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欢回给羿央一抹虚弱的微笑。
那紧箝住他的暖热与紧窒,真是教羿央为之疯狂啊!他的热情更是张狂地呐喊、索求着!
但,羿央却只能拚命地咬牙苦忍着,他必得忍,为的只是不想伤害他所珍爱的人儿呵!
极力忍耐的他,贲勃的硕大也因此颤动着,狂野的俊颜已是汗水涔涔了。
感觉到情人的颤抖,棠欢更用力地环紧羿央的宽背。不料,他的举动却惹得爱人呻吟连连。
「唔……欢……」
棠欢窒热的内部,因他的环抱之举,更紧紧地圈住羿央的灼热了。
红潮满面的棠欢,羞怯地在羿央的耳畔低语:「没关系!已经不痛了。」他希望他的暗示已经够明白了。
——确实是够明白了!
羿央不再静置不动,他开始移动他的灼热!
起初,缓慢而有耐心,但渐渐地,狂猛的激情掩没了他的理智,他开始不耐,并且不再温柔。
他变得粗野、变得有力了!
激猛的情潮,亦迷失了棠欢的自制。
随着那似沉似浮的狂窜欲流,棠欢整个人也已沉浸在甜蜜的折磨中,飘然地不住吟哦着……
在一次、又一次的爱动中,喜悦的狂潮终于袭向相爱的两人……不……不要…
尘封已久的梦魇,再度袭击棠欢的心灵了。
无边无际的红,恶心腥臭的红,染污了梦的境地。一双双含怨的眸子,泣诉似地嵌在被断首的头颅上。
「欢儿,欢儿……快逃!快逃啊……」
梦里那被断首的娘亲,双手捧着她的头颅,泪潸潸的眼眸凄凉地望着棠欢警告道。
娘亲的话语才刚落,狂猛的漫天血海,霎时已朝他汹涌而来。
连滚带爬的棠欢,拚命地逃窜着,但他仍叫血海给赶上。
他整个人被血海给淹没了!
呜……他快不能呼吸……快窒息了……谁,谁来救救他?
被恶魇囚困在梦中的棠欢,在无意识下,伸手朝天胡乱地攀捉着。
蓦然,他冰冷的手,被紧紧地握在温热的大掌之中。
「欢——吾爱,醒醒!」
羿央的低唤穿过邪暗的迷雾,为棠欢解开了梦魇的捆绑。
棠欢猛然张开犹带恐慌的水眸,凝望着俯在他面前的关切爱人。
他余悸犹存地轻吁了一口气。
——他以为他已遗忘的过往,为何会突然再次出现在他的梦里?
刹那间,一股不安笼罩住棠欢忐忑的心。
「怎么了,作恶梦了吗?」
羿央伸出手,温柔地为爱人拂开额上被冷汗濡湿而沾黏的发丝。
棠欢不语,他只是伸臂紧搂住情人的颈项。
……他苍白的脆弱容颜,深深地埋进羿央的胸怀里。
嗅着那熟悉的阳刚气息,听着那强劲有力的心跳声,他忐忑不安的心渐渐地被抚平了。
羿央轻柔地抬起棠欢的脸,爱怜地啄吻着爱人的眉心。
「愿意告诉我吗?」
如此体贴的温柔呵!
棠欢趴在爱人的胸膛上,轻叹了一口气后,便娓娓的诉道:「我本将相良臣之后,家父官拜郎中,深得当今圣上的宠爱与信任,不料却也因此遭好人眼红嫉妒;见不得家父仕途坦顺的迂蠢人士,后来更是对皇上谏谗。起初皇上并不相信,但日久之后,皇上也渐渐开始听信那些谗言,而不再信任家父……对于皇上的疏远,家父也只能摇首无奈。可他并未因此而怠惰公务,反而更加地竭心尽力……谏谗的好臣,惟恐家父的行为,会让皇上再次回心转意。为免日后生变,便强将莫须有的罪名,加诸于家父的身上。而那昏庸的帝君,竟也未详加查证事实,就这么定了家父的罪……且那刑责竟是罪诛九族、祸连十三代……」
最后的两句话,棠欢是说得声嘶气颤。
过往的伤痛,教他喉头苦涩不堪,他紧了紧双眸,试图将蜂涌的痛苦回忆,逐出脑海之外。
羿央只是极尽温柔地亲吻着棠欢的发顶,环搂在爱人腰间的手臂,更是心疼地加重力量。
无言地温柔,却也热暖了棠欢悲凉的心。
羿央耐性地静静地抚着爱人光滑的裸背,默默地等待着爱人愿意开口,接续未完的话语。
面对爱人温婉的情意,棠欢真不知何以回报。
棠欢深吸了一口气,仿佛是寻找勇气似地,而他冰凉而颤抖的手,已紧紧地掐入羿央腹侧的肌肤。
「我本该死,若非祖父在无意间所获得的『隼鹰之面』,我亦难逃死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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