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腰上的可是龙腾鞭﹖」那个造形太像一条龙了﹐他的恩公在指定她这五年来必须习得的知识﹐第一要件就是认得五位无字辈高手的随身武器。
「奶认得﹖」朝歌有丝讶然﹐没想到连一个女人也知道这东西。
慕炫兰很有把握的迎视他﹐并且报出他的大名﹐「你是无影夫朝歌。」能够拥有龙腾鞭的人﹐世上只有一个﹗他一掌掩住她的小嘴﹐「奶小声点行吗﹖」
她随即拉开他的手退离他一步﹐心底纳闷无比﹐「你不是被六扇门的左断给处斩了﹖」全天下都知道左断把五个无字辈的高手捉到手了﹐而处斩的时间也已经过了好多天。
「很遗憾﹐我还没死﹐现正与奶成为同行。」他边说边研究下头的状况﹐眼看下头的人就快完成交班了﹐他得把握这个时机。
「你也要杀雷万春﹖」她立刻换了脸色﹐很不友善地瞪他。
朝歌轻盈地步至屋顶的最高处﹐「慕姑娘﹐奶可否改日再来﹖」不打发走这个女人﹐搞不好他进去了之后﹐这女人会在外头捅楼子。
「雷万春是我的﹐别与我抢。」她很快的也走至高处﹐不容置疑的说。
他哼声冷笑﹐「我抢走了。」
「你是谁派来的刺客﹖」慕炫兰整个人拦在他面前﹐用很大的音量问着。
他七手八脚地赶紧把她拉下并掩住她的嘴。她这只三脚猫到底懂不懂规□﹖有谁来行刺时﹐会这么大声的在屋顶上喊刺客这两个字﹖她剧烈地在他怀扭动﹐两眼执着地望着他﹐似非得到答案不可﹐他只好叹息地将她拖回偏远的一处坐下﹐小声的在她耳边说﹕「左容容。」
「谁是左容容﹖她与雷万春也有血海深仇﹖」她扯下他的手﹐握紧了拳头﹐很防备的将拳头抵在他胸前。
「没有﹐他是左断的妹子。」一提到那女人他就呕。
她将他当成超级大骗子﹐「左断﹖义正公帘的左家人绝不可能会做此事﹗」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左家对朝廷忠心不二﹐拚命保护高官和缉凶除恶。左断的妹子会派人来杀朝廷命官﹖说谎也不打草稿﹗朝歌早料到她会有这种反应﹐这种实话说了谁也不会信﹐因为就连他自己也还不太相信﹐这个女人会这么想很正常。
「无论奶信或不信﹐派我来的人就是她。」他语气严肃的说﹐心底完全不指望她会相信。
慕炫兰愣了一会儿﹐觉得他的表情好象有点可信度。「左容容为何要杀雷万春﹖」还是说不通啊﹐左家的人怎么会派人来杀朝廷命官﹖「不便奉告。」朝歌不愿再把时间浪费在这女人身上﹐起身要去办完他的事。
慕炫兰把手上的刀一甩﹐将刀插在他的脚前﹐使他停下步子回头。
「你没资格与我抢仇人。」她一字一字地说﹐不许他去找雷万春。
他实在很不耐烦﹐「只是杀一个人﹐这也要讲资格﹖」这女人一直阻挠他﹐她就不能让他去把那个他们都想要的人头砍下来吗﹖她瞇着眼问﹕「你有我心底的恨吗﹖」他是被人派来的﹐而她发誓要手刃那个灭她一门的男人﹐怎么说他的资格就比她来得不足﹗「我只是很呕﹐并不恨。」那个雷万春又没灭他全家。
她更是毫不客气的下逐客今﹐「那就离开这﹐别妨碍我报仇。」
一个被派来的刺客﹐最多也是收了钱财卖命之人罢了﹐他哪懂得全家都死在刀剑下的痛﹖他又哪知道无亲无故独活在这世上的滋味﹖被藏在因护她而死的娘亲尸体下避祸的那种心绞她还记得﹐而血液浸透全身的感觉她更是不能忘﹔若非雷万春的血﹐不能消她的恨﹔若非雷万春的人头﹐不能祭她全家的灵﹗慕炫兰以不能动摇的眼神望着他﹐翻出以血写成的记忆后﹐更是坚决的不让他坏她的愿望。
朝歌眉头紧蹙﹐被她这么一耽搁﹐下头的人早完成交班了﹐他也失去了一个好机会。而这个女人似乎恨雷万春恨得很深﹐他如果不清理掉这个女人﹐他今晚都别想办事了。
他双手抱胸﹐「奶一定要跟我抢生意﹖」也不秤秤自己的斤两﹐他一根手指头就能把她打发。
慕炫兰似是看破了般﹐把生死置之度外﹐「我知道你是名满江湖的无影夫﹐我的武功虽还不及你﹐但我还是要拚一拚。」假如要杀雷万春必须先除去这个人﹐她拚了命也要把这男人杀了。
「既知道我是谁﹐奶还为了抢一颗人头来跟我拚命﹖」不怕死的女人﹖根据他的经验﹐这种女人属于最难缠的一种。
「杀雷万春是我五年来生存的目的。」她弯身抽起刀﹐迎面就朝他划去﹗朝歌又烦又闷地以手格挡她的刀势﹐只守不攻看她白白花费力气﹐同时也在心底叹息。他居然会背得在这跟一个要报仇的女人撞上﹔天底下人头有那么多颗﹐为什么她偏偏要跟他抢同一颗﹖而且还看好同一个时辰、同一个屋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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