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怎么了?”婉儿见南宫照影脸上有泪痕,看来好像十分难过,担心的问:“发生了什么事!你的脸色为什么这么苍白?”
“我……”
“小姐啊,芙蓉求求你,你可千万别再闯祸,上次为了你,我们挨大当家一顿训,你今日若再有个差错,我们就别想活命了。”想起公孙修仁严峻冷酷的脸庞,芙蓉至今仍心有余悸。
“是啊,小姐,求求你安分些吧。”
“我……我只是……”南宫照影忍着心中的难受,声音颤抖。“我要去找仁哥。”
“大当家?”芙蓉松口气,“不用去了,大当家刚刚出门去了。”
“出门去了?”南宫照影觉得心上的一个角落开始崩塌。
“是啊,他刚刚和欧阳小姐一道走了。”
“啊?”芙蓉的话像一支利箭射进南宫照影的心。
欧阳绍琪没有骗她,仁哥确实和她骑马去了。
南宫照影觉得心好痛,一阵苦涩骤然涌上她的喉咙。
公孙修仁的心并不完全属于她,让她好难过。
难道公孙修仁对她生厌了吗?
他怎么可以这样?就在她不知不觉习惯有他的陪伴之后,才发现自己拥有的只是他的半颗心。
仁哥好残忍,怎么可以在对她说那些甜言蜜语之后,又同别的女人一道出游,将她抛在一旁呢?
“小姐,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找大当家要做什么呢?”婉儿敏锐地察觉出南宫照影的神色透着古怪。
南宫照影强忍泪水,面无表情地说:“没什么,我要回房去了。”她转身缓缓地走回梅轩。
直到关上房门,她才倒在床上,任泪水倾泄。
公孙修仁既然厌倦她了,她还留在文心园做什么呢?
离开吧。
是的,她必须离开,离开文心园,离开儒杜,离开公孙修仁。
南宫照影坚定地咬牙,眸中闪烁着坚决的泪光。独自站在人来人往的街上,南宫照影心中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
洛阳的街道曾是她镇日流连穿梭之地,晦暗的街角是她的藏身之所,曾几何时,这些过去再熟悉不过的地方,居然变得如此陌生。
她过去独自穿梭的大街小巷,为何今日走来,却有着莫名的恐惧和空虚?
她忽然觉得好想哭。
离开儒杜还不到一个时辰,她已经开始想念公孙修仁了。
想念他温暖的怀抱给她呵护,让她感到安全。
哎,都是公孙修仁坚实的胸膛与有力的臂膀,将她惯得如此胆小。
南宫照影压抑着心中翻腾的思念,因为她拒绝成为公孙修仁的玩物,如果公孙修仁不能坚定他的心,仍旧和欧阳绍琪藕断丝连,那她只有选择离开。她要的是专一诚挚的感情,没有欺瞒,更不许三心二意。
南宫照影鼓起勇气继续往前走,虽然她不知该往何处去。
就在此时,她发现有人轻扯她的衣角,接着传来一声可怜的声音,“好心的姑娘,赏点银子吧。”
南宫照影猛然一回头。
是那个癞痢头的臭小子,那个曾经抢去她好不容易发现的一个馒头的坏家伙。
“漂亮的姑娘,赏点东西吃吧。”癞痢叫化可怜兮兮地乞讨。
他哪里想得到,眼前这个清丽脱俗的俏佳人,不久前也是他们的同伴。南宫照影怔怔地望着他。忽然觉得自癞痢叫化身上发出的呛鼻臭味让她感到一阵昏眩。
他浑身脏污的丑陋模样,也让南宫照影感到嫌恶。
奇怪,以前她怎么从来不觉得叫化子个个又脏又臭呢?
怎么从前竟不觉得向人摇尾乞怜是何等的无尊严?
她以前不也是过着这样的生活吗?怎么今日看来,她和他们竟已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她倒显得格格不入了。
是公孙修仁改变了她。
若没有公孙修仁,她现在或许仍在肮脏污秽中打滚,举止下流,满嘴粗话。
噢,她好想念仁哥。
南宫照影倾时泫然欲泣。
离开了公孙修仁,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继续活下去。
“喂喂喂,你这个肮脏的臭叫化子,快把你的脏手拿开。”
南宫照影心绪纷乱之际,身旁忽然扬起了一个听来霸气十足的声音。
癞痢叫化拉她衣角的脏手被扯开,又被人彷佛对待一条狗似地推向一旁。
南宫照影发现自己的柔荑不知何时已被一个油头粉面,眉梢眼角带着轻浮邪气的纨子弟牢牢地握在手中。
“你……”南宫照影又惊又怒地瞪着他。“放开我!”眼前的男人以一双色迷迷的贼眼注视着她,让她感到一阵呕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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