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以为恐吓对他奏效的若笑,还笑意盈盈的点着头。
他云淡风轻地再问:「那……宫上邪有没有告诉你一件事?」
「哪件事?」
「我是个有仇必报的男人。」他扳扳两掌,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若笑忽然觉得有股寒意从她的背后窜过,一股不安缓缓地自她的心中升起。为什么她会觉得好象将有什么天灾人祸要发生了?
「那又怎么样?」这是怎么回事,他看她的眼神怎么愈看愈古怪?
「不怎么样。」封贞观的脸上浮上了一抹微笑,眼中充满了痛快的期待,「只是谁要是威胁了我,我一定会要那个人加倍奉还。」
这个男人真的是人吗?
他的心是什么做的?石头?玄铁?还是冰块?
她敢发誓,天底下绝对找不到比他更会记仇、更小气而且更冷血的男人!自从威胁过封贞观后,她发现封贞观是个标准的有仇必报的男人,而且他更是个彻底实践加倍奉还主义者!他不仅在进人雪佛城的一路上从没给过她好脸色看。而且无论是食、住、行上,他都处处刁难她!
肚子饿了时,他吃的是大鱼大肉美食珍馐,身无分文的她,只能抱着咕噜咕噜叫的肚子瞪眼干看;起程赶路时,这位当朝红臣骑的是御赐的五花俊马,她却被他甩在马后,用两只脚八千里路的慢慢走;
夜宿时,他这位封大爷在温暖的客栈里睡得舒舒服服,她则被他扔出门外,孤零零的站在大风大雪中当门神……天底下哪有这样记仇的男人啊?她也不过是那么小小的威胁了他一下下而已,而他居然一点也不看在她是个弱女子的份上,完全不顾她会风吹日晒、霜雪寒冻、饥饿交加……他根本就是存心整她来报复!
她怎么会遇上这种男人?
被封贞观饿了两、三顿的若笑,此时此刻美丽娇俏的脸蛋上,再也找不出往昔一丝艳丽似仙的笑容,反而像极了一朵缺水濒渴的花朵,柔柔弱弱地软倚在封贞观投宿的客栈厢房门畔,气息孱缓地轻吐着气,任人看了都好不心冷、心生不舍,好想将她接进怀抱里好好阿疼一番。
但那个人绝不会是封贞观。
冷血又冷情的封贞观,摆着一张冷俊的脸,拉开厢房大门,两眼朝下的看着那个在他脚「小……小气鬼……」若笑气虚无力地指控着,但在把话说完后,又开始觉得饿得两眼昏花,整个人不但懒散散的还脑海迷茫茫的。封贞观心情很好地鼓励她,「再说啊。」
「冷血、恶魔、心胸狭隘、目中无人、没度量、没风度、没良心、没人性……」若笑干脆一骨碌地把她所有的委屈和不满全都倾泄了出来,说完后再急急喘着换不过来的气。
封贞观只手拎起她虚软的身子,与她眼眸相对,「开口向我赔不是我就饶了你。」
「好……」若笑虚弱地朝他点着头,「你靠过来些,我没力气。我怕你会听不清楚……」
封贞观将她更拎向自己,然而就在此时,若笑的眼中丛聚起来的愤意,使得她的美眸异常地灿亮。
她软软地垂首在他的耳畔,「我告诉你,我很……痛意霎时令封贞观不得不放开了她。温热热的鲜血自他的耳际缓缓地渗出,他伸手去拭,发现她竟又咬了他,而且咬得比上回还要来得深来得痛?远久前的记忆忽地飘飞至他的脑海里,这份痛感,好熟识,就像他当年被人在背上纹绣上青龙时的那份痛,丝丝的血腥味,就像当年那个小女孩的手掌遭人划破时一样。
他猛地甩去回忆,眸中闪着阵阵寒光,「你……」
「向你赔不是?少作你的春秋大梦!」被他扔至远处的若笑,强振起精神和力气,高昂着小巧的下巴与他怒目相对,「向来只有人求我凝若笑而不是我求人,不要以为你这个小气鬼的脾气硬,我就奈何不了你!」
「你这女人……」封贞观暗暗握紧了双拳,像个复仇的鬼魅般一步一步走向她。
「怎么,想以牙还牙?」若笑索性直接走到他的面前,不愿服输地迎对他,「来呀。你来咬啊!」
「你以为我不敢?」封贞观的眼眸流连在她那小巧玉白的耳垂上,再缓缓地游移而下,直盯着她那似是美玉雕成的颈项。
「我就是料定你这个人人尊崇的当朝红臣不敢!」
若笑以为这个盛名一时的朝廷重臣会很顾颜面,不敢落个欺负弱女子的臭名,还一径地招惹他。
封贞观的唇瞬间近得几乎要贴上她的,她急急倒吸口气,不及呼喊不及回避,他的唇早已画过她的唇,先滑至她的耳畔咬住她的耳垂,在她受痛紧缩起一边的肩头时,他又迅移至她另一边敞露出来的颈项,一口又一口地啃咬,直啃得她香肩处处青青紫紫,就像个刚与男人温存过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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