金融界享有盛名,不久前和合伙人拆伙,后引起诸多猜测,据我所知,他有意投资航业界搞运输,这和他往日事业有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相信消息公开后,一定会掀起一翻热潮,让人谈论不已。
“你推一的哥哥曹浩天,圣约翰大学生毕业的准医生,半年前赴美国追求更高的医学知识,也就是那一次,我和你相识而且发生误会……”
“我清楚,那是愤怒的争吵而不是你所说的误会。”她抢道,理直气壮。
他耸耸肩,笑了,“我尊重你的说法,但不可否认,那的确使我们俩相识是吗?”
曹浩晴咧咧嘴,“那也是我最倒桅的事。”
他悄悄的微笑。
她瞪著他看,“我知道你心怀不轨,因为从没有女人敢像我一样反驳、抵抗你的话、你下的命令,相信就连男人也不敢。所以你存心想报复我,想追到我之后再甩了我,借此给我难堪。但是就算你清楚我的一举一动.对我的家人无一不晓,那又如何呢?不沦你做什么.都只会令我反感更加讨厌你这个人。”她吸口气又说:“好怪罗风也是有身分、有地位的人,为了我这样一个没没无闻的女子,成天尽干些无聊的事,你不觉得累吗!你是不是该做回你该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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