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大爷,您就明明白白再说一次,好让咱们听个详细,这才好向您赔罪,您说是不?”
妈的!全金陵城上下没人不知“返璞楼”除了菜好吃、价钱公道外,还有痛揍看不爽的客人已经揍出名声来,甚至还被封为“金陵第一名胜”,怎么这个满脸横肉的家伙想吃霸王餐也不先去打听、打听,真是太不上道了!
“妈、妈的……我、我是说叫你们掌柜出来,老子要问他如何教你们这些跑堂的待客之道……”乍见被三人团团围住,横肉男人有些心惊,继而一想这种小饭馆能有啥高人?肯定都是些不懂武功的市井小民,应该很好应付,没啥好怕的!想到这里,他胆子大了,语调更显大声、高亢。
“待客之道?”三人不约而同地狂笑。“这就是我们的待客之道!”语音未落,三只铁拳已然击出,招呼在某只笨猪身上。
但听“啪啦”巨响,横肉男人撞翻桌椅,狼狈地像只死狗狠摔在地,一脸的无法置信表情,随即忍痛拎起大刀,翻身而起奋力朝三人猛砍……
“开打啦!”经验老道的客人们熟练的捧起自己的饭菜,忙不迭地退至屋外,躲在门沿、窗口边,兴味盎然地观赏好戏开锣,嘴里加油喝采声不断,没人有惊慌之色,更没有人不识相地跑去报官,看来是很习惯这种事了。
阵阵叫嚣、喧闹响彻馆内,看戏众人喊得脸红脖子粗的,这就是舒仲匆匆赶来所看的第一眼景象……
他就知道!他就知道!稍一不注意,这伙人老毛病又犯!舒仲忍不住呻吟,高烧热度无形中猛然窜升,气怒攻心下一阵晕眩袭来,脚下踉跄不稳……
“小心!”一双纤细玉掌自背后扶住他。原来宫素心放心不下尾随而来,七手八脚地将人稳住后,她这才得空溜了周遭一眼,低喘惊呼逸出樱唇。“这……怎会这样,有人来寻仇吗?”
现下是怎么了?不仅翻桌倒椅、杯盘碎了满地,连好些坚实的木窗、壁饰也在劫难逃,看来这回的损失可大了。
“寻仇?对!他们确实跟我有仇!”咬牙冷哼,赤红眼眶射出熊熊怒火。“素心姑娘,你往后站些,伤着你可就不好了……”
“咦?”只来得及惊呼一声,宫素心便教他给轻推至安全之处,随即便见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加入战局……
大鹏展翅的身形如疾风飞掠,还来不及瞧清他如何出手,便已然听闻“砰!砰!砰!”三声巨响,三条人影以摔死狗之姿往三个不同方向跌飞出去……
“哇啊——”
三道惨叫不约而同地发自正亲吻着大地的三人口中,一片狼藉中,舒仲昂立于正中央,直透人心的黑眸与那吓得发呆的横肉老大对了个准,惊得他脸色发白,粗壮的身子直打颤。
“这位客倌……”理也不理正缓缓爬起身的三名麻烦人物,舒仲昏沉沉咧开自认很温和、充满歉意的笑脸。
“哇——你别过来……”可惜横肉老大无法领略他万分之一的诚心,仓皇地连退几大步惊叫,明白自己今日是踢到铁板了。
没想到这个不起眼的小饭馆竟是卧虎藏龙之地,连跑堂端菜的都已厉害成这样,那么在眨眼间就将他们踹倒的掌柜岂不更可怕?想到这里,横肉老大不禁打起冷颤。
“你……”
“哇——这……这是赔偿费……我……不要再揍我了……哇……”掏出银票抛下,话还没说完,人已跌跌撞撞地奔出这块梦魇之地,落荒而逃啦!
“嘿!有三百两呢!咱们还多赚了耶!”管菜刀头一个窜出去拾起银票,待瞧清上头的数字后,不由得乐得哈哈大笑,心头爽得要命。
闻言,玄青、了凡喜孜孜地围上前去,确定管菜刀没诓人后,三人又是欢呼又是狂叫的捧着银票直吻,还得意洋洋地来邀功。
“怎样?舒老大,多赚二百八十两呢!我们立下这‘汗马功劳’,有没有奖赏啊?”了凡的大光头都发出万丈光芒了,涎着讨好笑脸向舒仲讨赏。
“你们……你们……”指着三人,舒仲气得说不出话来,昏沉的意识在高烧与急怒下终于崩裂支撑不住,当下眼前一黑,颀长的身躯直挺挺地往后一倒……
“舒掌柜!”一直暗中注意他身体状况的宫素心惊叫,慌乱地奔出想接住人。可娇小的她哪有蛮力承受一个大男人的体重,这下反而被压得往后摔。
“哇——搞什么?”管菜刀等三人发现情况不对,笑声顿止,三人七手八脚地连忙抢救,总算由管菜刀、玄青两人,一人一边搀住昏迷的舒仲,了凡则小心翼翼地稳住宫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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