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我的要求也不多,就用一个心甘情愿的献吻,来表示妳的诚意好了。当然,是妳主动吻我喽。」他掀着唇角,得意洋洋地说。
「唔!」
幸亏四下无人,这种耻辱的不平等条件她才吞得下。眼前只要能躲避臭饺子阴险的算计,她可以慢慢找机会想法子整他回来。
「那你先闭上眼睛!」
他戏谵的眼眸先是嘲笑了她一会儿,才缓缓地合上。
扑通扑通的心儿直抖跳,宝坊还是头一次亲人,前几次都是他亲她的,怎么轮到她亲就觉得羞人,直想挖个地洞跳下去。
好长的睫毛,她凑近他的脸庞,可以嗅到他身上熏着高级的香袋,混着他的体味,怪不得以前她总好奇他和其它毛头小子身上的味道不一样,一点都没有又臭、又难闻的汗味儿,只有迷人的成熟气味。
鼻子也好挺,笔直得让人好想咬一口。
嘴巴……他的嘴巴挺有型的,有种薄薄冷冷的韵味,但她知道他的嘴尝起来有多么火热……还有他滑不溜丢的舌头,总在她的齿缝间……害她吃了好几次的口水味儿……
啊!不行了,她越想下去脑子就越来越乱,越来越打结,不如什么都别想,速战速决地亲一下,马上就会结束。
飞快地将自己的嘴凑上前去,宝坊蜻蜓点水似的在他嘴上轻碰了一下意思意思,就作势要缩身,可是他的反应比她更快速,一个拉扯间,她整个人又重回他的怀抱中,而且唇也再度被他封锁住。
「啊……唔……嗯……」
这个臭饺子,为什么这么会亲人呢!亲得人骨头都快酥了!啊啊,口水流出来了,好丢脸!可是管不了那么多了,亲得这么舒服的话,她不介意他再多亲一点!
想来想去,宝坊还是深信自己那夜是着了他的道,被他的迷汤灌晕了头,才会那般反常地听话。
也是打那一夜起,于子蛟就像玩她玩上瘾,总爱在她耳边吹气说话,要是她不小心脸红露了马脚,他就打蛇随棍上似的,更加放肆地逗着她玩,逼她快点乖乖就范回苏家去。
一想到回苏家就意味着成亲的宝坊,怎么样都无法点头同意。
虽然于子蛟无意解除婚约一事,让她有点小小的高兴(起码不会被人嘲笑为弃妇,也不需要想象自己成为别的男人的妻子会是什么样子),矛盾的是她也有丝疑惑,不知这样做会是正确的吗?
天底下没有像于子蛟那么了解她的人了,而且光是亲嘴他们也亲了不下十次,可是作夫妇就意味着自己永远都在于子蛟的「手掌心」里,再也没有逃脱的机会了。难道她一辈子都得在面对自己「夫君」时,脸红心跳、不知所措?很明显的,在他和她之间,她想反败为胜,取得优势,根本难如登天。
尚未成亲前就已经如此,要是真的入了洞房……
「妳想什么想得那么入神?宝坊。」锦锦从身后大力地拍打了她一下。
「哇!」
「哇哇!」锦锦反弹地后退两步,抚着心口说。「妳吓人啊?」
「臭小不点,是你先来吓我的好不好。」白他一眼,宝坊看看左右,哟!怎么回事,其它人怎么都不见了?
「戏早唱完了,宝大小姐。我是来叫妳用饭的!」锦锦唉唉地摇着头说。「不是我爱说妳,唱戏时三魂少了七魄就算了,反正也没人期待妳的歌喉。但也别想情郎想得连饭都忘了吃,要学西施茶不思、饭不想的模样,却变成东施效颦,三分不象样。」
「谁在想情郎了,你这臭小不点。」
「那妳是在想馒头还是在想包子?想得一个人哀声叹气,一下子脸红、一下子生气的?别说我人小鬼大爱乱说话,实在是妳自己表现得太明显了。」锦锦语重心长地拍拍她的肩膀说。「吶,不用想了,妳的情郎就坐在那儿,去吧!去吃了他,或给他吃都行,我准妳。」
「锦——锦!」
「他们一直都是这样吗?」捧着饭碗,子蛟望着从后台一路追着锦锦的宝坊,边看着两人打打闹闹的模样,边问着同桌吃饭的阿金等人。
「是啊!」阿金笑着点头。「见多了也就不觉得奇怪了。不必管他们,等会儿他们累了、饿了,就会过来吃饭了。」
这也是宝坊迟迟不肯回家的理由之一吧,子蛟看着宝坊那怒气冲冲却又显得生气勃勃的模样,和留在苏家大宅时的她比起来快乐多了。
并不是她在苏家过得不愉快,也没有人束缚着她,但是她毕竟扛着苏家大小姐的名号,绝非能自由自在生活的人。所以这些重担一旦卸下,她便玩得如此放纵,如此开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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