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发咒情(17)

2025-10-08 评论


“同冀成亲是大喜的日子,你到底为了什么天大的原因缺席?”两个多月过去,江作远至今仍相当不解。

“看不惯!”就这句话。

“说明白些。”

“就是看不惯!”盛君漠低吼道。

“我越听越糊涂,你待朋友一向有情有义,为何今日如此义愤填膺?”江作远仍是百思不得其解。

“宣同冀太令我失望,我怎样都不能原谅他。”盛君漠愠怒地说道。

江作远不禁摇头,到底是何大事弄得两位挚友反目成仇?都是成熟人士,这般的撕破脸,不是为钱该就是为情了。

若为情,他不记得同冀和君漠共同看上过哪位姑娘;且同冀迎娶的新嫁娘乃前朝公主,既是前朝公主,自然不再是什么皇族明珠,君漠亦与同冀妻不熟稔。种种迹象不只让人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还令人频起疑窦,一团迷乱。

“君漠,我记得你和同冀的新妇月眉之前并不认识,为何恨同冀恨到如此地步?”江作远也不拐弯抹角的直接问。

盛君漠反问:“我恨同冀、看不起同冀?与他的新妇有啥干系?”

“你不是因为同冀横刀夺你所爱,你才气成这样?”江作远不解的问。

盛君漠合言,仰头大笑。“你的说法很有趣。”

“难道不是?”

盛君漠正色回答:“你认为我喜欢的女人会舍我而就宣同冀?”

“正常情况自然不会。”三人之中,君漠一向是最得女人缘的那一个。

“就是。谁想夺我所爱,我先杀了他。”盛君漠蛮横地道,他非信口开河,而是言出必行。

一席话令人不寒而栗。“好在你爱上的女人并不多。”正确的说法是目前尚未出现。大部分时候,盛君漠看上的女人多为抒解身体的需求,谈不上爱与不爱。

“听说你最近常上宣府走动,有机会你可以问问那家伙,我和他的梁子是如何结下的。”

江作远再干了一杯酒,“同冀的妻子月眉,是个贤慧的女人,同冀娶她还娶对了。”

“是吗?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盛君漠冰寒的脸,煞是骇人。

“什么新人旧人?同冀到底做了什么?”江作远似乎有些头绪。

“你去问他,他若尚有良心,也许会在你面前痛哭流涕,寻求你的协助。”

江作远彻底让这件事给扰乱了,决定翌日一早立刻直奔宣府,将事情弄个水落石出。

☆☆☆

宣府宣同冀官拜参政,因为蒙古人血统所以受到当朝重视,迎娶前朝公主月眉,亦是大元皇帝许的婚,他不得推辞,亦难以推辞。

参政府邸虽不若盛君漠的大盛山庄占地广大、豪气万千,可也是雕梁画栋,亭台楼阁林立。

“大人在书房看书。”府里下人这么告诉他。

不需下人带路,江作远对宣府并不陌生,很快即走到书房外,敲了敲门。

“不是说过别来吵我吗?”里头传来不悦的声音。

“同冀,是我,作远。”江作远逞自开了门、踏入宣同冀满是画册的天地,看了看案头。“你没在看书嘛!下人说你在看书。”

宣同冀明显的心事重重,基于对好友的关怀,他试着弄清楚是怎么回事。

“你和君漠怎会像仇人似的?”

宣同冀长吁短叹,似有难言之隐。“真的很难启齿。”

“昨晚和君漠喝酒聊起你,君漠说你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到底谁是新人?月眉吗?谁又是旧人?你们不可能为了女人而反目啊!”

“是为了女人。”宣同冀悲哀的说。

“哪个女人?我认识吗?”江作远一时无法消化这个答案,若是其为了女人,他怎会一直在状况外,毫无所悉?

宣同冀犹豫着该不该说,又能说出多少?伤害已经造成,于事无补了;万一传到月眉耳里,不是再添一个伤心人吗?事情反而更扩大、更复杂。

“诗韵。”天人交战之后,他还是说出了她的名字。

“诗韵?傅诗韵是吗?”

这个名字江作远有些熟悉。“记得两年前元宵灯会由大盛山庄主办,君漠提供了许多值钱的奖品赏赐猜对灯谜的幸运儿,傅诗韵连着猜中三个最难的灯谜,却把获得的奖品捐送给方圆百里内清寒的子弟人家。”

然后傅诗韵受邀住进大盛山庄数日,这是许多人都知道的事。

“诗韵住进大盛山庄的那段日子,我亦常往大盛山庄走动;因为同样喜欢吟诗作对,便自然地与她成了好朋友。诗韵离开山庄后悄悄搬到宣府,我和她——”他说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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