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可恶!可恶!说什么喊疼就会停?骗人,她都哭哑、喊哑了嗓子,他还是不顾一切的做到最后。
而且……呜呜呜……而且之后还连做了好几次,也不肯让她好好睡一觉,就算她体力不济的睡了过去他还是硬要。
求他别再要了,他总是以真诚的语气说:「好、好、好,不做了。」结果还不是食言。
呜呜呜……她不要了,一天她都受不了了,哪能真待上一个月呀,如果这个月失败了怀不到孩子,还得在这飘郁苑再待上一个月。到时,她还能有命活吗?
***
疾驰而来的马硬生生地在一顶轿子前停住,马背上横眉竖目的骑士吓坏了扛轿的轿夫和轿旁的侍女,因为他们见到来人的气势,还以为是遇上了拦路行抢的强盗。
撑直因突发的惊吓而略微发软的双腿,在尘土逐渐散去后,圆圆才睁眼看清楚马背上的男子。「钟……钟离少爷?」
钟离奔弓紧抿着薄唇,一双燃着怒火的眸子直视着轿帘,那热度几乎要使整项轿子立刻起火焚烧。他翻身下马并不响应圆圆,大步走到轿旁,一手掀开轿帘。
「你……」
正当轿里的秋淡月讶异着轿夫为什么会突然放下辖于,而想唤来圆圆询问时,便让掀帘突现,且怒黑了一张脸的钟离奔弓给吓了一跳。
「要去哪里?为什么不同我说一声?」钟离奔弓明知她是想逃回幽影族,却还是故作亲切的假笑问着。
今早悠悠醒来的秋淡月,觉得全身像是要散离般的疼痛,昨夜惊骇的记忆也随之涌进脑海。老天!那种感觉真是太可怕,也太……太奇怪了。
当圆圆端着水盆进房服侍她梳洗,并告诉她钟离奔弓一早便回城里,去处理商行的商务后,她急忙撑起酸疼的身子,要圆圆收拾行李离开飘郁苑。
谁知道他们不过离开飘郁苑没多久,便让凶神恶煞似的钟离奔弓给拦了下来。
「我……我要回去了。」秋淡月嗫嚅道。
在他炽热目光凝视下,不知道怎么地,她竟有些感到瑟缩。他……他怎么好似在生气呢?这就是昨晚与她纠缠一夜的男子吗?
钟离奔弓有一双浓眉,双目灼灼有光,一头黑发梳理得一丝不乱,唇角有几道因常笑而显的笑纹。
他的确是个好看的男子。但他此刻的笑,竟让她隐隐感受到一股冷意。
「妳不想怀麒麟子了吗?才一个晚上,妳就这么回去幽影族,你们族人不会对妳感到失望?不会责备妳?不会惩处妳的亲人?」钟离奔弓的字字句句里有着明显的怒气。
欢爱一晚,隔日便像见鬼般的要逃离他身边,是他不够努力,所以让佳人失望了?
还是他太过努力,所以吓着佳人了?
忽地,他眉笑眼瞇唇弯,瞬间怒气消失得不见踪影。因为他知道他所说的话,秋淡月一字一句全听进心坎理了。
而且,光是看见她唇白脸青的孱弱模样,他就不由自主地难再以强硬的口吻对她说话,只想好好的将她搂在怀里疼爱一番。他也的确伸出双臂那么做了。
垂着头靠在钟离奔弓的怀里,秋淡月无言以对,也没有气力挣扎,因为她明白,不管自己有多么不愿意,她都必须和他好好相处一、二两个月,好顺利地怀得麒麟子。
庆幸的是,除去疼痛的记忆之外,她对他并没有讨厌的感觉。
***
为什么做那种能怀孩子的事会那么难受呢?
他不痛吗?否则怎么昨晚他总是很有兴趣似的。
看来,魂迷梦醉散他并不需要,是她需要才对。下回她得记得先服下好迷醉自己的神智才是,免得又是梦魇一场。唉,一想到还有下回,秋淡月便觉心烦不已。
在背后塞了几个软枕斜卧在床上稍事休憩,她的心思却忙碌地转个不停。
她的时日所剩不多!
数百年来幽影族历任圣女在产下麒麟子的一个月后,皆会香消玉损,就算圣女没能在十八足岁前产下麒麟子,也会让族人关进祭祀先祖的石洞内,不予水、食物,直至自然死亡,是为殉忏身为圣女的失职。
十七年前,她恰巧在秋节月满的那夜出生,但高挂天际的一轮圆月,月色竟是前所未有的淡,就连月量也是那么地昏昧不明。
是以长老将她唤名为「淡月」,这也暗示着她一生的寿命福缘是如何的薄淡。
其实,上午的那场脱逃,秋淡月心中想的是,能否逃到没有任何幽影族人认识她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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