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吾连枝树,与子同一身。
昔为鸳与鸯,今为参与商。
愿子留斟酌,叙此平生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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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他今生注定要辜负她。
战场上,从悬崖坠落的那一刹那,昔日种种历历在目。他仍然看得到那只在苍穹中翱翔的飞鹰——
布日固德,展开你一双翅膀,伴着你可怜的小主人回到锡林郭勒,寻找自己的天空吧!
一滴、两滴。
是漫天的大雨还是雄鹰的眼泪?
如果——
如果有一种毅力能够想忘就忘掉以前的事,那么,他希望那个傻丫头能够忘掉他——
忘掉——
这样,她才能得到永久的平静和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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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役,瓦岗寨和东都人马联手破败宇文化及的北上大计。
可惜,大将军战御寇不幸被围数日,最终坠马身亡。
七贵之首王世充利用瓦岗寨人困马乏之际偷袭取胜,瓦岗寨正式瓦解。
夜,山崖头,白得刺目的衣袂翻飞。
一抹纤瘦的影子摊开双臂,纵身便欲跳下悬崖!两道黑影抢在其之前,飞快地拦腰一扯。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白衣女子激狂地挣扎,歇斯底里地大声痛哭,“让我去找他!我要亲自问——他为何不守诺言?他答应过我要平安归来的!说什么‘君子一诺千金’,全是狗屁!”恼怒之下把木雕的人扔到悬崖深处。
“公主,冷静点!”战御寇的副将和身旁的一名男子费力地压制她,“你怎么自寻短见?将军单枪匹马从京城把你救出,活生生累死了大宛马,回来后被王世充陷害,受一百军棍的杖脊!他耗费多少心血?你忍心枉顾他的情意?”
“为何要打他?他去救他的妻也犯了罪?”闻言,其其格陡然停下悲泣,愤怒地揪住他问。
“响铃公主。”另一名男子婉言道,“所谓军令如山。战将军临阵之际跑去京城,王世充咬住不放,称这和‘脱逃’的性质一样恶劣,如不正军法何以立信?你了解将军的为人,他绝对会为自己做的事负责。”
“所以,他承受了一百军棍,带伤上阵?”其其格精神崩溃地捶打着崖头的岩石,任鲜血奔流四溢,也无法减轻心中的刻骨之痛,“所以,他才会体力不支被困,以至于丧命身亡?”
“公主!”副将大喊道,“将军还没死!你何苦折磨自己?”
“你……你说什么?”
“将军坠崖时,多次被枝杈所截,故而减轻了冲撞。大家都以为他死了,可我和魏大人却不死心,苦苦寻找,终于在水涧旁找到了他。”副将沉沉吐口气,“将军受的伤很重,到现在仍然昏迷不醒。我们不敢让外人知道,所以始终保持缄默,因听将军说过,你在此等他,才急急赶来。公主,差一点你们就真的是阴阳永隔了!你怎么这样沉不住气?”
“战郎没有死?”其其格震惊地重燃双眸之光。
“公主,将军虽然没有死,但我们找了很多大夫都治不好他的病,因此,你还要有心理准备。”姓魏的大人温和地说。
“只要他活着,就有希望!”其其格坚定地说,“你们带我去找他,我知道有一个人能治他的病!”说着不经意地抬头看了看姓魏的大人,觉得十分眼熟,“我们……是不是见过?”
“公主好记性。”魏大人魏微微一笑,“在下当初曾在大兴城蒙公主相救。”
“你是——你是那个小道士?”她惊讶地道。
“是,在下魏征,字玄成。”魏玄成颔首,说:“仰慕战将军威名,战场多次交锋,足见他见识一斑,令人敬佩。”
“你的变化真大。”其其格感慨不已,顿了顿又道:“其实又何止是你的变化大?短短的日子里,每个人都经历了好多好多变故,再也无法回头了。魏征,我看得出你不是个简单的人,难道你还要继续辅佐越王?”
“不。”魏征摇摇头,和副将对视一眼,“早就看透了越王的懦弱,王世充的野心——扶不起的阿斗,苦了战将军啊,我们不会再重蹈覆辙,与另一个有弑主心的宇文化及同殿为臣。我们会另寻明主。”
其其格仰望天空,暴雨过后的黑夜隐约看得见几颗闪烁的星光,虽不彻亮,却足以温暖人心——
深深感激上苍。
但愿,天下的人早日都能寻找到属于自己的归属,不再流离失所,饱受烽烟之祸。“公主,我真的没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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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御寇
其其格
先苦后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