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了,想这事也没个结论,况且樊大哥对他很好,会教他些方法,让他不受人欺负,还可以欺负别人;虽然总是学不来,但他相信学久了,终会是他的。
在甘劭之的眼里几乎没有坏人,他对伶牙俐齿、反应敏捷的义兄更是折服。
甘劭之快快地往楼下冲,心想,动作快些,早些将早点端进去,或许就能早些见着那珍宝。
***
好痒喔,讨厌,别再搔我痒了!
「晴儿,别闹了,让爹爹再睡一会儿……」枫擎扬咕哝地抱怨着。小时候的枫念晴就是这么皮,害得他好一阵子都不能好好地睡觉。他醒着时,晴儿大睡特睡;当他要睡了,晴儿却又大闹特闹,害他不知白了多少根头发。
枫擎扬挥开呵他痒的罪魁祸首,岂知他又不死心地欺了过来。
奇怪,晴儿已经很久没这么同他撒娇了。
枫擎扬双臂一捞,将近处的人拥入怀。「晴儿,让爹爹再睡一下下,爹爹好累喔……」睁不开沉重的眼皮,枫擎扬又陷入恍惚的睡意中。
晴儿怎么变大了……枫擎扬迷迷糊糊地想着,更往晴儿身上偎去。
「晴儿……」
呵他痒的人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温软的轻触;啄了牠的额、他的眼、他的鼻、他的唇……唇!?晴儿?不可能的!枫擎扬倏地张大双眼。「你!怎么会是你?」
枫擎扬奋力一堆,却不能动他分毫,反倒身子突然剧痛难当,疼得他频皱眉。
「对,是我,而我是谁?」樊琏又担心地问了一遍。
「樊琏,别和我打哑谜,你怎么会在我床上?」
「怎么,你该不会不记得了吧?」因他的答案而放下担忧的樊琏笑得很邪肆,而拥住枫擎扬腰后的大手更是放肆。
「住手!啊,好痛。」枫擎扬慌乱地想闪躲他的魔掌,却牵动了四肢,身体随即产生疼痛。
「你可还记得昨晚的事?」
疼得眼角含着晶透泪珠的枫擎扬瞪视他。
「昨晚我倒头就睡了,哪还有什么事?」可为何他的身体竟不听使唤?
「天呀,你果真又忘了!」樊琏无奈地摇摇头,幸好他有先见之明。他更贴近他,热气轻呵在他脸上。「又到了你该负责的时候了,你真不该喝酒的,以后没我在身旁,不许你再喝了。」
「不许!?」这毛头小子竟这么同他说话!多匪夷所思,他印象里的樊琏并没有这么霸道,岁月竟使人变这么多!天啊,他们分开有那么久了吗?
「别怀疑,是你逼我的。」樊琏凉凉地道,彷佛所有的过错都是枫擎扬造成的,和他并没半点相干。
「我若不霸道、不强制,你又会从我身边逃开,你别妄想我会再给你这种机会;现在的我已非昔日的吴下阿蒙,为了和你再次重逢,我可拼命得很。」樊琏用笑将过往的辛劳全掩盖,但他满是伤痕、粗糙有力的手掌却掩不了事实。其实对他来说,练武的辛劳远远不及读书时的痛苦。
粗糙的掌心在他身后摩挲,引起诡异的战栗,枫擎扬这才发现……「啊!我怎么没穿衣服!」
「你说呢?」真的一点也记不得了,看来他得帮他恢复一下记忆才行。
「住手,将我的衣服拿来!」枫擎扬极力扭动痛极了的身子,直往床内缩去,闪躲着不规矩的手。
「亲爱的扬,你怎么能忘了呢?你还得负责任呢,这回可不是一百两就能了结事的啰。」
「不要这么叫我,太恶心了,还有你在说什么呀?」忙着忍痛、忙着蹙眉、还得忙着挥开那双魔手,为何他一大早醒来非这么忙碌不可?枫擎扬立誓他再也不喝过量的酒,不再让大、大小人有机可乘了。
对付身子不适的枫擎扬,樊琏一只手便可轻易制伏,两另一只则……「嗯……」枫擎扬瞪大双眼,不可置信,方才那一声,那、那浪荡的声音是出自他的口!
「别不相信,我昨儿个可是很尽心尽力地服侍你,将你所有敏感的地方摸得一清二楚,我这可都是为了你。」
「不、不用!你先放手,咱们有话好说。」
大手摸上仍残留着灼热而且相当敏感的地带,枫擎扬惊得使尽全力,用力将樊琏推下床。
没料到他还有这么大的力气的樊琏,一时没站稳,往后跌的同时试着拉住桌巾;相当然耳,桌巾哪能承受得住一名健壮男人的重量,桌巾随着他飞落地,兵兵兵兵,发出好大巨响。
「怎么了?」代店小二端来早点的廿劭之适巧目睹这一切,他瞧见他英勇的义兄狼狈得跌得四脚朝天,茶水泼得他一身湿,好不滑稽,害得他一时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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