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后来干脆只懒懒的用一手与她拆招﹐另一手从怀掏出随身携带的黄历﹐翻到今日的那一页﹐只见历书上头写着「宜祈福﹐忌出门入宅」。他再竖起两耳听着下方的动静﹐觉得这本黄历写得实在太准﹐他今晚的确不该出门来入雷万春的宅。
朝歌赤手握住他的刀不陪她玩了﹐努着下巴要她看向另一方﹐「慕姑娘﹐奶先停一下﹐看看下面的情况可好﹖」
慕炫兰大惊失色﹐「我被发现了﹖」不知何时﹐他们下方已聚集了一群挽着弓瞄准他的大批卫兵。
他没好气的更正﹐「是我们被发现了。」下头的人瞄准的可不只她一个人而已。
她怨恨的瞪他﹐「都怪你﹗」她硬要抽回他手中的刀﹐可是他不让。
「只怪我﹖要不是奶与我在这玩小把戏而败露行踪﹐下面的人怎么曾发现﹖」朝歌松开手﹐看她收不住势的往后大退几步。
慕炫兰稳住身子﹐再看向下方将她团团包围的卫兵﹐用力咬咬唇﹐「既然如此□□我豁出去了﹗」说完﹐她就不要命的往屋顶边缘冲﹐决心与那些人同归于尽。
「给我回来﹗」朝歌解下腰间的龙腾鞭﹐甩手一挥﹐飞龙般的鞭子如有生命般紧紧缠住她的腰﹐他再一使劲﹐将她拉回原处。
他才刚将她从险处拉回﹐细密如雨的箭便由下朝上射﹐纷纷落在他们四周。他松开她腰间的鞭子﹐一手拉她靠近他﹐一手扬鞭挥去兜落而下的箭雨。
慕炫兰贴在朝歌的胸前﹐愣愣的看他鞭起鞭落挥走所有射来的箭﹔她看不见他手中鞭子的形影﹐只见屋檐上四处散落着射上来的箭﹐恍憾中﹐她竟以为有一条无形的龙在他们上方飞腾着。
扫光了射上来的箭﹐朝歌嘲弄的低下萌﹐「以奶的功夫﹐奶有九条命也不够豁出去﹐奶省省吧。」
「放手﹗」他一再嘲笑她的功夫﹐她气奋地想扳开他紧紧箝制在她腰间的手。
「我在救奶。」朝歌懒得理她﹐拉着她的腰带她跃上更高处﹐把她藏在屋檐间的缝隙。
「我不需要你救﹐我要去杀我的仇人﹐你再不让开﹐我也把你当成仇人来杀﹗」她气呼呼的瞪着这个挡在缝隙前的男人。
他冷淡地指着下方﹐「别急着把我当仇人﹐奶要找的仇人到处都是。」她还怕缺仇人吗﹖下头可多了。
她丝毫不领情﹐「你怕我先抢了雷万春的人头﹐所以才阻止我﹖」怕她抢走了他的目标﹐所以他才善心大发的救她﹖他让出路来﹐「好﹐我不阻止奶﹐奶想杀雷万春我正求之不得﹐多谢奶替我省事。」她要报仇就让她去﹐他正好可以省一道功夫。
「你不想杀﹖」这男人是怎么回事﹐怎么说变就变﹖「奶要报仇那就让给奶呀﹗」她刚才讲杀人要有资格﹐他的资格显然不比她深﹐所以他让。
「不杀雷万春﹐你到底来这做什么﹖」这个男人反反复覆的﹐一会儿抢着要去杀﹐一会又说不要了﹐他还是不是刺客﹖「奶就一定要在这与我谈吗﹖」朝歌边听她的抱怨﹐边注意到又有人往他们这边来了。
她扯着他的领子﹐「有话就快说﹗」
「我是可以说﹐假如奶不介意身后那个拿着箭瞄准奶的人的话。」他伸手指着她的背后。
慕炫兰一回头﹐就看一个也爬上屋顶的卫兵已拉满了弓﹐放手让飞箭朝她射来﹔在箭头要抵达面前时﹐瞬间被一阵风挥至另一方。
「奶这种程度地想当刺客﹖去练个十年八年再来。这谈话的风水也不佳﹐我们得再换个风水。」出手救她的朝歌﹐收着龙腾鞭时又伸手环住她的腰﹐再带着她往更高的地方跳﹐以避开另一班也上了屋顶的人马。
「别碰我﹐把话说清楚﹗」她完全不把自己的命当命看﹐也不管他是否又救了她﹐就是要弄清楚他的来意。
「我虽也为雷万春而来﹐但主要目标是雷万春的火凤凰。」被她烦死了﹐他也只好把实话说出来﹐省得她一直问。
「刚才你还跟我说你抢走了﹐怎么这会儿又变卦了﹖」这个刺客怎么这么没有职业道德﹖「因为雷万春的命只是顺道的差事﹐正事是火凤凰。」左容容说一只鸟换一颗药﹐所以雷万春的人头才没那只鸟重要。
他说雷万春的命是顺道的差事﹐他要的只是那只火凤凰﹖她恍然想起被她烧掉的那张纸上头也有火凤凰这三个字﹐并且还写了一大堆关于火凤凰的消息。
朝歌放开她﹐「今晚被奶坏了风水﹐我改天再来。」他不跟这个坏事的女人聊下去﹐想赶在雷府的人马倾巢而出前先走一步。
耽美书斋推荐浏览: 绿痕
朝歌
慕炫兰
古色古香
天灾人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