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逗海贼心(7)

2025-10-07 评论


朱头额前滴下冷汗,那冰冷的匕首随时都可以割下他的鼻子。

“既然是真眼睛,那就是明知这是滕家地盘,还故犯了?”他的口吻甚至比匕首更冰冷。

这会儿朱头已经吓得口不能言。

“大规模的在北方穷村子里买进少女,藉着水运到南方发财,再从南方透过管道买进低劣的盐砖送到北方去卖,你这算盘是打得不错,却坏了行情,你以为可以继续这么干下去,把我们黑旗滕家的规矩丢在一边不管吗?”

他承认自己是存了那么点小侥幸,第一次交易成功后,他胆子就大起来,以为黑旗滕家的人不可能会注意到自己这种小角色,只要他小心一点,就可以顺顺当当、偷偷摸摸的发笔横财。不知不觉中,胃口也越变越大,这一次就是因为想多载几口

人、多换些盐砖……“扑通”朱头软了膝盖,跪到地上说:“饶命,请滕二少爷饶命,我下次不敢再犯了,我这船也不敢要了,货物全送给您老人家,随便您要怎么处理这些女人,我都没有意见,只要您放我一条生路,我给您磕头、磕头!”

滕于帆一脚踩住男人的脖子说:“这些货品算什么,和破铜烂铁有什么分别!

重点是你下次不再犯的证据在哪里?嗯?空口白话谁都会说,想欺骗我可没那么容易。”

“我、我……”朱头发抖的说:“我该怎么做才好?请滕二少爷明示!”

“把头留下,我就相信你。”

“哈!”朱头恐慌的护住自己颈子。“这……这不是要我的命?”

“没脑袋会不会要命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没有说不的权利。”他一弹指,左右的人便上前捉住拚命哀嚎反抗的男人,往船边拖去。

身为滕于帆的随侍之一的小尾子,惶恐的站在一边——二少爷今儿个脾气不太妙啊!平常的模样就很吓人了,但今天他的可怕程度又更上一层楼,原本赏心悦目的俊秀美貌,现在却咄咄逼人的像一把凶刃,每个被他冷眼扫到的家伙,背脊都会不由自主的窜过一阵阵冷颤。

他会心情如此不好的理由,恐怕和自己也脱不了关系。

小尾子垂下八字眉,事情起因于这次上船前,滕氏的大家长,老爷子下令要在向来无拘无束、狂放的二少爷身上加点责任,硬是把自己与另一名随侍小珞子指派给二少爷。

美其名是多两个帮手,其实呀……因为大少爷与三少爷都分别成家立业,只有二少爷还是我行我素、孤家寡人一个,滕老爷子看不过去,命他们两个小随从想尽办法,也得帮二少爷找位媳妇儿。

媳妇儿,说得容易,谁不知道二少爷讨厌女人是出名的。

如果要譬喻二少爷讨厌女人的程度,那就像是……看到蛇的青蛙?不对,比喻二少爷为青蛙,那不等于说他会被女人给吃了?那么就是鸡和狗,所谓的鸡犬不宁——这还是有点不伦不类。

反正、总之、结论就是:二少爷从不对女人有好脸色,称呼她们是世上最狡猾、无耻、无诚、无信,集所有最糟糕缺点于一身的东西。甚至是家畜,在二少爷心中都比女人的地位要高一点。

可别看二少爷对女人如此恶劣,偏偏就是有那么多女人喜欢缠着他不放。

昨天他可是亲眼证实了,这不可思议的传奇景象。

二少爷临上船前,据说去了某间艳名远播、名花无数的大酒家喝酒。

虽然讨厌女人,但应付生理需求时,二少爷可不会拘泥于“讨厌”二字,他最常挂在口头上的话就是:“你讨厌吃饭,但眼前只有饭,不吃会饿死时,你还挑不挑?”对二少爷来说,找女人陪寝,就像吃饭一样,一件不需花脑筋去挂意的事,吃完就算了。

可是那些女人却在“被吃”完后,对二少爷更加的死心塌地。

每一次少爷上船前,那一票子追着二少爷到船边送行的女人堆,只有壮观二字可以形容。那些平常只出现在花楼酒家的风尘女子,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喷的香粉大老远就传到港边不说,她们丢给二少爷的手绢儿也让港边的天空黯然失色。可是这些只让少爷对她们更反感而已。

冷面无情的二少爷命人对船下的女人们不断泼水,将她们驱散开来,还咒骂她们如此哭哭啼啼的送行,是在触他霉头。幸好二少爷“吃”女人的次数不多,否则每一次上船前都演出这样的戏码,可真会把人累瘫了。

“二少,解决了那朱头,这些……怎么办?”另一名随侍小珞子,不怕死的指着那群被吓得有如惊弓之鸟的女人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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