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峰突起。
「来弟!」林筱樵两个跨步扶住来弟的身子。「来弟,你怎麽啦?你不要慌,来弟,不要慌,慢慢呼吸……」
「我好痛……我的头好痛……救救我……我的头好痛、好痛……」
「来弟!来弟!天啊,怎麽办?谁去找个医生来?」
丁耕义等人皆不知来弟有病,一时全惊呆了。
「筱樵,你别慌,」丁勤花提醒。「石大爷不是给了来弟一盒药?」
「对,对。」她知道来弟总是将香囊随身带著,连忙取出来,手忙脚乱的倒出白玉小盒,一个没接好,小盒落地蹦到闵杏妃脚边,被她抬起。
「啧啧,好精致的白玉盒。若说来弟和那位石大爷之间没什麽,有可能一出手便送出这麽名贵的东西吗?老爷,你以为如何?」
林筱樵求道:「舅妈,先把药给我吧!来弟痛得厉害。」
「她这是什麽病?」
「不知道,大夫诊断不出,只能给她止痛。」
「天哪!她竟罹患不知名的怪病,这以後还有人敢要吗?我们岂不是要养她一辈子?」闵杏妃对来弟更增厌恶,谁也不乐意替别人养孩子,还是个有怪病的孩子。
「药、药,给我药。」来弟并没有忘记石不华的保证,吃下药她就不痛了。她两眼发光,充满希望的扑向药盒,教闵杏妃隔开。「那是我的,那是我的……」她哭喊,又抱头叫痛。
「嫂子,你难道一点恻隐之心也没有吗?」
「我是怕来弟受骗,这万一是毒药怎麽办?」
「依我看,你才是会害死来弟的毒药。」
闵杏妃大怒,将白玉盒子朝大门口掷出去——
「我的药……」来弟一瞬间感到绝望透了,抱头哭道:「你是母夜叉,你是最可怕的母夜叉……」她没瞧见闵杏妃脸上闪过後悔的阴影,更没瞧见石不华刚巧接住了白玉盒,以天神之姿令人骇然地怒视厅上众人。他将来弟整个人抱在怀里,看她痛苦得几欲晕去,很快喂她服下一颗药丸。她感觉到了,紧紧的依偎在他怀抱里,意图平复颤抖的身躯。
石不华张开双臂将她圈满怀。
「哦,来弟!不痛的,来弟,忍一忍,很快就不痛了。」
「很快就过去了,很快就过去了。」
「小来弟很勇敢,忍一忍就过去,很快就不痛了。」
来弟的泪在他衣襟涎洒,他愈发紧紧地搂住她。
「别怕,我会一直陪著你、保护你,不让人骂你、打你、虐待你,永远都不会了,来弟,你知道我本领很大,我说会保护你就一定做得到。」
她稍稍抬起脸看他,痛苦减轻了,仍是惶然无助。
「你睡吧!一切都交给我。」
他手指轻轻按在她黑甜穴上,来弟睡著了。
「别忘了梦见我。」在她额上又烙下一记轻吻。
「不像话!真是不像话!」丁耕义终於清醒了,义正辞严的破口大骂。「丁家的列祖列宗在前,你们居然干下这样的丑事,也不怕天打雷劈!」
「住口。」石不华对他可没有丝毫温情。「你纵妻欺凌一名弱女,是为不仁,愧对亡姊临终托孤,是为不义,你不仁不义,还配叫丁耕义吗?」
「你……你敢这样跟我说话?须知此处是丁家大堂,不是石园。」
「我没工夫理你,现在你给我听清楚。林来弟我带走了,我很快便会派人来下聘,不管你同不同意,我都要娶她为妻。以前的事我姑且不追究,但从今以後林来弟就是我石不华的妻子,生死荣辱,再与你们姓丁的无关。」
「你要娶来弟?」丁耕义的舌头差点打结。
「你真要娶林来弟?」众人皆疑。来弟有什麽好?
「我话已经说得很明白,告辞!」
石不华竟真的抱起人就走,丝毫不把丁家人放在眼里,气得丁耕义直跺脚。
「你给我回来!我不答应,我偏不答应!我也绝不让你姓石的称心如意。」
「你回来……好,咱们走著瞧!我到官府告你诱拐良家妇女,教你身败名裂……」
「我……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在怒骂声下,石不华根本无关痛痒,他早去得远了。
闵杏妃也没叫长工、丫头拦住他的去路,看看他神气的样子,再看看自己老爷,哪个女人会不遗憾她嫁的不是石不华那种男人?
多金的男人不难找,但像他那样温柔多情的,她却一个也没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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