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一脸戏谑,「皇上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吗?」
「你别取笑朕了。」纳蓝缓缓的俯下头,与她额碰额,「不过,就算会挨耳光,朕也愿意冒一次险。」
感受到他的气息逼近,玲珑轻柔的垂下眼睑,没有抗拒,只有心悦臣服。
纳蓝在她唇畔间嘎哑的低语,「玲珑,朕真的好想抱你。」
「嗯……」玲珑轻吟一声,本能的偎近他。
他难耐的粗喘,急于拥抱她的动作不慎牵动了肩上的伤口,让他痛得脸色都发白了。
「该死!朕差点忘了自己受了伤。」偏偏选在这节骨眼上坏了他的好事,让他气得想大叫。
玲珑先是喷笑一声,然后捧腹大笑,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你还笑得出来?」纳蓝发出羞愤的怒吼。
她却是笑得怎么也停不下来。
纳蓝气红了脸,索性用嘴巴堵住她的,果然成功的止住了笑声。
♀♀♀
纳蓝照例每隔几日便到南熏殿来向皇太后请安。
皇太后不动声色的打量着渐趋成熟稳重的爱子,更加确定当初的决定没有错。多亏了玲珑给他的磨练,不然只怕没人治得了他,不过,最开心的是她没有看错人。
「皇上的伤好些了吗?」她慈爱的问。
纳蓝回答得恭谨得体,「儿臣的伤早就没事了,让母后操心了。」
「听皇上这么说,哀家也就安心了。」皇太后眼中闪过一抹笑意,故作不经意的说:「不然,太贵妃又为了皇上受伤的事来质问哀家,甚至对玲珑有诸多不满,哀家还真不晓得该怎么回答才好。」
这番话果然让纳蓝的眉头蹙了起来。「她都跟母后说了什么?」
皇太后叹了一声,「还不是认为玲珑不过一介民女,却能独得皇上的宠爱,为了她,皇上还不顾危险的代她挨了一剑,便认定此女乃红颜祸水,要哀家即刻将她赶出宫去,免得将来连累了皇上,祸延朝廷。」
「岂有此理!母后,您可别信她的话,救玲珑是朕心甘情愿的,如果连自己喜欢的女人都保护不了,别说皇帝了,朕连男人都不配当!」纳蓝用义愤填膺的口吻为玲珑申辩,「太贵妃居然跑到母后跟前造谣,朕现在就找她理论去。」
皇太后不慌不忙的按住纳蓝的手臂,「皇上先别生气,她会这么说也是无可厚非、人之常情。」
纳蓝恶声恶气的说:「她敢出言中伤玲珑,朕就不能坐视不管。」
「可是她毕竟是先帝的妃子、皇上的长辈,哪有晚辈教训长辈的道理?何况她也是为自己的侄女着想,皇上迟迟不肯临幸夏婕妤,难免让她心急了些。」皇太后沉吟片刻,有些难以启齿的说:「呃……哀家是想,皇上已经长大成人,是否该考虑为皇家留下子嗣了?」
纳蓝一脸错愕。「母后的意思是要朕临幸夏婕妤?」
「皇上是个大人了,这种事也没什么难为情。」
「可是朕根本不喜欢她!」他只想抱真正喜欢的女人。
皇太后不禁失笑,「皇上没和她相处过,当然产生不了感情,只要临幸了,慢慢了解彼此,感情自然就会培养出来,历代帝王和嫔妃们都是经过这一关,当年母后不也是这么一路走来。」
「万一朕还是不喜欢呢?」他强词夺理的问。
皇太后狡诈一笑,「至少皇上临幸过她了,哀家对太贵妃也有了交代。」
自己好像是一匹种马,还得被硬架着去配种。纳蓝自嘲的忖道。
他闷闷的说:「朕会考虑的。」
「那就有劳皇上费心了。」皇太后在心底窃笑不已。唐张九龄望月怀远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情人怨遥夜,竟夕起相思。
灭烛怜光满,披衣觉露滋;不堪盈手赠,还寝梦佳期。
当夜,夏晓昙被召到甘露殿侍寝,她一丝不挂的跪在冰凉的地上,不自在的用双手护住重要部位,像只受到惊吓的小白兔,彷佛随时会晕倒般。
纳蓝两手叉腰,由高处俯睨着像尾炸虾般缩在一块儿的女人。
「抬起头来!」他威喝。
「奴、奴婢不敢。」夏晓昙惊怯得全身僵硬,连看他的勇气都没有。
他的眉峰蹙得更紧,「朕恕你无罪,把头抬起来!」
夏晓昙这才缓缓的仰起头,瞥见纳蓝那张火气腾腾的俊容,登时吓出一大串眼泪来。「皇上开恩!皇上开恩!」
「朕没打你也没骂你,你哭个什么鬼?」纳蓝口气不爽到了极点,瞧她的模样,活像遭他虐待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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