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顺子摆出一副可怜相,「那怎么成呢?皇上还是把这药喝了,早点把伤养好,大家也安心,不然,太后怪罪下来,奴才可担待不起。」
「哼!别老是搬出母后来压朕,朕说不喝就是不喝,谁劝都没用。」
小顺子急得快哭了,「哎呀!我的好皇上,您就听奴才一次,让奴才好交差。」
「谁理你!」纳蓝依然故我。
玲珑不知何时来到皇极殿,听了他们的对话,忍不住开口帮小顺子说话,「皇上不要太任性,身体是你自己的,如果连你都不在乎,还有谁帮得了你,就算痛死也活该。」
「你——你也不想想,朕是为了谁受的伤?」纳蓝气呼呼的问,还以为这臭丫头会在感动之馀,对他的态度也会跟着改变,谁晓得她还是这么得理不饶人,简直气煞人了。不过,如果她突然变得百依百顺,也许他还会觉得不习惯,感觉真是矛盾。
小顺子闻言,焦急的打圆场,「玲珑姑娘,没有关系,这不关皇上的事,是这药太苦了,皇上不喜欢,才会……」
「顺公公不要再替他说话了,你们就是太纵容他,他才会变本加厉,越来越不像话。」玲珑上前一步取走小顺子手中的碗,在床畔坐了下来,舀了一口,然后凑到纳蓝的嘴前刖,「喝下去。」
纳蓝瞪着她,表达心中的不满。在她眼中,究竟有没有把他当作皇上?
态度不偏不倚的玲珑回应他的瞪视,两双眼睛似乎在比看谁支持得最久,谁也不肯失败下阵来。
过了半晌,纳蓝撇了撇嘴角,乖乖的张口含住药汁。唉!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败了就败了,这辈子遇上她,他只有自认倒霉了。
小顺子目瞪口呆的看着玲珑亲手喂药,不消一会儿工夫,主子就喝得涓滴不剩。
「呕!」喝完了比黄连还苦的药汁,纳蓝先是吐了吐舌,再讨好的说:「这是朕喝过最苦的药了,不过,因为是你喂的,就算再苦,朕也会喝下去。」
玲珑面露嗔意,将碗递给小顺子,识趣的他不敢逗留,快快退了出去。
「民女就不妨碍皇上休息了。」玲珑作势要离开,冷不防被纳蓝伸臂捉住了柔荑,轻轻一扯,将她带进怀中。「皇上……」
他将她的头按在胸口。「你应该明白朕是心甘情愿为你受伤,朕可以不求回报,但是,为什么你始终要拒朕于千里之外?」
「我……我没有。」她偎在属于男性的胸怀中,开始挣扎。
纳蓝箍紧她亟欲逃脱的身子,在她耳畔低吼,「你有!朕不相信你一点都感觉不到朕对你的心意。」
她泛红了眼圈。「皇上,民女……」
「不要用民女这两个字划清我们之间的界线,朕要你,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朕都会找到你。」他轻啄着她纤白的项颈,激起她的娇躯一阵阵的轻颤。「朕是皇帝,只要是朕想要的东西,不管再困难,都可以弄到手。」
如此霸道的宣言,却不像往常那般惹恼她,玲珑只觉得眼眶内有某种东西要涌了出来。
她想笑,却比哭还难看。「皇上真的要我?」
「朕已经说过好几次了,为什么你就是不信?」
「皇上不在乎我的功夫比你好?」她笑中带泪的问。
纳蓝偏头想了想,用正经八百的口吻说:「虽然是有些没面子,不过,谁教朕平日不用心练功,只不过学了几招三脚猫功夫就自以为是天下无敌,才会栽在你这丫头手上,这应该就叫做报应。」
玲珑噗哧一笑,「皇上是该好好反省、反省。」
「你别太过分了。」纳蓝抗议的说。
她掩口娇笑,「呵呵!」
「朕从来没听你这么笑过,每回见你总是一脸严肃,似乎在身边筑了一道墙,不让任何人越过;明明跟朕一样是十五岁的年纪,有时却又让人产生一种错觉,好像你是个二、三十岁且历尽风霜的老女人。」
他看似无心的话,却道尽了玲珑的心事。
「以后你有朕,朕可以对天发誓,不会让任何人来欺负你,朕要你快快乐乐、无忧无虑,我们可以手牵着手,一块长大、一块变老,没有人可以拆散我们。」
「真的可以吗?」玲珑微梗的问。
纳蓝好喜欢她这么柔顺的依偎着自己,没有对立、没有争吵。「只要是朕说的话,有谁敢说不行?朕说得到就做得到。」
「嗯!我相信你。」就让她暂时沉醉在美梦中,只要一下子就好。
他抬起她秀雅的脸蛋,盯着她微启的红唇。「朕很想亲你,可是又怕挨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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