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老大欢喜得昏倒啦!”玄青瞅了下舒仲,笑眯了眼说道。
这些男人!宫素心又好气又好笑地凝睇被砸得惨兮兮、破败的饭馆,更不知他们算盘是怎么打的?光整修费就不只二百八十两了,怎还会以为是赚到了呢?难怪舒掌柜要气急败坏了!
哎呀!现下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了,舒掌柜正高烧病着呢!
摇了摇头,她焦急不已。“快扶舒掌柜回房歇息啊!”
“不用啦!他这种乐昏了的病症,挨个两拳就醒啦!”管菜刀粗枝大叶的谑笑,抡起拳头当真就要挥下去。
“不行啊!”宫素心吓得扑了过去,护住舒仲的同时不忘叫道:“舒掌柜这会儿不是乐昏,而是高烧病昏的……”
“耶?”三人惊呼,不可置信地扭头往那个从来不曾见他身体有何微恙的斯文男人瞧去,这一细瞧果真让他们骇了一大跳,没想到舒仲的脸庞真的泛着病态嫣红。
“原来不是乐昏的啊?”玄青颇感失望,还以为能让舒老大乐得在簿子上记上一笔,抵销些欠债呢!
忙着将人扶回房的宫素心闻言禁不住摇头叹息。
“素心妮子,你似乎很不以为然喔?”她向来沉默内敛,难得会将自己的心思表达如此明显,了凡很是好奇问道。
“你们自己算算,店内的损失不只两百八十两吧?要说舒掌柜是乐昏的,倒不如说是气昏的还比较有可能。”掩藏不住话中笑意,宫素心纳闷这三人怎还没想通这一点?
咦?不、不会吧!闻言,三个关系人不禁愣住,环顾周遭一圈后,这才惊恐发现大事不妙……
呜……希望舒老大清醒后,不会追着要扒下他们的一层皮……洛阳宫家
“蠢材!”饱含怒意的叱喝声响彻在富丽堂皇的大厅内,沉滞凝结的空气压得厅内站成一排、等着受训斥的众多家仆抬不起头来。
主位太师椅上,宫昊天安坐着,俊逸却稍嫌冷硬的脸庞有着令人望之生畏的深沉怒气,凌厉如电的黑眸射出足以凌迟众人的寒光。
“我只不过要你们安全护送小姐回洛阳,这个要求很难吗?”巨掌奋力往桌上一击,发出吓人声响。
家仆们个个惭愧地低垂着头,不敢发出任何抗辩之词,甚至有些胆小点的还浑身发抖、牙关打颤呢!
狠厉扫过众人一眼,宫昊天冷声道:“看来宫家是让你们太轻松、快活了,所以办事才会这般不牢靠,也许我该将你们辞退,换上一批更有能力的人才行……”
此言一出,众人惊惶地纷纷矮了半截,不住跪地磕头谢罪,求饶声四起。
宫家主子虽然严厉、难伺候了些,但月俸可比其他大富人家多了一倍,而且逢年过节又会发红包赏银,这对贫苦的寻常百姓而言,可是人人求之不得,欣羡不已的好工作。
冷眼瞧着跪地求饶的众家仆,宫昊天表面冷静,心中却是惊怒交集,尤其得知妹子的失踪更是让他担忧、心焦。
没想到他因事缠身,必须出一趟远门,无暇陪妹子南下探访亲戚,心想派出大批奴仆、护院一路随身保护应该没问题,谁知他们这般不济事,连个姑娘也看不住,竟让他风尘仆仆才踏进家门就听闻这坏消息。
“小姐是何时失踪的?”阴沉的嗓音正努力压抑勃发怒气,他知道此时不是发脾气的时候。
闻言,众人面面相觑,期待有人自动站出来发言,回答主子的问题。可惜等了老半天,大伙儿你看我、我看你,就是没人站出来。
“好!很好!”宫昊天冷笑,看来他是养出一堆废物来着。“连话都不敢回了,我要你们何用?”
众人惭愧地缩紧脖子,垂首不敢言语,就怕对上他寒冰似的冷酷眼神。其实大伙儿根本不懂平日温柔沉静、不曾有过任何脱轨举动的小姐,为何在北上返家的途中失去踪影,根本没任何徵兆啊!
清楚再怎么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宫昊天黝黑眼眸转向发着抖、躲在一旁的丫鬟中的绿衣婢女。“小翠,你过来!”音调冷得让人发寒。
砰!
只见清秀的绿衣婢女小翠吓得双膝一软,砰然跪倒在地上,一路爬到他面前,哭得花容失色。“……呜……少爷……我……我……”可怜!她已怕得说不出话来了。
“哭什么?”宫昊天斥道。“你是小姐身边的丫鬟,小姐到哪里去你应该最是清楚!你说,小姐去了哪儿了?”
“奴……奴婢不知啊……”呜……就知道少爷一定会问到她头上来,可她是真不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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