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挣扎地看向四周,「为什么」他怎会没死?这些人怎么又全都杵在他的身边?
「是我。」
战尧修立即抬眼看向亮王:心底忍不住掠过一丝惊慌,就怕曾说话不算话的亮王又再度对他反诺,硬是把他给拉回来要他再承受一次。
亮王把玩着手中女娲剑的断剑朝他淡笑,「你造八卦玉,是为了五百年后的今日,但我造这女娲剑,可不是让你来放弃所有的。」
战尧修马上了解他的话意,聪颖地悟出他造女娲剑的用途。
「你」他怎么会忘了女娲剑也是补天彩石造的?怪不得这个亮王会一反常态那么爽快的就笞应他,原来他又是在暗地里耍心机而不明说。
「原魔小小的一个诅咒还难不倒我,这里,有你所失去的心。」亮王伸手指着战尧修的心房,「就当是我给你助我一统天下的报酬吧,我把你所失去的一切都还给你,这样一来,你又可以再度当回五百年前那个什么事都还没发生过的姜维。」
他忍不住别开眼,「我还可以吗?」在他做过那么多的事后,他早就不敢期望能够再找回当年的自己。
「可以的,你不会再身不由己。」亮王轻拍着他的肩头,投给他一抹安心的微笑,并将未央的手交至他的掌心里,「我帮你保护她保护了十八年,我对你的责任己了,她也该回到你的身边去了。」
未央温暖的体温在战尧修的掌心里泛开了来,融融的暖意直上他的心间,丰盈地充实了这五百年来他总是枯竭空汤的心房,他的眼中不禁浮起一丝薄雾般的泪光,热烈地感激未央终于能够与他一块儿停留在世上,不再让他那么孤独,也终于卸下了他那如影随形的苦痛。时隔五百年,他第一次感觉自己是真正的活着。
他转首凝视着亮王,久久才哽涩的启口,「谢谢你」
就在每个人都如释重负的时候,亮王的副将自一边悄悄走过来,压低了嗓音在亮王的耳边报告最新战况。
「亮王,我军己攻陷洛阳。」
「随我进城捉拿两位皇子。」亮王随即收抬了所有的笑意,起身疾步走向军帐准备点兵出发。
眼看着亮王独自离去的身影,战尧修的心思缓缓走出了前世今生之痛,忆起了在他个人的私情之外,还有更重要的事待办。他转首看了身边这个往后再也无法保护亮王的未央一眼,迅速在心中做出决定。
「凌波」他在未央的扶持下挣扎的坐起,一手抚按着疼痛的胸口,一手费力的朝段凌波抬起。
「我在这。」段凌波担心的看着他苍白的脸庞。
战尧修紧捉住他的衣领,「你还记得你曾说过愿将你的未来给我吗?」
「你要我为你做什么?」段凌波一点就通,紧敛着气息等候他的下文。
「从亮王手中夺回八卦玉,立刻带着八卦玉离开这里。」
「但你不是要把八阵图还给亮王?」他不是才把八阵图还给亮王而己吗?怎么此刻就又想收回来?
战尧修深谋远虑地摇首,「八阵图对他来说己经没有用处了,在他登上皇位后倘若仍将八阵图留在他的身边,只会为他徒增祸事、惹来杀机,为了他的安全,八阵图不能留在他的身边。」虽然在这一战之后朝中应当是不会再有亮王的政敌了,可是他仍得防着野心分子想要颠覆亮王的可能性。
「我知道了。」段凌波边点头边朝轻功较好的封贞观扬手,「贞观,咱们走。」
「掠空,立刻派人回京接来你们的妻小,随后带着所有人远离这里。」在他们两人走后,战尧修又回过头来对云掠空交代。
「为什么?」才正在为往后退路而烦恼的云掠空,没想到战尧修早已做好他们所有人往后的打算。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战尧修逸出一抹淡淡的苦笑,「再过不久,亮王将因平定叛乱而被改立为太子登上皇位,但是史上的任何一个君主,都是只能共患难而不能共享乐的人,即使是亮王也不例外,因此此时我们若是不走,往后就都走不了。」
「我们要走去哪里?」云掠空愈听愈觉得有道理,但对未来仍是一片茫然无知。
「各自辞官归隐,离这里愈远愈好。离开这里以后,你们就不要再眼着我。」
「告诉我,你刻意造成三强鼎立这局面的真正用意是什么?」宫上邪蹲坐在他的身边,乘机把心底闷了很久的问题提出来要他解解惑。
「我要亮王光明正大的登基。」战尧修缓缓道出这些年来他苦心经营的棋局,「要让亮王登上皇位,又不让他落个弒兄篡位丑名的唯一法子,就只有让太子和啸王相残,而后利用他们的双手,不费吹灰之力的将亮王给拱上九龙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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