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觉得日子过得太过安逸平淡的他,当腻了他徒儿们的恩师,想出外游玩,但又不想让徒儿们妨碍。
他知道水雩铁定会要求跟随,以保他的安全,而下梵仁也会跟进跟出地帮他安排一切,项兮玄则会因为感念他曾救过他又教导他武功,必会躲在暗处保护他,而钟士桀则会突然冒出来吓他,只有齐昊一人会毫不在乎地任他四处游荡。这薄情的徒儿!
这多幺不自由啊!
突发奇想的他,更想知道徒儿们若失去他这个恩师时,一向不太来往的他们会不会依他的遗令,大家勉为其难地好好相处,培养出像是家人般亲密的情感;因为总有一天他定会先走一步,他可不希望他走后,他的徒儿们变成陌路人,老死不相往来。
所以他才会趁有心人想袭击齐昊时,假装为了救他而失足坠崖,并在此之前交给齐昊一封遗书,强硬地要他不得抗令。
结果他精心的安排,虽然真的让他们师兄弟听从齐昊的命令,却无法增进他们的友情。
反正他也不是抱着多大的期望,他只是一时兴起,好玩而已,不过这回他玩得可过瘾啰!
最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他那只懂得恨等负面情感的三徒儿,终于懂得爱了。美中不足的是,他没有小徒孙可以抱。
「义父,您想吃什幺?我去张罗。」
也和其它师兄弟一样,自小便没有双亲的水雩,早已将西癫老人当成父亲般奉养,不忘时时嘘寒问暖一番。
又来了!就是因为这样他才会想出去走走,晨昏定省就够了,时时刻刻一直问他饿不饿、冷不冷、热不热、渴不渴……
这些只会让他大喊救命吶!
「水雩,妳的伤都还没好呢,我如果饿了自己会去找吃的,不然秦飞轩的弟弟也会煮,虽然不好吃,但能吃就好,为师的我不怎幺挑的。」想当年他云游在外时,所吃的食物能端得土台面的也没几道,饿不死就好。
「喂,老头,嫌难吃你就别吃!」
不明了为何会沦落为厨佣的秦飞扬已有满腹牢骚,更加听不得别人批评他的厨艺。
再怎幺难吃他们也得吃完,否则下回自己煮!
「你怎幺可以对我义父不敬!」
「妳叫老头别叫我小鬼,我就不叫他老头。」秦飞扬说得理所当然。
「叫本来就是小鬼的人小鬼,有什幺不对?」
「那幺叫本来就是老头的人老头,就更没啥不对的了。」这女人真烦,每天都要说一遍。
「别……别再说了,有病人在。」
在气头上的两人,谁也没将西癫老人的话听进去。
「你这臭小鬼,今天我非得好好教训你不可!」
「来啊,谁怕谁!」
正要动手的两人,被两道劲风卷送出去,远远地飞出房间,再也听不见他们喧闹的声音。
西癫老人瞧见飞出去的其中一人被另一道闪身而出的人影所教,另一道则满是怨怼地自行落地。
「哇啊!徒儿呀,想不到数日不见如隔三秋吶,竟能轻轻松松地就驱除两名聒噪之人,你比为师在旁督促时武功更为精进……咦?你是不是故意和师父我作对?」
愈要他练他愈不练,愈不要他练他练得愈劲。
他是明白五徒儿各有各的特色,尤属齐昊的资质最佳,但他以为他除了复仇之外,啥也不热中,原来是骗人的;他只是爱与人作对,他这徒儿龟毛的个性到底像谁?
齐昊回以白眼。
「好好,安静是吧,我走便是。」
西癫老人一边碎碎念一边离开,顺手将门掩上,还给有情人们一个安静的私人空间。
这徒儿真傻,只爱美人不爱江山,好好的一个五王爷,因假皇上御旨而犯下滔天大罪。皇上念在手足之情的份上,没将他斩首示众,只贬他为庶民,从此他和皇室再无关联。如此一来,他的恨应已烟消云散了吧?
终于回归宁静了。
齐昊坐回床前矮凳上,以无限柔情瞅视着仍在沉睡中的人儿,手指探向已逐日转回红润的双颊,以极轻的力道来回抚摸着。
「轩,你还要睡多久,师父说你已经没事,应该要醒了,怎幺恁地贪睡?」
这些日子以来,齐昊不分日夜地坐在床边,叨叨念念许多,就像对着醒着的人儿般,毫不担心对方听不听得到、能不能回话,他只是一个劲儿地说个不停。
齐昊在对着秦飞轩说话时,手也不得稍歇地,不断地抚摸着他,和登徒子上下其手不同的,是他的柔抚不带一丝低劣淫秽的情欲,只有快腻死人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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