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顾清风又怀疑地看她一副不舒服的样子,「妳是得了什么病?」再怎么操练也不会喊累的她会需要休息?是什么病使得她这么虚弱?
胭脂认为这种病的病名和病因说出来很不光彩,因此绝口不提,不想让外人知道她和乐毅昨晚为争一张床,不但把床弄塌,还一块儿睡在地板上。她自己想来都会觉得没面子,说出去以后她会更没面子。
胭脂不愿说,但是乐毅却很乐意抖出昨晚的事。光是看她一径在那边暗暗发火,还不如他逗逗她来得好玩,至少可以不再看她这张晚娘脸。
「地板病。」乐毅大声把她的病名说出来,一手抚着脸撑在桌上,邪邪地怪笑。
她都不说了,他还故意说出来?胭脂颇恼怒地瞪着这个专门跟她作对的男人,从他当上了左将军后,他似乎没有一件事顺过她的心,处处找她麻烦,现在还让她难堪?
「我会得这病都要怪你。」要不是他硬要住进来,她今日怎么会这么倒霉?
顾清风不解地举着手,「左将军,什么是地板病?」怎么他从来没听过?
乐毅刻意忽视顾清风的请教,发现自己非常喜欢逗胭脂,尤其爱看她两颊气得嫣红的模样。如果他「彻底」地逗弄起她来,不知她还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昨晚我在床榻之前叫妳睡在我身上妳就是不听,害我们两个都沦落到在地上挤在一起,妳现在全身酸痛怪得了谁?」他暧昧地挨近她,手指挑弄地轻轻从她的肩头一路往下画至她的手腕。
「你……」胭脂被他暧昧不明的话气得满脸通红,手臂因他那种撩拨似的抚触而感到阵阵酥麻,不知所措地上上下下抚着自己的手臂止麻。
好美的脸蛋!
乐毅开怀地盯着她的面容,她果真是人如其名,脸上就像扑上了一层胭脂,唇色也因她的紧咬而鲜艳欲滴。原来只要小小的调戏她一下,她就会变脸。
顾清风结结巴巴地指着她,「右将军,妳睡……睡在他身上?」她会做出这种事?他叫乐毅跟她同一帐可不是为了这事啊。
「你半夜把手偷伸过来的事我还没跟你算……」觉得丢脸到家的胭脂努力压下满面潮红,硬扯过乐毅的衣领,小声的跟他算帐。
问题是乐毅不肯跟她这般细声细气的算帐,偏偏要让瞠目结舌的顾清风听得一清二楚。
他又夸张地叫,「哇!我好心把手臂借给妳当枕头妳还不感激?」
又这么大声?胭脂看顾清风已经是满面的怀疑,巴不得把乐毅不合作的嘴给堵上,可惜已经收不回乐毅说出口的话,她的名声已经被他破坏定了。
「谁要你的好心?」胭脂自知现在就算她说破嘴皮子,顾清风也还是会认为他们之间有暧昧,她干脆大方的跟乐毅清算。
「若不是我半夜好心借个胳臂给妳当枕头,妳今天就不只四肢酸痛而已,会连脖子都酸。我是心疼妳耶。」乐毅拍拍她发烫的脸颊,看胭脂赶忙放开他的衣领好避开与他的接触,还有她的薄脸皮不听话地又浮出两朵耐看的红霞。
胭脂以双手掩着不争气的红颊,「我又没有向你借!」心疼她?他昨晚要是真心疼她,为什么不把床位让给她?
「老顾,看到了没有?女人最会知恩不报还有不领情。」乐毅朝顾清风撇撇嘴向他诉苦。
顾清风忙碌的挥着手,「我还在隔岸观火,你们之间谁睡了谁的这类问题……先不要问我。」他还在试图弄清楚他们所说的个中话意。才一个晚上就进步这么大,他得研究一下他们是如何停火和睡在一起的,至于现在他们之间又引燃的小战争,他没空管。
谁睡了谁?
胭脂听了柳眉倒竖,气得想焰死那个兴风作浪的乐毅,她开始一条条地跟乐毅杠起来。
「为什么我会盖着你的被子?」她本来盖在身上的大衣不知是什么时候不见的,反而跑到他身上去了。
「我怕妳会冷嘛。」乐毅又靠近她身边,以手勾画着她小巧的下巴。
胭脂又闪又躲地避开他挑逗的手指。怕她会冷?那昨晚跟她抢被子抢得那么凶的人是谁?
「那水盆怎么会空空的?里头的水呢?」今天早上她一醒来,就见一个空水盆搁在他们两人的脚边。空空的水盆能起什么作用?他昨晚除了换被子之外,一定还有对她做过什么事。
乐毅腿着眼笑,「我睡到一半口渴。」他昨晚想出来解决那水盆的法子,就是直接把里头的水喝掉!
「你喝完了一整盆?」胭脂诧异地问。那盆满满的水他全喝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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