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替我守在他身侧,别让任何人伤到他。」
「好是好,但我们不先走吗?」至少也还要半天的行程,他们才能到达下一个村落,到时才有办法好好地安置秦飞轩,也才能避开追兵,所以不赶快走不行!
但不再说话的齐昊,就像忘了她这个人般,扶正他怀里的秦飞轩,开始以内功为他疗伤。
他不要命了吗?还是只要见着秦飞轩最后一面,他便想和他共赴黄泉?否则在这种毫无安全性可言的地方,他竟放弃任何防备,专心一志地为他疗伤,这样他们俩都会没命的!
水雩急归急,可也不敢阻止他,怕她的动作反会使他们俩送命。看来从不爱人的齐昊一旦爱上,便整个人被爱情所惑地疯了。
亏她还一直以为所有人都有可能因情绪失控而丧失理智的一刻,唯有他是万万不可能的无情男,结果如今他却比任何人都还要疯狂。
好!要疯大伙儿一起疯,就算要她陪他们走上人生最后一里,她也愿意!她总算可以去天上问问师父,到底是齐昊那疯子还是她这义女在他心中比较重要?
二师兄……咱们来世再见了。
水雩坚定的眼看着远方逐渐扬起的风沙,毫不畏惧。
***
「喂,你这王八蛋,你到底是谁?」竟能拿着皇上的御旨到处发号施令!他是那幺尊贵的大人物吗?看来一点都不像。
两人穿著深宫内苑中才能见得着的公公服饰,其不晓得他们是打哪儿弄来的。
秦飞扬尚处在大人与小孩问的尴尬年纪,青涩未成熟的体形,加上太阳晒不黑的肌肤,扮来自然至少有三分样。但由项兮玄扮来,却像得教秦飞扬咋舌!
他……不是真男人吗?
瞧瞧他俊美的俏脸,有时他真怀疑他只比大哥小一岁。虽然大哥也是张欺骗世人的娃娃脸,可他一直以为只有大哥是特例。真可谓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啊!
就不知项兮玄如果知道他在怀疑他的性别,不,是……他的男性象征还在不在时,不知会怎幺整治这小脑袋瓜一刻不得闲的小鬼。
秦飞扬将狐疑搁置心底,不敢开口询问,就怕被痛宰一顿,更怕答案真知他所想的那般。哦!天啊,虽然知道现在不是想那些有的没有的时候,可是……
而且那份圣旨是真货还是假货还颇令人怀疑,虽然见到御旨的人都对他们必恭必敬。
他们会不会犯了欺君罔上之罪?不过,只要能救大哥,再大的罪过他也愿意担。
沉闷了好些日子,确实憋坏了好动又聒噪的秦飞扬,若不是事情已渐露曙光,他还真无心开口,他只希望他的努力不会白费。
「你父母没教过你对长辈要敬重吗?」
「别说我父母亲坏话,我父母亲是有教过我,但我只对值得尊重的人尊重。」
「也就是朽木不可雕的意思,真是难为的秦家二老。」
「闭嘴,我才觉得你父母亲更难为呢!面对你这没有反应的木头,他们一定有很大的无力感。」
「无不无力我是不晓得,因为我从来没见过他们。」
「哦……」
「你不用自以为说错话而内疚,更不用同情我,反正我都没差。我有师父,他老人家待我如亲生儿子。」
「嗯。」他怎幺能说不在乎就真的不在乎,就算他当真不在乎,他也会为他的失言而在乎。
「小傻瓜!」那幺久远的事了,现在的他是真的早将心头的芥蒂全部放下,只不过生性少言的他,在外人眼里看来则是一派无情无欲的冷然。
「项兮玄,你说谁是傻瓜!」
「秦飞扬,傻瓜当然不是指你,你是小傻瓜,这可比傻瓜好上千倍呢!」
「项兮玄!」
「好了,别闹了,再闹我们会赶不上的。」
「谁在和你闹?是你……算了!」反正再怎幺说也说不过他。
奇怪他平日难得开开金口,他说了十句他应不到几个字,可是他就是说不赢他,占不了他的便宜,怪哉!
现在正事要紧。
这两人近日来手持皇上御旨,马不停蹄地四处奔走,不曾稍歇。只要事情能成功,这一切的辛苦都是值得的。
***
「我要捉活的!」
总是保命为先,处于众兵将之中的齐冀,不论是何等的战事,他都会先考虑到自身的安全,所以他绝不当先锋;锋芒太露的结果,就会有着如现下被他的人所围住、无法脱逃的齐昊同一下场。
从小这不用多努力便各方面都比他优秀的五弟,总是教他又妒又羡。先皇原本有意让他继承皇位,若非众大臣极力反对,恐怕他这二哥还得向自己的弟弟称臣。这教他情何以堪,尊严往何处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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