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帮我?」刘霜霜突然问道。
咦?刚才不是问过了吗?濮阳少仲一笑答道,「没有为什么。」
刘霜霜静静的看了他一会,突然垂下眼睫,叹了口气,「……你走吧。」
「呃?」
刘霜霜闭起眼睛,表情已经变得冷漠。
濮阳少仲一愣,一时也不知是定是留好。
杜鹃见他尴尬,轻声的唤道,「小姐?」刘霜霜没有反应,杜鹃怯怯的伸手要去拍她的肩膀,猛见刘霜霜睁开眼来,「啪」的一声,杜鹃脸上已经着了热辣辣的一记耳光。
「妳!」明明好端端的说着话,怎么突然就动手打人
了?濮阳少仲又惊又气,却不知道该怎么反应才对。
「贱人。」刘霜霜轻蔑的停了一声。突然微微一笑,转头对濮阳少仲说道,「你算什么?你凭什么看不起我?你以为我真给你喝我的血?哈哈。」她仰头笑了两声,「鸡你知道吧?不过就是畜牲的血嘛。」
濮阳少仲见她疯疯癫癫,似乎也不是有意骂人,一句难听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
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传来,似乎是谁发现了闺阁外头的血迹跑去通报刘魁。刘魁喘着气慌慌张张的冲了进来,一眼见到刘霜霜手上的纱布,脸孔都揪成一团,连声问道,「怎么了,霜儿妳怎么了?」
刘霜霜一眼向外瞥去,看见自己的父亲,也看见一个黑衣的青年悄没声的立在门柱边。她的视线缓缓移动,又注视着墙上那幅画,任谁说什么也不吭声了。
末鬼已经回来,濮阳少仲也打算借机告辞离开。不料他一站起,胸口突然传来一阵闷痛,他撑着桌沿站了一会,却又无事。他心里一阵奇怪,一时间却也无暇多想,跟着刘魁和末鬼就向外走了出去。
刘魁领着濮阳少仲和末鬼退出刘霜霜的闺房,神色已经平静许多,跟着就要人去安排末鬼的住处。
末鬼只道,「不用麻烦,我们等会就走。」
明显的失望写在刘魁脸上,他却也不强求,躬身做了个揖,「不知道您会来。刘府今遭剧变,不能好生款待,是我这个主人没有尽到地主之谊。霜霜这样子,我实在……唉,两位如果肯在府里多住些时候就好了。」
濮阳少仲憋了半晌,见他已经有点语无伦次,忍不住问道,「刘老爷,为什么不给刘小姐延医治疗呢?我听人家说,其实患了疯病的人只要适当的吃药看病,加上转换个环境什么的,都还是很有希望复原的。」
濮阳少仲的话多少带了点指责的味道。刘魁愣了一下,这才缓缓说道,「城里的名医我是都请遍了,」他叹了口气,「有的说小女根本没病,有的说她一辈子就这样了,还有的给小女赶出去后,到外头说三道四的……」
濮阳少仲一时无言。之前他们的确也听到一些风言风话。那岂止说三道四?人传人、话传话,补风捉影的结果,连没有的事都能编得像真的一样!
濮阳少仲还在胡乱想着,末鬼已经抱拳说道,「叨扰了一阵子,我们也该告辞了。」
咦?这么快!濮阳少仲一愣,末鬼向他使了个眼色,两人也就一起辞了出来。
两人离开刘府,找了家临近的酒肆坐下,濮阳少仲迫不及待的问道,「你昨晚是不是追那个黑衣人去了?结果怎样?」
「那些人也是被人下咒驱使前来的。」末鬼看着送上来的一壶济和两个空杯,也不避忌有人在旁,跟着就道,「林子里也有埋伏,我差点脱不了身。」
大约是摆酒瓶的时候,晃动大了些,几滴酒液洒了出来。酒保连忙赔不是,加倍小心抹了桌子又替他们在空杯里倒酒,这才退下。
「这么厉害?」濮阳少仲不由吃惊。能让末鬼动剑已经要有点实力,更何况是要让末鬼差点脱不了身。
「嗯,我想还是别管刘家的事了。」
「啊,可是——」
濮阳少仲话还没说完,末鬼突然啪的一声拍桌而起,将嘴里的一口酒全吐在地上,高声怒道,「什么东西?这也能喝吗?」说着,一挥手臂,将桌上的筷子筒、调味瓶都扫下地去,顿时兵兵一阵乱响,十来双筷子、酱油醋罐什么的黑黑水水洒了满地狼藉。
论镇静隐忍的功夫,根本就没有人能和末鬼一较高下。末鬼这一发作,濮阳少仲顿时醒觉过来。几日前他们还给人跟踪下蒙汗药,末鬼现在大概是想『清场』吧。他环视了一下整间酒肆,原本就生意冷清,没什么客人了,给末鬼这一发作,几个有心要趁自食的也就借机跑了。那掌柜的一见这情景,倒也硬气,丢下算盘快步过来,说道,「客人,您不喜欢小店的东西,是小店的东西入不了您的法眼,不收您的钱也就是了。我们小本生意也只图个糊口而已,何必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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