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觉得委屈的人应该是她吧?嫁不进宫宦之门,不得已再下嫁他这个商贾,她定是大失所望的,是不?
「你没说出口,可我感觉到了。」那不是委屈是什么?
「胡扯。」全是她自个儿胡思乱想。
「反正往後男欢女爱、各自嫁娶,互不相干。」她摊了摊手,潇洒地不再留恋过去。「请回吧,秦府不留男客。」
他眯起黑眸瞪著她;冷淡的人到底是谁?真正能将十来年的感情付诸流水的又是谁?
好个洒脱的奇女子啊!或许他该说,打I开始,她根本就没有将他搁在心上,她现下自然是潇洒得很。
「我是你的夫君。」
「我休夫了,现下是孤家寡人。」她不甘示弱地道。
他听不懂啊?难道他看不出来她很难过吗?他真以为她很想休夫吗?是他逼她的耶。
「我不接受。」
「你不接受也得接受,我甚至还可以写封休夫状给你。」要她一一把罪名写下,可是一点都难不倒她的。
「那是没用的,向来只有男子休妻,岂有女子休夫?」辜在渊冷哼一声。
「谁说没有?我将成为空前第一人!」
只要是她想做的事,从来没有人拦得住。
「你以为咱们的婚姻是儿戏不成?」
「将婚姻大事当成儿戏的人是你!」她微恼地吼道。
她不想同他计较,他反而想咬她一口?
凭他?不是她瞧不起他,而是从来没有人伤得了她,就连他也不例外!
别以为她喜欢他,她便会任他欺负,她秦沃雪可不是逆来顺受的小姑娘!
「沃雪。」他沉吟一声。
「甭叫得这么亲热!」她微恼地吼著。
他不是不想理她吗?甚至她离开辜府多日都未发现,既是如此,又何必在这当头叫得这般亲热?
她不想理他了,更不许他再这样唤她!
「我向来都是这般叫你的。」打他认识她至今,不都是直唤她的闺名?怎么,她现下又不允了?
「我现下不让你这么叫。」她执拗地道。
他想叫就叫,这岂下是显得她很没原则?反正两人的情感早已不若往昔,何必强扮恩爱夫妻?
她是在成全他呢,他怎么一点都不知道感恩,还跟著她回府?
既然他不想理她,就乾脆漠视个彻底,别在这当头纠缠,她很有骨气的,绝对不会死缠著他。
「我偏要这样叫你。」辜在渊缓缓起身,唇角有著淡淡的笑意。「沃雪。」
「住口!」她气得跳起身。
「沃雪……」
「住口、住口!你给我站住,别再走过来了!」奸无耻的男人,都要他住口了,还叫个没完,简直是存心要气死她!
「沃雪……难道你真的不想成为我的妻子?」他柔声低喃,一步步地逼近她。
「我不想听!」见他已经来到身前,她微恼地想要往一旁闪去,却被他挡住去路,气得直跳脚。「走开!」
他不走,她走总可以了吧?
「沃雪,不要赶我走!」
他咬著牙,眸底的恼意自声调中泄露,一把将她圈入怀里。
「我……」到底是谁在赶谁走?
「沃雪……」
他紧紧地将她圈住,不让她有半点空隙可以将他推开。
他可是等了整整两年才将她迎娶入门,天晓得他是多么地想要接近她,尽管他心里恼她、恨她,然而实际上,他未曾伤害过她……他爱她如此之深,岂会想要伤害她?
疼惜她都来不及了,他怎么忍心伤她?
可,她的心根本不在他身上……
她到底想怎么凌迟他?
秦沃雪不解地蹙起柳眉,却又极为眷恋他的拥抱。「你到底是怎么了?没头没脑的,我不懂啊。」
打她嫁进辜府,他可是天天闪躲著她,可她现下一跑,他又跑来找她,倘若只是为了颜面问题,似乎也不需要搂她搂得这么紧,彷若怕极了她会一溜烟地消失一般……
啐!她哪里会无故消失?还不都是他,可他这前後矛盾的举止到底是为哪桩?他到底想怎样?
「沃雪,我……」
他结结巴巴地说不出口,突地身後传来——
「姑爷!用膳了,我已经好久没见著你了,今儿个好不容易带著小姐回府,定要留下来用晚膳。」老管事压根儿没见著里头到底是什么情况,一踏进大厅便拉开嗓门吼著。「姑爷?小姐?」
秦沃雪挑高了眉头,瞪著已经在她家待了有四十年之久的老管事。「他要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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