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通了该怎么向我赔不是了吗?」封贞观拉拢起外衫将她包裹在他的胸前,并且在她耳边漫不经心的问。
「好冷……」若笑冷得直打哆嗦,「我……我现在不想理……理你……「她现在没被冻的潸然泪下就很好了,哪还有闲情去想什么赔不是?
封贞观听了马上拉开外衫,让飕飕的北风又吹打在若笑的身后,并且作势要将她推出怀里。
「姓封的小气鬼……」若笑的芳容被他的举动吓得雪白无色,咬紧牙关死命地攀紧他不放,「我警告你,你不要在这节骨眼又跟我说连借一点点的温暖都要我还!」
「警——告——我?」封贞观冷冷低哼,飞快地将她推出怀中,双手按着大门的门扉,眼看就要将大门关上。
「慢着……」若笑用身子紧卡在门间,慌张地大叫,「你就不能有一点仁慈之心吗?」
「我天生就没人性也没良心。」封贞观低沉的冷笑,「仁慈之心?没有。」如果有仁慈之心他就不叫村贞观了。早在十年前,他就把人性里该有的东西全部舍弃。
若笑朝他伸出一双被冻得红肿的小手,「你看看,我的手指都被冻僵了。再这样下去,我真的会被你给冻死!」他怎么那么爱记仇、计较?难道他真的要眼睁睁的看她被冻死?
「向我赔不是。」固执的封贞观一如当初地向她重复。
若笑气息一窒,「你……」
「晚安。」封贞观不留情面地使劲将门扉合上。
「哇……」眼看就要被关在外面的若笑,在无可奈何下,终于认输地朝他大喊,「我错了!」
门扉迅即开启,他伸出一只手指,朝她勾了勾,令她直冲进他的怀里紧搂着他的颈项哽咽又委屈地攀在他的肩头上直向他赔不是。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像是用尽了身体里最后一丝气力般,她断断续续地吐出投降的字眼,然后就靠在他的肩上再也无力移动自己半分。
「算你识相。」封贞观一把将虚软的她横抱而起,满意地抱着她进入他那暖气融融的厢房里。
「我冷……」若笑抖颤着身子,闭着眼睑细细耳语,「好冷……」
封贞观的耳际飘过一阵酥软,她身上不时散放出来的香气袭绕着他,她的雪肤红唇、柔软身躯就近在眼前,陶然纷醉的感觉,突地像头兽地跃上他的心头,直在他的心版上低低嚎啸,蛊惑着他、撩动着他……他的心猛地一颤,气息紧缩欲窒。
他登时舍弃那种种撩绕在他心底的感觉,将手上的若笑往床铺里一扔,扔开手中的诱惑。
「小气鬼……」若笑在厚重的被窝里挣扎着,「没有人比你更会记仇更小气!」
封贞观不理会她,背过身子将一盅在炉上温着的姜汤倒进碗里,再端着盛着热汤的碗走至她的面前。
「你……」若笑看他将汤碗搁在床畔的小桌上后,二话不说就开始拉扯起她的衣衫,「你做什么?」
「你冻得像条死鱼。」他扯掉她被冰雪湿透的外衫,再用温暖厚重的丝被将她层层包裹起来。
她寒目似冰地瞪着他,伸指指向他的鼻尖,「我会被冻成这样也是你造成的!」都是他,都是他这个冷血没良心的小气鬼,在这种恶劣的天候里将她拋出门外挨冷受冻!
他将碗端凑至她的面前,「喝下去。」再不让她喝点东西,以她的体力,她绝对撑不下去。
「谁要领你的假人情?」她偏过芳颊,脸上尽是天生不服输的骨气。封贞观勾回她的下巴,平淡似水地看向她,「你若是染上了风寒,我会杀了你;你若是敢在找到翔鸟玉之前累垮,我会杀了你。而现在,你若是不把这碗姜汤灌下肚里,我也会杀了你。」
气怒得快要令她爆炸的怒火冲激着若笑,令热脓沸扬的血液汩汩地流遍她的全身,原本被冻得快像块冰的身子,马上就因此而暖和了起来。
她拉开厚被,伸出凝脂似雪的颊项,「来啊,你杀啊!」
「别以为我不敢。」封贞观不以为然地看着她的怒气。
「你也别以为我有多爱惜性命。」若笑气得口不择言,一股劲地豁出去了。
「是你说过的,我践,我这种卑贱的女人哪会在乎性命的长短?我就偏不喝!」
封贞观阴险地挑挑眉,「吃硬不吃软?」
若笑还未开口再骂他一回,动作似风的封贞观已昂首饮尽碗里的热汤,拋开了手中的汤碗,迅雷不及掩耳地倾身将她压进软绵绵的被榻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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