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仙?」冉靖和徐兆宏同时惊喊出声。
冉靖看著巧仙跑走的背影,皱眉看向仍神色自若,安坐在一旁的戎抚天,焦急开口促道:「不去进她说个清楚,没问题麽?」
「魁首?」
徐兆宏和战武也心急促道。邢昊则皱著眉一派冷然。
戎抚天这才将视线从巧仙消失之处,移回在座四位多年夥伴及知交。心中大定,对他们安抚一笑。
「这也许是个转机。」
戎抚天明言商道出心中想法。在他们四人眼前他无需藏心。这早已是大夥心知肚明之事。
「嗟,不可能吧?!这麽多年了还在打哑谜啊?」冉靖坐下来,睁大眼奇道。
本以为来时见戎抚天和巧仙两人,在亭内那谈笑甚欢又亲密的气氛,还道以为好事近了,才会出言捉弄巧仙的。怎知巧仙竟仍理不清头绪,哭丧了脸跑走,他才会慌心的要戎抚天追上前说明的。
徐兆宏也是摇头叹气,无奈的对冉靖道:「可不是麽。魁首只顾著巧仙那丫头的感受,说什麽也不肯让我们插手,直说要让这事顺其自然。」大口喝酒,又道:「唉——堡里上上下下的人看得可真急呢!」
戎抚天瞪了他一眼,啜酒不多言。
冉靖可不这麽放过,肃然道:「巧仙及笄都过二年了。一般闺秀早经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成亲了。这事巧仙难道不明了麽?啧,我还道以为这回可喝到你们的喜酒呢?真个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戎抚天豪迈一笑,眼底竟是调侃。
「你若成了太监,那真让关内外闺秀皆可守好心。倒不失是为功德一件。」
徐兆宏等人哈哈大笑。
冉靖则一脸不跟他一般见识,没好气道:「是啊,而我娘则会成日哭天喊地的!」
嗟,这年头想做个媒,还惹来一身腥,真没道理!难得一个闲凉的午后。绿儿趁此空闲坐在「云仙楼」花厅内,赶忙将缝制一半的绣品完成。圆桌上摆了一只竹篮子,篮内放了些碎布、针线等女红缝纫品。
绿儿低垂著额,嘴角噙著一抹温柔的笑意,专心的缝著手中的绣品。那是一只黑色的鞋底。她一针一线的细心缝制。想像著当这鞋的主人穿上它时,会是何等的光采。想到那画面,她嘴角的笑更深了,多了一抹小女儿的娇羞嫣红。
就在绿儿专心一意在绣鞋时,花厅的门倏地碰一声大响,她吓了一跳,针不小心刺进指头,红艳的血珠迅速冒出。
「唔,好痛!」绿儿皱紧双眉,将扎疼的手指含进嘴里。
一抬头,就见戎巧仙似一阵紫焰旋风冲进厅内。心一惊,也顾不得刺痛的指伤,两手赶忙的将那鞋底和针线等物,一股脑全塞进竹篮里,就怕这绣品给戎巧仙这小恶魔见著了。
绿儿手脚收的恁急,可戎巧仙那顾得及她,根本当她不存在似的冲进房内。整个人怒气腾腾的。
天爷,发生了什麽大事麽?
戎巧仙冲进了房内,鼓著腮帮子,双眸怒火跳跃的瞪著前方,小脑袋里乱糟糟的闹哄一片。
大哥说他有朝一日真会与别的女子成亲、生子共组家庭的。这虽是天经地器之事,但她就是不爱这念头。
思及到将有一天会有人与她共同分享大哥的爱,她就恼火,心口像空了一角似的,又酸又疼。
随著年岁愈来愈长,她自是明白她与大哥间非亲非故的关系,若非戎抚天贵为「鬼魅龙王」之尊,处事又不受世俗眼光,这才保全了她在「龙神堡」之位。
她从未忘记自己的身世。只是,她对孩童时的记忆不多,甚至可以说是空白。是以在她成长的记忆里,有的都是戎抚天的一切。
大哥现在爱她、疼她、保护她,可,将来呢?
普通男子年过二十皆成家立业了。大哥今年已届而立,「龙神社」需要有继承者,大哥早该娶妻生子了。可,她该怎麽办?她又该以什麽立场待在龙神堡里?
将来的大嫂又容不容得了她戎巧仙呢?
唉……烦呐!
绿儿一进门就瞧见戎巧仙苦著脸坐在床沿,小脸一会儿皱,一会儿鼓腮,又有丝落寞的。
落寞?
这种秋风哀愁的情绪,是从不在小姐身上出现的。
戎巧仙个性鬼灵精怪的,又独得魁首疼爱,堡内上上下下莫不捧著心宠她,哪会有落莫的愁怅叹气。
戎巧仙不知想了什麽,倏地趴坐上床,两手握拳直将那蚕丝被又撞又扯的,闷头吼叫。
缘儿一这会可吓白了脸,冲上前,焦急的叫喊:「小姐,小姐,发生了什麽事?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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