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她几乎要看傻了,黑得诱人的眼瞳瞬间怖满情欲,深深的望着她。
“没有,只是睡不着想走走。”她没发现他看她的眼眸不再一样,低垂着首回答。
“是吗?”他难得轻佻的挑子挑眉。
脑海中陡然浮现早先吻她的记忆。她人是不讨人喜欢,但吻她的感觉并不坏,远比他想像中要甜美太多、太多了,会是他的错觉吗?或许,他该再确认一次。
被烈酒薰腾的脑袋早就不管用,他朝她逼近,俯身侵袭娇嫩的唇瓣,在他吻向她的同时,大掌已顺手将门扉掩上,拥着她入内。
狂烈的吻,吻上她的心扉,在她惊得深吸口气时,亦吸进了浓醇的酒意,炽烫的怀抱将她搂得死紧,几乎让她喘不过气来。
她醉了,沉醉在他炽烫的怀中,沉醉在他那浓烈的男性气息里,沉醉在欲望的漩涡当中,一双雪白的臂膀悄悄攀上他的肩头,芳心随着激狂的吻下断加热狂颤。
在他的怀中,她开始忘却过去所发生的不愉快,忘却他对她的恨意,忘却种种,只愿与他一道沉沦。
粗重的喘息回荡在宁静的夜里,带着厚茧的大掌急躁的剥除她的衣物,抚向雪嫩娇躯;在大掌触碰到娇躯时,两人同时一颤,原来肌肤相亲的感觉是如此的撼人心魂。
闻人少阁的黑眸闪耀着光辉,他的唇慢慢往下移,吻上了她那细致的颈际,再慢慢往下挑逗着,大掌则是侵上雪峰逗捻着。
樊蝶衣(37)颤抖着,由着他挑逗,勾起潜藏在心中最深层的情欲,她娇吟着,仿佛仙乐般催促着。
闻人少阁得意地扬唇一笑,将她挑逗的更为彻底,欲望的火苗狂烈燃烧着,他拥着她在被海间翻滚,地上披散着由他们身上褪下的衣物,灿灿烛火照映出两相交红的人影,暧昧的投射在白墙上。
前仇旧恨尽付风中,在这样的时刻、这样的氛围,他们只是单纯的男人和女人。
两心交生、双唇相贴、体肤纠缠,诉说情爱。
夜愈深,后益烫,尚未得到纾解的汗水自两人身上流淌而下,大掌探索着娇躯每一处,激起绚烂火花。
“嗯……”禁受不住一再挑逗的雪躯激颤着,十指陷入结实肌理内。
“蝶儿,叫我的名字。”闻人少阁拨开她的双腿,置身其间,昂长的欲望已蓄势待发。
“少阁……少阁……”樊蝶衣(37)顺从他的要求,红滟滟的朱唇带着诱惑唤着他的名字。
数不清有多少次在夜里,她呼唤他的名字,却总是得不到回应,只能落得夜夜以泪洗面收场;今夜,当她呼唤他时,能得到他的回应,真好,真好。
“蝶儿……”热切的唇吻着雪峰,激情中呼唤私下唤她的小名,在狂吻间就要得到她时,他像是突然清醒,瞪着身上怖满晕的可人儿。
他怔了怔想着,是否在她嫁给闻人少保之后,她也是同闻人少保这般亲密?他不由得自问。
傻瓜!这是当然,她是闻人少保的妻子,自然与闻人少保有夫妻之实,或许夜夜交缠,或许……一想到那些可能性,火烫的健躯当下冷却,酒也醒了。
他一言不发丢下她,下床捡拾地上的衣物一一穿戴。
突然失去热源,令樊蝶衣(37)纳闷地看向他。
只见他恢复冷静,不一会儿工夫便已穿戴整齐;她眨了眨长密的眼睫,混沌的脑子尚理不清发生何事,可小手已先行拉过锦覆盖住赤裸的娇躯。
这是怎么回事?方才少阁不是……怎么会突然有这样大的转变?紊乱的脑子理不出个所以然来。
待穿戴好后,他冷漠回身瞪着她问:“你是不是很缺男人!”
“什……么!”她不懂,他为何突然这么说。
“我想今日不管是哪个男人要你,你都会肯吧?否则你怎会肯和我这个你曾经厌恶的男人一道儿在床上翻滚?!”他恨她,恨她没有半丝抗拒,难怪从前她会转变的那样迅速,是否她在上闻人少保的床时也是这般主动?
他的话无疑是指称她为妓女,可悲的是她竟然找不出任何话语来反驳,毕竟方才她的的确确是投入在他怀抱中;她的的确确是臣服在他的热情当中,若非他在最后关头停住,他们早就……“我是爱你的。”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解释。
“你的爱一文不值,我不要。”闻人少阁不信她,反而觉得她的话可笑极了。
她爱他?她会爱他?!简直是谎话连篇。
她有脸这么说,难道不会感到一丝心虚吗?
他将她七年前说过的话铿锵有力的丢回她脸上,痛的不只是她的自尊,她的心更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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