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可恶,臭大哥。」
戎巧仙仍兀自的将那蚕丝被视为仇敌般又捶又打的。绿儿伫立在旁,听见她的闷吼後,焦急的心摆下,舒开了眉,一脸讪笑的叹气。
「唉,你又调皮惹得魁首不开心,被骂了是吗?」
这剧码在堡内,可说是几乎天天上演。她甚至怀疑小姐会有乖乖不惹事的一天呢。
戎巧仙听见绿儿语气里的调侃,捶打的手停住了,头一偏就露出凌厉的怒光,直瞪入绿儿的眼。
绿儿倒也不怕,一副早习以为常的翻白眼。心思一转,咽了口口水好压下笑意,小心的开口。「还是这会又被打屁股了?」
戎巧仙坐直身,挑高细眉,怒火被绿儿那调侃的语气挑的更旺,星眸冷寒,冷硬硬的出声:「你愈来愈不怕我了喔?」
绿儿见她真的动怒了,心一怔,吐吐小舌,连忙笑开了脸,献媚的巴结。
「呵,小姐……」
「哼!」戎巧仙重重哼气,站起身,懒得理会绿儿那讨好的巴结。心烦意乱的皱著眉,绷著脸。
「小姐,什麽事烦心,说来听听,好让绿儿替你分担一些。」
[你想听?」巧仙挑眉盯著绿儿淡问。
「当然。这是奴婢的义务。」她也只在此时会谦卑的称自己是「奴婢」。
跟着戎巧仙这么多年,她们俩的感情早超越了主仆的间隙。反而多了份姊妹情。绿儿对戎巧仙的心是感激的,是以她一切皆以戎巧仙为优先。
戎巧仙怎会不知绿儿此刻的心思。嘴角一扬,吊足了她的胃口,才道:「不说。」
「呃?」绿儿张大嘴,错愕的看著戎巧仙不屑的撒过头,背对著她。「小姐?」
「唉——就跟你说我不说的嘛!」要说什麽?连她自个儿都还理不出头绪来,要怎麽说呢?
绿儿一步踏前,正想开口,戎巧仙却无预警的一个大旋身,惊得她又急退了一步。
「对了,绿儿。方才我进门时你手上拿的是什麽?」
戎巧仙虽然仍烦忧於戎抚天的事,但她会想这脑袋就愈纠杂,她向来对这类理不出结论的问题,只烦半往香的时间便暂且抛到脑後。反正再钻脑也无济於事,明儿个直接问大哥便成。
烦忧一抛,她那骨碌碌的大眼又恢复狡黠的淘气。虎视眈眈的直瞅著绿儿问。「呃?没,没什麽东西啊?」绿儿刷白脸,明明惊慌失措还佯装镇定地两手挥舞著,乾笑答道。
「是麽?」巧仙眉梢子一扬,探明了不相信她的话。点点头,在绿儿来不及挡身前,拔腿冲出去。
「啊——小姐!」缘儿赶忙跟上前,但仍晚了一步。
「这是什麽?」巧仙紧揪著眉问,撇著嘴不解的问。她狐疑的盯著大口喘著气的绿儿,「这是男人的鞋底耶,你要绣给谁?」
「我——」绿儿又急又恼的羞红脸,伸手抢回鞋底。
怎知戎巧仙像被什麽东西吸引住目光,伸手就在她的竹篮里东翻西找的。
「小、小姐!」
戎巧仙抓出一只绣荷包,仔细审视。这荷包红底金线绣著花鸟图。绣功是生涩了些,自是比不上「云织坊」的绣品,可却也是令人眼羡的荷包。
戎巧仙歪著头,一脸惊异地望著缘儿,好似不认识她了。语气有些诧异地问:「这些都是你做的?」
绿儿点点头,放弃向巧仙抢回荷包,没好气的坦言:「是啊。二夫人教我的。我才刚开始学做一些时候,绣法还有些不纯熟。」
戎巧仙真个觉得眼前这女子,不是同她长大的同伴了。锁眉疑问,「这——好玩麽?」
绿儿一脸灿笑,巧仙就是这孩子性情,凡事皆以好玩为起头。不假思索,她重重点头答道:「很好玩的。」
倏地一个念头闪过脑际,绿儿诱哄的道:「小姐你也该学著做些女红了。二夫人说,女孩子长大了都该要习这些的。小姐不一直气恼大夥老当你还是个孩子麽?学做女红,定没人会再笑你小了。」
「是麽?」
做女红真个是长大的表现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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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在戎抚天的书房聚集了冉靖、徐兆宏、邢昊和战武等人商讨事宜。
「你这回离开牧场多日,不单是为了逃婚一事吧?」戎抚天凝神对著一脸惬意,啜著热茶的冉靖问道。
冉靖口里含著热茶,听他这一问,眉梢子一扬,眼里含笑的将杯子放下,摇摇头,这才答道:「什麽事皆瞒不过你,是不?」
戎抚天面色未改,等著下文。徐兆宏等人亦凝神想探个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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