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字字不假?」她喜上眉梢。
「若有一句假话,愿遭雷击!」他发下重誓。
「好了,好了,我信你。」她心中喜不可言。
「你总算信了,可惜『封印』错失了——」他重叹。
「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你如此关心这只『印』的下落?」她总算提出她疑惑好久的问题。
「今晚我本来就打算告诉你的。」
「你当真愿意告诉我?」
「傻瓜,你即将成为我的妻子,这事不需要瞒你了。这只『封印』关系著帝位的争夺、人民的福祉啊!」是到了对她吐实的时候了。
「怎麽说?」她大惊。
「现在四处都有即将争战之说,你也应该知道,那是因为现任皇帝好大喜功,生性残暴、好战,他觊觎邻国艳后,一心开战夺取、不顾百姓安危,视朝政为游戏,他不是个好皇帝!」他重言。
「不过这与『封印』有何关联?」这位皇帝继位只有短短一年,但其以暴政治国众所皆知,已惹得天怒人怨,却又无可奈何,但这关「封印」啥事?
「当然有关联,你可还记得去年先皇突然驾崩,传言先皇留有遗诏传位嫡皇子,但当时拥权派却因私利,以诏书遗失为由极力拥护当今皇上登基,但当今皇上其实为庶出,且残暴不仁,忧国忠臣不忍国家遭此劫难,便秘密意图寻回『遗失』的诏书,让具才略爱民的嫡皇子登基。皇天不负苦心人,终於找到遗诏,可遗诏遭先皇封印,一时不察竟交由奸臣保管,奸臣将开放封印之钥藏起,制造所谓的『遗失』,但日前里叔,便是那日你所见到的死汉,他即是当今内务大臣,他拚死由奸臣身上取回封印之钥,原约定将此物秘密交由我转呈嫡皇子,却不知因何死於途中,我几次密查,非当今皇上爪牙所为,死因成谜,封印之钥也因而下落不明。」
「你是说我无意间取得的这只『印』即是开放封印之钥?!」她原就认为这不是只寻常的玩意,出乎想象的是,竟还不是普通的不寻常!
她惊得不敢相信如此重要的东西竟在她身上。
「正是,板儿,此物非比寻常,如今你已知道它的重要性,可惜此物已不在你身上了。」
「若我说『它』还在呢?」她俏皮的眨眼。
「它不是已交由秦客商取走了吗?」
她娇俏的摇摇头。
「板儿,你的意思是没将『封印』交由秦客商带走,它还在你身上?」见她神色,他惊喜的追问。
「哎!众人越想得到它我就越不愿交出,我原是要自行查出手上掌握的到底是『珍宝』还是『祸根』,所以并没有交给大哥,现在既已知道此物如此重要,我怎能纳为私有!只是我有一事不解,大哥怎会也牵扯上此事,急於得到此物?」她不明白大哥为何也要夺取此物,取得此物对他并无用处,除非他知道此物的秘密,但这是深宫机密,他这个寻常百姓又怎麽会得知?
「据我所知,你大哥秦客商多年前就被当今皇上的爪牙收买,负责搜查各地民情,采取地方官机密,以做为皇上排除异己的证据,而这只『封印』已流落民间,想必皇上必是派你大哥秘密追查。」
「大哥原来另有身分,而我一点都不知道,这——」她震惊不已。怎麽会?她与大哥多年来相依为命,她竟没发现他的秘密,「其实我也是由你身上才发现他的异状的,但事实则是跟踪他多时才发现的。」他跟踪秦客商至里叔埋尸处多次,见泰客商多次采集线索,四处询问有谁见过埋葬里叔之人,且他对与板儿相似的紫潇殷勤有加,这种种作为只指向一件事,那就是他就是杀害里叔之人。
「赫兹,你可曾怀疑过我?」她颤著声问。
「我承认一开始我也曾怀疑过你与此事有关联,然而庆幸的是,几次试探发现你对秦客商的作为完全不明了,你并没有介入此事,这著实让我松了一口气,否则面对你,我真不知自己是否下得了手,为里叔报仇,为国家除害。」
她低头不语,心中难受,大哥竟是害死里叔的凶手,而且还是帮著皇上残害百姓的刽子手,她真不知该如何自处。
「板儿,这不关你的事,你不必为秦客商的所作所为而难过。」他安慰她。
「可是他是我大哥,却是你的仇人,这——」她思及他的为难处。
「不用担心,一切自有天理。」他只能这麽说。
「答应我,别杀他,起码不是由你动手。」她做最後的哀求。她不要在爱人与亲人间做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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