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薛丁山他不相信我。”梨花笑的苍凉,若论关系,她与薛丁山自是比秦汉和窦一虎更相近,可这种时候,他们相信她,而薛丁山不信她,这让她的心如何能不凉个透?
“薛丁山这家伙有时候轴的很,反应又很慢,当初仙童嫁给他的时候也是一点也不开心,你等他想明白了就好了,已拜堂成亲了,你就是薛家的人了,哪有新婚之夜新娘子落跑的道理。”窦一虎长长出口气,鉴于之前仙童的经历,再加上梨花如今的遭遇,窦一虎觉得,要嫁给薛丁山的女子都得有强大的心理。
“要走也不急在这一时,梨花,你……”柳金花跟着劝,她也不知道是上辈子作了什么孽,这辈子,前半生与丈夫天涯相隔,儿子离家数十年,好不容易一家得以团圆,丁山的婚事却每每都是一波三折,总也不能平顺安稳。
“不用再说了,我知道唐军仁义,父亲遗愿,把寒江关交给你们,今天你们能跟我说这些话,也证明父亲的选择没错,从今而后,樊梨花和薛丁山没有半毛钱关系,我对你们也无任何奢求,唯愿善待寒江百姓,梨花谢过了。”深深鞠一躬,梨花离开,背影决绝不留一丝余地。
☆、谁的悲哀
薛家父子好不容易才缓和一些的关系,因樊梨花再次闹的不可开交。
薛丁山和樊梨花是要成为夫妻的人,原本这世上,就算所有人都不相信她,薛丁山也该信,为人夫者,就是要为妻子撑起一片天,可奇怪的是,薛丁山此人脑回路实在与正常人不一样,关于樊梨花弑父杀兄之事,所有人都认为多有疑点,只有薛丁山深信不疑,也不知是梨花的悲哀还是丁山的悲哀。
“你个混蛋小子,你就等着后悔去吧。”看着薛丁山那幅要死不活的样子,程咬金气不打一处来,本来这事要委屈也该是梨花这姑娘委屈,可看这薛丁山的表情,活像谁欺负了他似的,让人看着就想一拳揍过去。
“你为什么就一定认为樊老将军和两位少将军是梨花杀死的?”柳金花皱眉看着丁山,自己的儿子自认为很是了解,丁山本不是如此是非不分之人,这次着实是有些奇怪。
“樊梨花都亲自承认了,还有什么可说的。”薛丁山避过母亲的视线。
“她亲口告诉你樊家父子三人是死于她手?还是你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樊家父子是死于梨花之手?”薛仁贵满眼威严的盯着薛丁山。
“没有。”眼波微闪,薛丁山硬邦邦的回,他确实拿不出证据,梨花也并没有亲口承认,只是……
“所以你这是没有证据凭白冤枉别人,我告诉你,梨花是个人才,是我大唐需要的新鲜血液,你最好去老老实实去寒江关给我赔礼道歉。”对于樊梨花这个女孩子,薛仁贵倒是了解很多,当初他中了苏宝同毒刀,梨花声称是丁山的朋友,拿了解药给他,之后他便暗自调查过梨花,毕竟她是西凉人,可其调查结果却大出意料。
樊梨花虽为女子却侠肝义胆,在西凉,很少有不知道她名字的人,西凉曾有奇女子瑶华公主,貌美如花,武功高强,今有樊梨花,深明大义,为民请命。
身为武将,薛仁贵很喜欢这样豪气爽朗的孩子,所以对丁山和梨花这段婚姻他自一开始就赞同,却没想到结果会走到这样一步。
“谁爱去谁去,反正我不去。”薛丁山的脾性和薛仁贵很像,脾气上来的时候任你谁说什么绝不会听,父子两人就像火星撞地球,不擦点火花出来不算完。
“你个逆子。”薛仁贵气极,一口气没上来一阵剧烈的咳嗽。
“好了,梨花的事慢慢来,也不急于一时,你们都少说两句吧。”柳金花急忙扶住丈夫,面对这样针锋相对的丈夫和儿子,她着实为难。
看着被气的剧烈咳嗽的父亲,薛丁山想说什么终是没有说出来,柳金花扶着薛仁贵先行离开,彼此都冷静一下对谁都好。
“你呀。”这局面,也不容外人说什么,游兰和铁牛一边一个扶着程咬金离开。
“你到底是不相信她还是不相信你自己?”金莲与丁山是一胞双生的双胞胎,而双胞胎之间一直有种神奇的心灵感应,她知道,此时此刻他心里也不好受,只是不知他为何就是要这么轴,她就不信,口口声声喊着深爱樊梨花的薛丁山会这样做。
“嗯?”薛丁山挑眉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