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巧“噗咚”一声跪在地上,垂着泪倔着性子不离开。
“巧巧死都不离开格格身边半步,在将军府里,格格除了巧巧之外并无知心的侍女,巧巧绝不能让格格面对那些人的恶言恶语,巧巧愿意接受家法。”她边哽咽的说,边拭去颊边的泪珠。
雪凝眨眨晶莹的大眼,她无法要人杖打巧巧,因为她知道巧巧是真心待她好,“随你。”表面上她没好气,不想看向跪在地上的巧巧,实际上她想抱着巧巧痛哭,一古脑的宣泄她的悲伤。
左手搭在栏杆上头,当右手伸高想抚去缠绕于颈上的发丝时,无可避免地碰上颈上的伤疤,右手轻轻地抚上那道伤疤,朱唇微微颤抖,喉头充满酸意,眼珠不受控制滚出眼眶,最后痛苦地闭上双眸,双手激动得抚着那道伤耙,那是慕容尘亲手划下的。如今他人不在她身边,伤疤仍在,姑且让她当作慕容尘仍旧陪在她身边吧!双手不自觉地环胸,好想好想再抱抱慕容尘,不求多,一下下就好,求求老天爷成全。成日想着一个不会再出现的男人,好痛苦啊!不要锦衣玉食,不要权势加身,只希望能见见他就好!真的!一面就好!她呜咽地哭出声,受不了思念之苦,双腿无力的跪下,泪珠尽情的在嫩颊上肆虐。
巧巧看着主子痛哭流泪,感受到主子的痛苦,跟着愈哭愈起劲,忍不住在心底呐喊:慕容公子!你快快出现,救格格脱离苦海吧!身怀六甲的孙薄秋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来到关外后她成了尹夫人,尹大哥待她极好,而他们的婚姻也得到众人的祝福,她该满足的,可是师兄的情况令她担忧,师兄的年纪老大不小了,理当找个闺女成亲好照料生活起居,但师兄不愿意。
她确知师兄的心仍在雪凝格格身上,这该如何是好?任谁都知晓他们是不会有结果的,师兄又何必如此执着?
她不解地擦拭着摆饰于大厅中的青瓮花瓶,雪凝格格真的好到让师兄对她念念不忘吗?唉!基于雪凝格格是她的救命恩人,她不该对雪凝格格有所成见,可是她就是无法逼自己对雪凝格格有好感,毕竟永远也改变不了雪凝格格是庆亲王的女儿这个事实。
尹沛儒紧蹙着眉头,陪同慕容尘走进大厅中,瞧见爱妻在擦拭青瓷花瓶,担忧道:“薄秋,你怎不躺着休息,这些事让下人来做即可,何需亲自动手?”他赶紧走到娇妻身畔扶她坐下。
“我不过是想活动筋骨,你别那么担心,不会有事的。”薄秋爱娇的对丈夫露齿一笑。自她有了身孕,相公便老爱大惊小怪,生怕她动了胎气,不许她随意走动,最好是能成日躺在床上等人伺候。唉!众人总是习惯性的把她想成需要人保护的弱女子,殊不知她的身子骨向来强健,做做家事对她来说不成问题。
“不成,你还是乖乖的坐下,我才安心。”尹沛儒不容妥协地抢走妻子手中的抹布。
孙薄秋摇头浅笑,没见过保护欲那么强的男人,忽地,眼角瞄见慕容尘,惊喜道:“师兄,你来了。”
慕容尘含笑颔首,眼见师妹生活幸福,做师兄的也感到欣慰,算是对得起师父在天之灵。
尹沛儒随着妻子的目光看向好兄弟,脸色再度沉下。
“相公,你怎么了?一脸不高兴。”孙薄秋关心地拍拍丈夫的脸,方才不是好好吗?怎的转眼间变了模样。
“慕容方才对我提起要回关内的念头,你说我高兴得起来吗?”尹沛儒没好气道。
“师兄,你不是认真的吧?”孙薄秋难以置信地张大嘴。
“我是。”慕容尘笑看他们夫妻俩的表情,他要回关内真的如此教人难以接受吗?
“在关外不是待得好好的?何需再回关内?”她不爱见师兄一脸坚决的模样,轻蹙娥眉。
“想也知道他是为了什么回去。”尹沛儒不悦道,当年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慕容尘放走雪凝格格,可不代表他接受了格格。
“师兄,不是我爱说,你回去无疑会在京城掀起轩然大波,我不希望你为了一个女人而被官兵追杀,放弃她吧!世上比她好的女人比比皆是。”回到关内是直接挑衅庆亲王,依庆亲王痛恨他们的地步,她不认为庆亲王会放过捉拿师兄的机会。
“但只有一个雪凝。”原先他是努力的克制思念之情,是夏芷蕾的话激起他去看雪凝的念头,他再也承受不住思念永无止尽地蔓延,非得好好的看她不可,即使她很有可能已嫁作人妇,他仍是想见见她,确定她是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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