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邦大咧咧地说道:“这说明什么?说明当年的事情是真实发生过的啊。寡人,就是炎帝的儿子。那寡人的儿子他竟然是炎帝亲自给送来的,他出生的时候寡人没在家,最近才听王后说起过的,他这一出生人就消失了五---天。五天后回来了,白白胖胖的一点没饿着,炎帝暂时给咱养着了。”
简直越说越神乎,有种天上地下海中山里的神仙都是他刘家亲戚的感觉。陈平就这么被忽悠出去了,一步步远离主营,一点点清醒。
不对吧,当年他听说的沛公刘邦的事迹根本就没有这么神乎其神,这是为了掩饰小世子的神奇现编造的?
那汉王也太会编故事了!
井陉口。
韩信张耳王合已经带领大军在这里驻扎了三四天,天气越来越冷,冬天的风像刀子一样锋利地贴着脸滑过去,带着发丝在半空中飞舞。
张耳脸上的胡子都被呼吸带来出的寒气结成了一块,仰头望了望险要的地形,对这场仗实在没有把握。
“要不,咱们还是回去吧。”
对方以逸待劳,只要镇守山口就能把他们堵在外面不可存进。倘若对方绕道而出,便是把他们这一两万人给堵在这条狭窄的山道中。
最重要的是,陈余现在有号称二十万军。
王合看着井陉的目光也很凝重,此地素有天下要塞第六之称,易守难攻,后续补给军粮也很困难。
如果对方坚壁不出,他们必败。
小凹跟政大爷来看韩信,看到的就是所有人都在唱衰,早就看书知道这些的小凹快速钻到石头里,热了一下。
韩信不管这些人在说什么了,转身到营帐外面正燃烧着的一堆篝火边,取下上面吊着的鸡汤,放冷之后将小石头搁进去。
另外几名主将看韩信不紧不慢,还有心情玩他的小石头,就都有些生气。
嬴政看着一来就要东西吃的小凹,也是没脾气。
难道他们来之前,在现代吃的小凹爷爷做的饭不算饭?
小凹躺在石头里惬意地吸着鸡汤里面的精华,还不忘邀请外面的政大爷也钻进来,“大爷,你难道一来一回之后不会觉得饿吗?小石头里的鸡汤可好喝了。”
大爷不理,小凹继续喊:“大爷,这个石头在外面看着小,但钻进来之后就会发现这里面很大的。”
拍拍左边又拍拍右边,觉得他已经把这个小石头住得很舒服了。
嬴政没兴趣,随意找个不会有人经过的地方站那,听韩信等将领商议井陉口这一战该如何打。
除了韩信,其他人都没有信心,意见很一致,觉得应该回守代国,等待汉王的救援。
“咱们的队伍虽然扩展了不少,但半个月前荥阳告急,汉王才抽走了一万人。”一名韩信的心腹,略带不满地说。
韩信抬手制止他:“别说抽走一万,咱们这三万都是汉王给的,谁再说两家话,必斩!”
小凹点点头,自己教导有功。
人群中的蒯彻轻叹一声,希望韩信只是出于收买人心才这么说。
韩信意气风发成竹在握:“这场仗,我觉得还是很有打下去的必要的。张老,你对陈余此人有什么评价?”
张耳不屑道:“假仁假义,满口仁义道德,其实最为胆小。”
韩信笑道:“那本将军觉得,咱们应该很快就能去赵国王城休息了。”当下说出自己的计划。
张耳等人都不以为然,认为韩信太年轻想当然。
这不是计谋能取胜的战役,对方已经是占据了数量优势地理优势。陈余只是假仁假义,不是傻,他怎么可能不派奇兵堵截他们?
而且怎么能保证汉军主力向井陉口冲击,陈余就会把大军派出来正面迎敌?
“糟了,”张耳突然拍打额头,“我竟然忘了他。”
“谁?”韩信抬头。
张耳说道:“李左车啊,他是李牧的孙子,他家的兵书能铺满一张床,先前共事,此人也很有谋略。完了完了,有他在我们这点人根本别想越过井陉口。”
韩信只是惊讶了一下,看着鸡汤的颜色变淡了,捞出来又放到一边的清水里,然后拿出来搁在柔软的手帕上轻轻擦拭。
养小石头不费钱,费手帕。
“赵国有他在,当初怎么差点被王离军打穿?”一边漫不经心地说着,一边认真地给小石头擦拭水渍。
张耳一阵面红耳赤,说道:“陈余那家伙胆小,当时他统兵在外,如果他肯出兵相助,怎能容王离军撒野?李左车再厉害,也不能做无米之炊啊。”
王合面无表情,其实心底复杂的滋味无法形容。兜兜转转,自己竟然和巨鹿之战的对家跑到一起攻赵来了!
韩信吭哧一声笑了,把小石头好好地收起来,问道:“那现在赵国当家的是谁?”
“陈余啊。”
韩信笑道:“陈余胆小,我赌他不会听从李左车的计谋。斥候前来听令。”
十几个精神状态饱满的年轻人上前来。
韩信命他们走小道去赵国打听消息,正在这时,手心里的小石头热了一下,韩信顺着毛摸了一下。
单独一人回到营帐之后,才问小石头:“难道你又能算出来?”
小石头:左车,白瞎。
想把小凹喊出来去赵国看一下对方情况的嬴政:---
虽然后世人都很推崇韩信打的这场仗,嬴政还是对眼前的这支疲劳的汉军没有多少信心。
小凹到时自信满满的。
韩信又笑了,跟小石头承诺打下赵国之后带他去赵王的大澡堂子洗澡。
当然韩信的原话中没有澡堂子这样的大俗语,小凹自己理解的。于是他对赵王的大澡堂子充满了期待,同时还想把他哥给带来享受一下。
可惜他哥到现在还不能在汉朝这边飘着走。
夜幕下星光点点,地面上篝火荧荧,嬴政带着小家伙飘越井陉口,看到严阵以待的赵军,如果不是历史已有定局,他也要劝韩信等人回师代地收集军队再来了。
嬴政不相信,陈余真能蠢到连必胜的局都输进去。
“左车啊,你不用再说了。”赵国,辉煌的宫殿内,一个身穿柔软锦缎,整齐竖起的发丝内能看到点点白发的中年人坐在床上,“我陈余不是什么光明磊落的人,但也不至于去做那等断人军粮由后偷袭的事。他汉军只有区区一两万人,还是远袭而来,我如果还用这样的阴谋小计,叫天下诸侯如何看待我?”
嬴政有点震惊,还真是没一个能打的。
小凹在他旁边说:“阻断敌军粮道不是现在打仗的正常操作吧,他为什么说是阴谋?”
看看,小孩子都知道的事。
嬴政怜悯的看着陈余:“此人,可能是太胆小了。”
他觉得只要守住井陉口,汉军就不能奈何他。
不过小家伙说自己一方为敌军,倒是够客观的。
随后,嬴政就失去了对陈余的全部兴趣,喊了小凹一声。
小凹和政大爷飘出来,跟了李左车一段时间,只见他回到一个大院子之后,脚步就越来越缓慢,最后竟然一点形象都不管地坐在门槛上。
忽然,李左车看着夜空,哈哈大笑起来,笑完了,又说:“罢了罢了。”
小凹:“他是不是气傻了?”
嬴政看着李左车:“李家人,总是缺少一点运气。小凹,你可以跟韩信说让他把李左车收入麾下。”
说完想起来,“不用说,韩信本来就会收李坐车为谋士。”
小凹着急了:“那不行啊,这群谋士一点当人臣的想法都没有,李左车一跟韩信就会想让他当王,渣爹不就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