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笑红透了一张俏脸,七手八脚地把这个正朝她笑得邪邪坏坏的他推开,但他却像座泰山,丝毫不移动半分,反而还伸出一双手臂将她困在怀里。
「我不敢?」封贞观低首舔舐着她被他咬出红痕的耳垂,在她耳间一阵又一阵地吹进热气,「你以为我的人格有多清高?」
他们两人紧密相抵间不容发的距离,令若笑的心急急狂跳,而耳边传来又坏又惑的耳语,让她全身的细胞都跳跃了起来,彷佛在响应着他似的鼓噪个不停。
她在他的怀中挣扎着,「你这个披着人皮的兽……」他是野兽,他前辈子一定是只野兽投胎的!
所以他这辈子才会这么爱咬人和啃人!
「当今朝野之所以人人都尊崇我,你以为是为了什么?」他在她的耳边冷冷地向她更正,「他们是怕我会在下了朝之后暗杀他们,所以你最好是搞清楚,他们所尊崇的是我手中的龙吟剑和他们的性命。」
若笑的身子一怔,「你……暗杀当朝大臣?」
「不——计——其——数。」他一字一字地在她的唇上说着。刻意地再咬了她芳美的唇瓣一口,「我也可以杀了你。」
这男人……又威胁她?他真当她是好欺负的?
她抗衡似地转首看进他的眼里,「你不敢,我谅你也没有那个胆量,」也许他是敢弒臣杀人,但他唯一不能杀的人就是她。
封贞观唇边扬起一抹笑,为她的倔做顽强的火烈性子有些欣赏,这辈子,还是头一次有女人敢这样地看他。
「短时间内,我是不能杀你,不过……」他浅浅低笑,脸上又带着她熟悉的恶意,「我可以让你知道该怎么向我陪不是。」。
「谁要向你……」若笑才想反驳,就感觉自己被他高高地抱了起来,并且朝着客栈的大门走去。
完全不顾忌整座客栈里有多少人瞠大了眼在看,封贞观一脚踢开了客栈的大门,让冷透至骨子里的霜雪纷纷吹进屋内。
无情又寒冷的雪花又飘上若笑的脸庞时,她马上知道他又想做什么了,她连忙紧紧环住他的颈项,就怕他又想将她给扔出去。
「依我看,今晚外头的风很大、雪很狂……」
封贞观看了外头的风雪一会儿,转首过来朝她下达最后通牒,「我让你再考虑一次要不要向我陪不是。」
拉不下自尊也拋不去骨气的若笑,硬是紧抿着小嘴不吭一声,被他气得两肩频频抖动。
封贞观又宛若神祗般地向她命令,「求我。」
「不求!」凭着一股志气,若笑说什么就是不去求这个阴险恶劣至极的男人。
若笑的话声还未落,封贞观马上不客气地将她扔出客栈外头,让她再度一个人去面对那凄风苦雪,并且转身以眼神向客栈内所有的人警告,吓得没有一个人敢伸出援手去救救那个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苦笑。
征愕得难以反应的若笑,只是呆坐在雪堆里,直到一阵狂奔而至的霜雪打醒了她,才让她看清楚在那一阵天旅地转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她,又被人丢出来?
她忿忿难平地跳了起来,朝着客栈里头大喊,「封贞观,开门!」
然而就在此时,在若笑的身后有棵高大的古松,树梢间有一团重厚的雪,而雪块的重力让树枝承受不了,霎时,厚雪哗啦啦地落下,不偏不倚地,就刚好降落在她的头顶上。
北风飒然又孤寂地吹过,顶着满头霜雪的若笑,好半天就只是木然地站在雪地里,动也不动。
当夜三更时分,深深紧闭着的客栈大门,在漫天的风雪里缓缓开启,丝丝缕缕的光芒,浅浅地投映在外头的雪地上。在雪地里待了数个时辰,差点就被冻僵的若笑,在一见到那有着温暖柔亮光芒的大门前,有一抹化成灰她也认得的人影后,便用生平从不曾用过的急奔速度,一骨碌地冲进他的怀里。
封贞观淡看着她急急忙忙地拉开他的外衫,将自己整个人都缩进他的噬里,浑身冰意的她,在一栖进他的怀里起便开始瑟瑟地打颤。
「借、借……」受冻过久的若笑,结结巴巴地在他的胸前说着。
封贞观低首挽问:「借什么?」
「借一点……温暖给我……」苦笑伸长了两臂,紧环着他温暖诱人的胸膛,恨不得自己此刻能够融入他的体内,与他分享温暖。
封贞观按着她的双肩与她稍稍拉开距离、「你又想借机卖弄风骚?」
「没空卖……卖笑给你看……」她拨开他的双手,又像只小鸟般地倚进他的胸怀里,汲取她那迫切需要的暖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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