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行!”意老爷用力一拍桌,失节事小,可若丢了面子,那事情可大条罗!意府什么都可以丢,就是不能丢面子!
她挺起高耸的胸部,倔傲的道:“不是我说大话,咱们意家别的没有,就是不服输。但若输了人,被笑话、被奚落,爹一你说,教咱们意府的面子往哪儿搁啊?”
“是呀、是呀!往哪儿搁呀?”意老爷忙不迭地点头。
“可若女儿我赢了,不仅可以仰着鼻子斜睨那老跟咱们家抢生意的童府和郝府,以后爹出们还可以横着走,因为京城里谁不知道你意老爷教女有方、学识过人、修养高、品德好,各个见到你都竖起大拇指称赞,而且最重要的是,外公那儿,你不是面子、里子都足了、都足了。”
意老爷开始沉醉在那美好的远景中,呵呵地傻笑,“是呀、是呀!面子、里子都足了、都足了。”
要是咱们意府一胜出,那名气声望往上一窜,你想以后做起事来是不是方便得多?那些商贾谁不想来光顾咱们的店铺,顺道沾点儿红光?他们可是捧着大把大把的银两来求你赏脸呢!”
“除了这事儿不谈,咱家在京城里的地位一提升,大哥他往后要去提亲的对象也跟着升了好几等,说不定不等咱们上门求亲,那媒婆可是捧着各官家、富商千金绘像踏平咱们家大门门槛,届时,你说那大家闺秀、小家碧玉不各个等着被大哥选吗?你也不必担心大哥那闷葫芦、死温吞的个性,没人瞧得上啦!”
“没错、没错,那大家闺秀、小家碧玉就等着外儿选了。”意盈勾勒出的瑰丽远景,让意老爷的嘴愈咧愈大,只差口水没滴下来而已。
这女儿真是孝顺啊吓枉费地疼了她十多载,她细心地连整个意家的未来都打算好了,养这女儿真好!
“那……”意盈突地脸色一整,“爹,你说女儿这种娘儿们的比试是不是事关咱们意府往后在京城里的名声、咱们家未来的营运、爹在外公面前的面子问题、娘在姨婆前的地位、大哥的未来幸福,还有女儿的一口气?这所有的一切一切,是不是很重要、是不是很要紧?是不是得努力挣、是不是得要不择手段地给他赢?”
意老爷熊掌一拍,“砰!”三寸厚紫檀木不敌意老爷的连番折腾,马上裂成两半,横尸倒地。“对!没错!咱的好女儿,你做得对、你做得好,做得他奶奶地猪八戒地好呀!”
哇哈哈哈一意府未来的前程似锦,就操在地女儿手上啦!哇哈哈哈……
在意老爷得意地双手撩腰仰头大笑之时,意盈却柳眉一蹙,突然轻叹了一口气。
“唉……是,女儿不济,这两年比下来,竟然无法胜出,三方都以八胜打平。爹,女儿还被她们好生耻笑了一番呢!”说着,她眼眸又浮出盈盈泪雾。
意老爷一听爱女落败,又被奚落,虎目一瞪,“什么!敢笑你!?我叫人去砍了她们!”
说着,他冲动地就要冲出去叫家了操家伙,去找童家千金和耿家小姐算帐。
“不要呀爹。”她伸手轻拉住意老爷的手,“我们已经说好了,要以最后一项比赛定胜负。”
“好,不论是什么比赛,老爹我一定支持你!就算倾家荡产也在所不惜。”意老爷意气风发地马上拍胸脯,发下豪语。
他奶奶地开啥玩笑!若是被人瞧扁了,他们意家以后在京城还混个屁啊!为了名声,老子他是卯上啦!
“爹……”意盈感动地轻颤朱唇,眼睦闪着如星星般的光芒,崇拜地仰望着她爹。心里暗自窃喜,真好,爹真是好摆平啊!嘿嘿嘿……
“乖女儿,说吧!你们究竟是要比什么来定胜负?”意老爷慈爱地拍拍她的肩,嗯、嗯!还是女儿最懂得她爹这无人可及的英雄气概,真是感动喔!
意盈美目无辜地眨了眨,“就是……比我们三人谁最先在一个月之内嫁给‘城南三鸟’。女儿抽到的是李府一只鹏。”
“什么!?”霎时,意老爷的雷吼声震得屋顶部晃了好几下。她们竟然比这个!?
意盈被她爹吓到美目微张,小手抚着胸,脸色一黯,“爹……-你刚才还信誓旦旦地拍胸脯说,你就算倾家荡产也要支持女儿的。”
她神色黯淡地转过身去,幽幽的道:“唉……不怪爹爹,只怪女儿不争气,怎么比也赢不了人家,我瞧,女儿明儿个就去自认无能,然后让童家、郝家仰着鼻子笑咱们意家‘逊脚’,让整个京城都知道意家有个嫁不出去、只会说大话,却成不了事的女儿好了。于是,意家生意泡汤、爹的面子没了、娘的心情坏了、大哥的娘子跑了,然后闯出这么大搂子的女儿我,只好削断青丝,遁入古寺,终日青灯为伴,佛号为念,以赎己罪。唉……真的,女儿真的不会怪爹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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