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衣不舍(19)

2025-10-08 评论


在她还不晓得的时候,就已经偷偷远远地大于结拜之义了。

根本、根本就是……

完了啊!

在终于开窍的当时,她几乎抱头痛泣。

拜把子是拜把子,意中人是意中人,这是有很大差别的啊。刘备和张飞会是一对儿吗?当然不会嘛!她乱七八糟弄得拜把子和意中人变成同样的一个人,那还不砸锅?

她不知道要怎么说更不敢说,只能拚命告诉自己不要对他露出类似淫秽猥亵的下流眼神,就算忍耐不住,好歹也小心注意别让他察觉看到。

也许……真的是生病。如果能够吃药治愈那就好了。

纪渊鬼鬼祟祟地在自家厨房里磨蹭着,埋头蹲在一个角落,拿着好几个油纸包,喃喃自语道:

“怎么没写是什么呢?要我看也看不出来啊。不管了,全部都带走就好啦。”随手一丢,进了自己身后的大麻袋。站起身,开始翻柜倒笼,无论荤的素的,青菜萝卜、鸡鸭猪羊,只要看到什么东西就往袋里塞。

“姊姊,你在做啥?”

身后忽然响起问话,纪渊惊跳了一下。她回过头,就见纪五弟睡眼惺忪地站在门边,左乎还拖着一条薄被。

“你管我在做啥。”不打算理会他。

“好乱喔……你干啥把厨房弄成这样啊?”他伸手进衣服内,抓抓肚皮。

臭小子,平常晌午吃饱总要睡到黄昏,偏生今儿醒的不是时候。

“不关你的事,回去睡你的午觉啦。”她插腰。

“嗯,我闻到药的味道!”他最讨厌吃那种东西了。纪五弟总算稍微清醒了些,捂住口鼻作呕,问道:“你把家里成堆的药材挖出来干啥?”从他有记忆以来,他这个姊姊就是身强体壮到让人感觉恐怖的地步啊!

纪渊翻个白眼。“说了不关你的事,你睡得好好地做啥跑来厨房。”

“我上茅厕小解啊。”午膳时汤喝多了些嘛。

“奇怪了,那跟我在厨房有什么关系?”她东拉西扯着。

厨房……小解……嗯……耶?!差点被耍了,自己问的重点又不是这个。

“我从房里去茅厕,一定会经过这里啊。”兄弟姊妹一同住了多少岁数,干啥明知故问?“所以才正巧瞅见嘛!”更加详细地讲解,让她没得胡说。

“是啊是啊,你看看你那个亲爱的‘小被被娘子’都给沾上茅坑脏兮兮了。”她昂昂下巴指着。

“咦?!”纪五弟低头一瞧,果然发现自己睡迷糊又把棉被给带出来了!

这条薄被他从出生就用到现在,童时爱不释手,睡觉一定要靠它,后来因为他发现没有飞天大侠惩奸除恶时还会包条棉被,原本想咬牙丢了,但却怎么也无法割舍,结果还是一直陪伴着他。

所以,才被自家兄长戏谑地取笑为“小被被娘子”……

“我……我……”太过羞耻所以说不出话。呜,他绝对要戒掉!

“我是拿姑娘家要吃的药啦,如果你想给你的‘小被被娘子’喝呢,那就自己找大夫抓药去煎。”总是有五个字特别加重。

“你……”嘴角抖抖抖,好不容易才挤出两句:“你粗暴鲁莽又不温柔,算哪门子姑娘?!”反驳她了!终于反驳她了!赢了啊!他激动地握拳。

纪渊一眯眼,探手抓起身旁堆放的馒头就往他脑袋丢去。

“中!”她出声同时,那颗又白又圆的暗器也恰恰打到他的脸。

“哇啊!”纪五弟掩面,倒地哀号。

见此收效,纪渊不禁看了桌面的馒头山两眼。

“还是那么硬啊……”

说什么正统的手揉馒头就是这样粗饱结实,层层紧密……真不晓得她家厨子是不是用石头磨成粉加在里头整人,否则怎么做得出这种东西?更厉害的是,他们这家姓纪的居然能从小吃到大,个个康健成长。

“哇,再跟你耗下去,天都黑了啊。”再不赶去青衣那里,晚了,又变成不安全了。

不再虚耗时间,她扛起麻袋,绕过自己弟弟走出去,兴冲冲地往司徒青衣的裁缝铺前进。

他的裁缝铺子和她的家不过相隔几条大街,幼时林中初见之后,本以为和这结拜手足必须就此分散天涯,离开前她还偷偷地沾口水抹在脸上故作眼泪,告诉自己都是缘份,仅凭一丝思念即可缅怀。

大侠们都是各有怀抱,好聚好散的!

不料分别数天,她差点就要忘记这个清秀“小妹”的时候,在东门街口看到了她那“义结金兰”抱着布匹走过自己身边……真是感动重逢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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