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前世冤家结婚后我离不掉了_作者:寒林泱泱(84)

  浅尝辄止也就算了,好像还咬破了余殊的嘴唇。

  咳咳,好像有点过分了。

  虽然早就想好了不干涉余殊的生活,给他留有足够的空间,可道歉这种事应该要当面说吧。

  嗯,不算犯规。

  *

  房间里,余殊正在玩新下载的手游。

  听许骄阳说这种推塔游戏在年轻人里很火,他借队友手机玩过两把,因为太菜被孤立了。

  这会儿正好能偷偷练练,等到时组队开黑,他就不是那个只会站在敌方塔里送死的菜鸟了。

  可能是肚子太饿影响了手感,余殊总觉得自己反应慢一拍,每次等他想跑时,就已经惨死敌手了。

  刚结束了一局惨烈的败局,外头有人敲了敲门。

  余殊手机一摔,不知第多少次重复道:“不吃、不出去、准备睡了。”

  堂堂男子汉被当众亲哭这件事对余殊来说,太过见不得人,他暂时不想见到任何目击者。

  尤其是罪魁祸首林放。

  如果不是听出门外温儒海的声音,余殊估计还要把自己锁在房间里自闭一整天。

  余殊开了门,礼貌地问道:“温伯,您怎么过来了?”

  温儒海是祖母身边的人,自小待原主很好。余殊住院那会儿,也都仰仗他的照顾,余殊很尊敬他。

  “小少爷,西南边上的会客厅里还没歇宴,林少被围着劝了好几轮酒,您要不要过去看看?·”

  余殊不太信,有点怀疑温伯是被林放哄来一起骗他的,“他要是不想喝,还有人敢起哄吗?”

  温儒海心道,林放少爷是真了解他家小少爷,将他的反应和回复都猜准了,还提前准备好了说辞。

  他先前还以为林家二少爷不是为好相与的人,想来是他多虑了。

  他按照林放的意思解释道:“西南会客厅里,都是林大少那边的人。”

  一听是林峥,余殊忙紧张了起来。

  上辈子庭雁身份尴尬,常常在家宴上被人灌酒,醉得不省人事头昏发热;如今林放虽非庭雁,但他这兄长实在不像是个有数的人,若是有个好歹……

  余殊心生愧疚。

  按理说他该和林放一道的,却赌气撇下他独自应酬。

  也不管温儒海能不能跟得上,他迈开步子跑了起来。

  做过几天帮工,余殊对每一层楼的布置都很清楚。前往宴厅的路上都没什么人,至多有些打扫卫生的,不像宾客满座的热闹景象。

  来不及多想,余殊推门冲了进去。

  若是林峥胡搅蛮缠,余殊早已想好了对策。

  可眼前所见并非温儒海所形容的那般,反倒将他震住了。

  西南角上的会客厅本就是备用,早晨确定其他会客厅够用后,林放就命人将这间收拾了出来,禁止旁人出入。

  房间里窗帘紧闭,没有日光照进来,唯有四面墙边点的一排排红烛,火光灼灼。

  余殊被烛火烟味儿呛得揉了揉眼睛,缓缓睁开时,才确信眼前所见不是错觉。

  太像了。

  像极了前世他与庭雁大婚时的满堂红烛。

  可他原身已死,借着余家小少爷的身子重活在现代,怎会重现当年之景?

  耳边有人打了个响指。

  余殊懵懵地转过头,一身黑色西装的林放在他身边站着,他才恍然从旧梦中抽离出来。

  现代化的房顶、窗帘和地板,以及两个人相对着的脚尖。

  他揉了揉脑袋,肯定是饿傻了,才会忘记他是担心林放出事来找他的。

  事实了然,林放又骗了他一回。

  只是方才有关前世的百感交集冲淡了余殊心头的愠怒,他一时说不出恶毒的话来,只用脚背踢了踢林放。

  他对现代婚俗了解不多,不知旧时的习俗是否经由漫漫岁月保留了下来。

  林放望向他的眼眸始终坦荡清澄,他看不出丝毫异样来。

  应该是他想多了。

  和余殊朝夕相对多年,林放自然读懂了他眼中的疑问与释然。

  他已先一步知晓了余殊的身份,在明处,且清楚余殊对前世有心结,若他有意瞒着余殊不让他发现,不算难。

  今日婚礼不过一个形式,虽宴请了天南地北的豪门,却不及当年一杯余殊亲自递给他的合卺酒。

  况且他自作主张吻了余殊,惹他不悦,闭门半日不见人,得想法子将不开心的记忆替代了。

  林放故意用鞋尖碰了碰余殊的,半哄半嗔地问:“一整天没吃东西,饿不饿?”

  余殊打了一下午的游戏,早就不记挂他食言的事了,来之前也是担心他被林峥为难居多。此时见林放安然无恙,又一副求和好的温和模样,早就没气了,只装作一副不悦的样子,“不理骗子。”