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临死前将齐昊由北力调至东方,封给他富饶的东境,却将齐昊不要的丢给他;这贫瘠又战事频传的北方,他必须战战兢兢地才能守住。不公平!这一切对他而言都是这幺的不公平,所以倒不如由他一统天下!他要向父皇证明,他才是最适合高坐皇位的人选,不是出生年次占优势的大哥,更不是贱人生的小杂种!
都怪母后当年不够狠心,既杀了那贱女人,就该连她的小孩也不放过才是。才会导致这十年后被捡回的小鬼,后来竟比他还受宠!
不公平,不公平!
眼看着滚滚黄沙逐渐将三个人团团围住,三人不动声色也就罢了,连马儿也训练有素地丝毫不受周遭的紧张气氛所影响,也许是牠们的主人太过镇静的缘故吧。
「齐昊,想不到你也会有落到我手里的一天,我非要好好地折磨你,以泄我心头之愤!」
齐冀咒骂许久,却一直得不到被咒骂的人的响应,只见齐昊双眼合上,像是在闭目养神般,他更是怒发冲冠。
「齐昊,有种你就别躲在女人后面,出来!让我好好招待招待你这狗杂种!」
齐冀骂得流畅,一点也不担心这些话会侮辱先皇,也就是他的亲生父亲。
气急攻心的齐冀又改了方下的命令:「给我杀!」他一定要将他大卸八块、五马分尸、剁成肉酱!
「慢着!」
唯一的女声,压制过所有的纷扰,传入众人耳内,奇妙地使所有人听从地停了下来。
「你这没用的孬种,有胆就别躲在士兵们身后,出来和姑娘我较量较量。别说你怕齐昊就算了,竟连我这个弱女子也怕!怕女人这种名声一旦传了出去,我看你以后还能带兵吗?」
齐冀被水雩激怒了。这臭女人竟然敢不将他放在眼里,他要是不痛宰她一顿,岂不让人笑话!
「我连齐昊都不怕了,还会怕妳这贱女人吗?怎幺可能!」
虽然两侧的人有所劝谏,但齐冀皆听不入耳,当真下马和水雩比试。他轻敌地想:这女人还有几分姿色,打倒她后非得好好地犒赏犒赏自己,然后再交给其它下属们蹂躏,看她以后还敢不敢乱放话!
水雩力道虽不大,可她以灵巧的身手辅助。
齐冀笑得淫秽的脸在几次过招后慢慢扭曲,吃力感渐渐浮上。想不到这贱女人竟还有两下子!
相互缠斗的两人,其中之一因贪图享受、好逸恶劳,疏于练习,理应优于女性的体力,竟先露疲色,狼狈渐显。
生怕面子挂不住的齐冀,再猛力出击将水雩击退数步后,赶忙闪至士兵后大喊:「给我杀,不许留活口!」
被训练得只晓得听令行事的众士兵们,在大脑开始运作前,手脚便已先向三人进攻,只见水雩吃力地抵挡。
突来的一刀划过齐昊的背。
水雩焦急地大喊:「齐昊!」
她攻向前去为他挡下随后的数刀,连妳也变得伤痕累累,鲜血染红轻便的女装,辨认不出它原本的翠绿。
想不到她会和齐昊共赴黄泉。虽说有伴总比没伴好,但她实在不想和齐昊作伴那幺久的时日吶!
二师兄……
「嗯!」咬唇不肯示弱地叫喊出声的水雩被划破右手掌,手掌中的剑也随之掉落,现下她连防卫的武器也没了,
眼看着数十把刀即将落下,水雩一咬牙,趴在齐昊背上,以她的身体护住他们俩,等待着焚心的剧痛断绝她今生残存的性命。「师父,你到底行不行啊?为何飞轩至今还未清醒?」
真是句不懂敬老尊贤、尊师重道的话。若在他被自己整了这幺久的份上,他可以勉强不和他计较。
「为师高超的医术你到现在还不信吗?」
就是不怎幺相信才会问你。齐昊在心中咕哝。
飞轩还未回魂,还需仰赖这消失了好一阵子、让他背了好久的黑锅的师父救治,故他没将不信任的话语说出,但脸部的表情表露出明显的不信任。
「你现在的修行变差啰,怎幺可以轻易将心底的想法显露?这可和以往的你大不相同,虽然我个人比较喜欢现在更有人情味的你。我的好徒儿啊,近来可好?师父想念得紧。」
好你个头!
知道再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齐昊便不再搭理恩师、随他瞎扯,专心一意地照顾秦飞轩。
若一个人的念力能传达到另一人的耳里,秦飞轩恐怕早已被他烦死,早早由喧扰的昏迷中醒来,要他快快闭嘴。
自号「西癫老人」的别门创立人,也就是齐昊他们师兄弟的恩师。据他所言,他活得太久,久到连他自己的名字也遗忘了,故徒儿们也只是唤他师父,没有人知道他名啥叫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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