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小女人娇态、跟我恩恩爱爱的德行,向来只在人前卖弄。现在这里只有我们俩而已,你大可恢复平日私下对我的冷淡。」
「世钦?」他要去哪里?
「我要先休息。你如果还缺什么,尽管跟侍者吩咐。」
他为什么看都不看她一眼呢?「你要睡沙发?」
他也不回话,迳自脱下外套,松开领结。
世钦怎么这么禁不起玩笑?那些都是故意逗他的呀,钝家伙!
「你能不能别这样一板一眼,公事公办的?」实在杀风景,害她老是自讨没趣。「我跟你道歉,不跟你开玩笑就是。你这样会让我……」
她话中的焦急,使他备感厌烦。她到底还要跟他耍弄心机到几时?这种兜人圈子的把戏还耍得不够吗?
「我从小就嘻皮笑脸,胡闹惯了。也许你不习惯,可也用不著那么认真嘛。我不是真的要对你冷淡,然後在人前假装恩爱,而是……」
而是什么?他差点冲口而问,中了她撩拨人心的小诡计。所幸他正面对著沙发松懈衣装,才没让背後阴险的小人儿看穿他刹那间的动摇,再度藉机嘲笑。
哎哟,她到底要怎样才能把话讲明白?
「都是你欺负人在先,我才会想那样报复你一下的!」
「我欺负你?」
呃啊……刚刚才盼了半天,期望他回头。现在他完全回身面对她了,那副神情却让她巴不得他赶快再转回去。
「就是、书房那夜……你那样实在让、让、让我很生气。」
生气什么?他才是最呕的那一个,她有什么资格反过来委屈谴责?但他著实不懂她羞红的低垂小脸代表什么,这叫「很生气」?
「你就是因为这个『很生气』,所以故意私下对我冷淡、对外却假作恩爱给人看?甚至天天跟著你姊姊四处玩,想尽办法努力散光我的钞票?」
「没……没那么严重啦。」其实好像也差不多。「如果你真的这么介意,那……我闯祸的费用,我自己来付好了。」
顿时,一只巨掌大剌剌地展在她的身前,悍然讨帐,她才愕然想到一件事。
「呃,那个……」咳。没事好做,只好清清喉咙,顺便笑一个。
「你不是要付?」
「可是我没钱。」
俊眉狠蹙,吓得她暗暗缩肩。有一眼没一眼地偷瞄身前巨汉的阎罗相。呜,早知道就不该出手太嚣张。世钦虽是董家最会赚钱的一个,但听说也是最不花钱的一个。
明知这是他的弱点,她还拚命往里刨。现在可好,挖断自己生路了吧?
「你到底还要磨多久?」巨鉢般的大掌仍腾在半空等著,隐隐不耐烦。
「我……我说了我付不出来啊。」
「为什么?」
「我没钱嘛。」
「那,你只好付『本钱』。」她不得不承认,世钦真的本领过人。
坦白说,她虽然不是第一次与他亲昵,可对於男女之事,她还是懵懵懂懂。天晓得,竟会如此花招百出,足令各家春宫册自叹弗如。
她裸著双肩蜷在被单里,痴痴傻傻地眺望落地大窗透出的蓝天。朝阳灿烂,打亮她酣倦红晕的娇态。
世钦一从浴室刮完胡子出来,就看见这副小人儿呆咬著指甲的模样,娇嫩无邪,晶润可人。先前凉水涤去的欲望,一下子又热烈昂扬。
「起来,别再赖床。」他刻意别过身抹乾湿发,掩蔽浴袍下的真相。
「喔……」
可她恍恍惚惚地「喔」了老半天,也不见任何动静,依旧好死不如赖活著。
「你若想好好逛一天,就快点去洗澡穿衣服!」别净逼他做老妈子。
「没有衣服可以穿……」
他回眸一蹙。
「衣服昨晚都被你撕坏了。」
是的,昨晚。一场莫名其妙的怒火,一场没头没脑的争执,由狂野的深吻结束,由他粗暴的撕扯拉开序幕。
他甚至没能撑到床上,就在隔间的墙壁前,紧紧压制著她,深深冲刺,急遽而汹涌地立刻攀上高峰。
他的新娘完全跟不上他的步伐,他只能不断地带领,引导她彻底开放。还未剥光她的衣物之前,他们又再一次地激越奔放。
看著她被他堆在腰际的裙摆,看著她被迫分张的雪白,看著其间娇润的色彩,比毫无遮掩的她更令他疯狂。
他决心放手一搏,拒绝再压抑连日来的折磨。喜棠倒在床尾,双腿仍挂在床褥外,就被他双臂分别勾住膝後,完全开敞,迎接他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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